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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迪在罗马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他男女通吃, 形.骸.放.浪, 却没有被上流社会封锁封锁, 反而还被不少贵族请为座上宾。
不少人甚至还称他,是活跃宴会气氛的老师。
坊间流传,为了更好的欣赏自己和宴会, 泰迪拉在自己的宅邸里装满了镜子, 好让他能够看到各个角度的自己……
罗马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个开放的民族,尤其是上流社会之间。贵族只要不做承受的一方, 他们和谁在一起,都没有人指责。
越是社会顶层名流的贵族,在这方面就越开放。甚至很多会安排别样的表演,在这些宴会上,美食和葡萄酒的芳香往往都会混杂着男人咆.哮的荷尔蒙,以及女人的迷.离的双眼。如果有些人能获得漂亮的男孩子,大家也不会在意尝尝鲜。
泰拉迪很受这些宴会的欢迎, 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起在场所有人的妄想。
整个罗马, 绝对不会染指这种宴会的,恐怕也只有亚修斯一个人了。在这位年轻贵族的宴会上,有最上好的美酒和佳肴, 还有面容姣好的女奴服侍左右。但他作为主人, 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奴隶。自然也不会为了讨好客人, 而让奴隶们做一些他们不情愿的事。
所以泰拉迪一直都不是亚修斯的座上宾。
提洛斯这次悄悄带着泰拉迪进来, 就是想把这个假清高男人的面具撕下来。
他为了这次宴会, 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买通了后厨,准备好了足够分量的米.汗.药,等会儿红酒上来,只要大家喝一口,就足够让他今天晚上都迷迷糊糊分不清南北。
提洛斯本来想带着泰拉迪来,让他引导整场宴会,让亚修斯和大家玩一玩。
就算不能让这个银发男人委.身,也要撕去他高冷的假面。如果他能和个贵妇人有关系,那就更好办,只要事后买通贵妇人,让他造谣说亚修斯没有经得她同意强迫她,那么亚修斯恐怕就要烦上一阵子。
如果在泰拉迪的调.教下,能让这漂亮到心肝疼的男人软下平日里冷冰冰的身.体,让大家玩上一玩,那就更好。亚修斯长得实在是太难辨雌雄,大概罗马所有男人,都对着他做过春.梦。提洛斯一辈子痛恨鸡女干者,唯独不介意和亚修斯来次春宵一度。
如果泰迪拉,真的可以制服亚修斯,那么提洛斯就更好办。只要亚修斯就犯一次,那么提洛斯就有办法毁掉这个想踏足政.坛的雏儿。
他一直都是煽动舆论的一把手。从里到外摧毁一个人,是他最拿手的。他就不信铁证剧照下,亚修斯能够抵抗住众口铄金。
泰拉迪早就久闻亚修斯大名,但他对着男人不感兴趣,他甚至对亚修斯有些敌意。他本人也长得很漂亮,而且是那种偏女性的漂亮。他有着深色的短卷发,和一双大海般湛蓝的眼睛,看见他的人,都会在这双眼睛中迷失。
泰拉迪比亚修斯大了十岁,在苏拉科没有领回亚修斯之前,他一直是罗马英俊和漂亮的代名词。所有人想起美人这个字,脑中无限的不会是任何一个罗马贵妇人,而是他……
这一切荣誉和光环,都在亚修斯出现后消失了。大家在提到罗马有哪个漂亮到不像话的人时,第一反应是苏拉科大人家领回来的那个样子……等到亚修斯长大,就变成了城南那位亚修斯大人。
至于他……渐渐被人从这项荣誉中遗忘。顶尖的美人,要一个就足够了,因为那一个的存在,已经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泰拉迪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都将亚修斯作为他假想敌。
不过两个人的发展道路却是大相径庭。泰拉迪按部就班的因为他姣好的容貌,走上了糜.乱的贵族社交道路。他的家族没有给他任何的期望,只需要他混迹在这些贵族之中,和每个人打好关系即可。泰拉迪自己也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在这里,他可以听到从四面八方对他美貌的恭维和赞叹。
亚修斯,却在13岁那年,披上战甲,戎马十年。
亚修斯被他养父送去战场的那一刹那,泰拉迪还幸灾乐祸过。他觉得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送去沙场,肯定活不过几天。就算他活下来了,那沙场上的风吹日晒,肯定会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等到他回来时,还有没有这样一张漂亮脸蛋,就不好说了。
谁知道,凯旋的亚修斯不仅赫赫战功光耀,而且那张令人倾倒的脸蛋,一点风霜的痕迹都没留下。常年征战以及数年高位者的经历,更为亚修斯添了几分普通少年人所没有的沉着和冷静,让他显得更加独特迷人。
罗马人们对亚修斯的讨论,愈演愈烈,泰拉迪都快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这次,之所以冒这么大险,答应提洛斯的阴谋,就是想来看看,传说中的冰山美人,到底有多干净。
来之前,泰拉迪对这次宴会一直兴趣缺缺。找麻烦是一回事儿,但好不好玩就是另一回事儿。
早就听闻亚修斯的宴会无聊之极,一点玩头都没有。泰拉迪来了,发现传言是假的!这何止是一点玩的头都没有,简直就是清汤寡水啊!!淡得人都快睡着了。再美味的食物,也都味同嚼蜡。
直到——那个有着栗褐色短卷发的男人,面带微笑走进宴会厅……
泰拉迪的眼睛刷的亮了。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挺起身,直直的盯着涅罗安不放。如果不是眼前有个胖女人挡着他的路,他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这男人……真踏马的帅!
他长这么大,阅尽俊男美女无数,从没见过长的那么俊的!
相貌好的人都容易被人圈养起来,要不是娘滴滴的,要不就是像亚修斯那样白得不像话,很少能看见有男人这样完美小麦色肌肤的。
而那些足够英气的男人,泰拉迪又嫌太糙,说话咋咋呼呼的,满口除了黄段子就没其他的了。
当然罗马上流社会也不是没有风流倜傥又能驰骋战场的将军和指挥官。但那些泰拉迪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凡是有点功勋的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让泰拉迪很讨厌。
但没有些名声的人吧,见到贵族又是一副怯生生的懦弱样,也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在这样严苛的条件下,几乎没有人能完全入泰拉迪的眼。可眼前这个男人做到了。
泰拉迪觉得在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平衡。
他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在告诉泰拉迪,这个男人充满了力量。可他一点儿都不张扬,那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虽然透着点不羁,但平和内敛,没有什么惹人讨厌的傲气。
泰拉迪记得有人和他说过,亚修斯收了一名帅到让每一个罗马女人疯狂的男人。
他想,这男人可能就是……
既然是角斗士,泰拉迪也就明白,为什么在男人身上没什么太过的清高和自以为是。一个奴隶出生的男人,有什么好骄傲的人?
可令人惊奇的是他的不卑不亢。
看到那么多罗马贵族,这个从最卑微黄沙土里爬起来的男人,竟然一丝怯懦都没有。他带着微笑坐在亚修斯旁边,举止谈吐都泰然自若,比任何一个贵族都要像贵族。
这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泰拉迪感觉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住。
他忽然对提洛斯准备的那些加料的美酒充满了兴趣。
宴会告了个小段落,第一阶段的肉食都上遍了。这时候一般都会上些轻量级的食物,比如说美酒和水果,让客人们缓缓,好进行下一轮的朵颐。
还有客人会在这时候选择催吐。他们带来的奴隶在这方面都是好手。可这种违反人生理的行为,还是会让人觉得不适。
如果吐完后能来一杯香醇的美酒,那就太完美了。
提洛斯抓紧时间,让努力去催促后厨房,快点把美酒送上来。
泰拉迪听到这个讯息,整个人兴奋得浑身燥.热。他知道,好戏就要发生!他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和贵族们谈笑风生是亚修斯的活,涅罗安现在的身份和等级都不够,没有资格在贵族们之间插话。
他除了偶尔接触些来自贵妇人们的媚眼,剩下的时间也就无聊的四处张望。
当了那么多年星际流浪人,涅罗安暗中观察的本领了得。泰迪拉的莫名兴奋,和提洛斯那些明显心虚的小动作,都被涅罗安收尽眼底。
他很快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一伙的,而且又在干坏事。涅罗安脸上的微笑沉了几分,提洛斯这胆子也太大了,看来上次的暂时失明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教训,竟然还敢在亚修斯的宴会上整幺蛾子。
涅罗安还没有弄明白提洛斯想做什么,这时候打草惊蛇不是个好选择,涅罗安决定按兵不动。
很快,被加了药的美酒纷纷送上来。很多贵族都在催吐,酸液让喉咙很不舒服。看到美酒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对着喉咙就灌。
亚修斯无奈之下吃的也有些多,但他不会做催促那么无聊的事。刚才的肉香料放得实在太重,亚修斯干涩,见有葡萄酒端上来,就也拿了杯。他将玻璃酒杯端在手里轻轻把玩,没有立即喝。
刚才吃的实在太多,现在他实在一点东西都塞不下。可喉咙口又难过,他只能无奈先拿着酒等一等。
涅罗安也拿了杯酒。他们没想到这酒会有问题,只是当他小酌一口后,舌尖传来的细微草药苦涩,让涅罗安瞬间就明白这酒有问题。
在银河时代,涅罗安曾经被帝国追杀了几十年。帝国派出的追杀者,刺客毒药暗杀招数举不胜举。涅罗安这么多年疲于招架,也算得上久病成医。食物里有没有问题,他只要尝一口就知道。
亚修斯可没涅罗安这么厉害的舌头。
他终于等食物消化了点,想用红酒解解渴。刚抬起酒杯,涅罗安的手掌就带着劲风猛的像他扇来。
亚修斯方开始,还以为涅罗安真的要攻击他,劲风响起的同时他便停下饮酒的动作向后退。这动作恰好让他和杯子之间产生有足够的空隙。涅罗安大手拂过亚修斯的面庞,击打上贵族面前的玻璃杯。
硕大的高脚杯杯身轻而易举被涅罗安拍飞出去,只留下根晶莹剔透的高脚,还有我在亚修斯手里。
酒杯一直飞到墙边炸开,杯里的液体才撞出洇到墙上。因为速度太快,没有一滴液体从破漏的杯身中溅出。
亚修斯莫名其妙,酒被涅罗安拍出很久,他都没回过身来,只是捏着高脚杯瞪着涅罗安发呆。清冷的银发贵族难得表现出这样茫然的表情,涅罗安心里一动,一瞬间也忘了刚才为什么要拍飞老婆的酒杯,就只是欣赏着亚修斯的表情傻笑。
提洛斯准备的米汗.药见效很快,再加上很多出土的贵族都是空腹喝,就更加加速了药效发作。沙发上很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大片的贵族,眉眼间的清明早就一丝不见,唯有泛着泪雾的眼睛痴痴迷迷地望着涅罗安和亚修斯,或是宴会厅里其他长相娇艳的奴隶,蠢蠢欲动。
涅罗安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亚修斯却渐渐感觉到宴会上气氛不太对劲。
除了涅罗安和亚修斯,现在宴会厅里唯一清醒的只有提洛斯。
他正巧目睹涅罗安拍飞亚修斯酒杯那一幕,心下大骇。他买的这些药,都是从印度那儿进口来的最好的米汗.药,他笃定放在香醇的葡萄酒里,没有人能够察觉。涅罗安却仅仅嘬了口,就发现问题,这让他的心开始不安的咚咚打鼓。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小瞧了这男人。
泰拉迪可没想那么多,他就算知道酒有问题,也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杯。药力发作的迷醉让让他面色酡红,越发肆无忌惮。
今天意外出场的涅罗安实在让他心潮澎湃,他一定要组织一场最疯狂的宴会。
“亚修斯大人。”醉眼迷离的泰拉迪,托着下巴率先同亚修斯挑衅,“您的这位角斗士,长得可真健硕,不知您是否尝过它的滋味呢?你总是这样藏着他,是不是他真的伺.候您伺.候的很舒服,让您舍不得和大家分享?”
原计划中,泰拉迪还想循序渐进。但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单刀直入是最好的方法。
或许在众人清醒的时候,在做的这一些上流社会贵族和精英,还会做出一派虚假的惊讶状。现在没人会这么做了,他们现在心里想的也只有这些事儿。只不过碍于还尚存的一些理智,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以放.浪出名的泰拉迪替他们说出口了,他们心里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哪有人会跳出来阻止他。
有些酒喝的太多,连最后理智都已经消散了贵族,甚至还附和着泰拉迪轻轻笑起来:“何止是舒服,看他那身材,亚修斯大人一定舒服地想死吧。让他w死哈哈哈……”
原本悄悄运作在宴会下的暗潮,如今完全被泰拉迪翻上了明面。随着药效的发挥,从大家嘴里流出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亚修斯端坐在这一些污言秽语里文风不动。他早就习惯了,自从他被养父带到这座城市,这样的侮辱就一直没停过。小时候的亚修斯可能还会愤怒,但现在,他只当一阵臭风吹过,根本不会放心上。
涅罗安的笑容却是越来越阴沉。
他这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着亚修斯的面说出这般不堪的言语。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把人的尊严当成玩笑和段子胡乱糟践吗?
让涅罗安更加痛心的是,亚修斯竟然不反抗。美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躺椅上,静静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一边慢慢喝着南瓜汤。
涅罗安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但双眸中的暖意渐渐冷下来。亚修斯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侮辱中吗?
涅罗安自己不是个喜欢虚名的人,平日里要是有人作贱他几句,他也权当没听到,不会和这些脆弱的人类斤斤计较。但今天,他们作贱的可是亚修斯。估计没几个男人能够看得自己的老婆被人这样轻贱嘲笑。
“泰迪拉大人,既然您这么感兴趣,要不要亲自来试试看呢?”涅罗安的声音从亚修斯身边平地响起,像到泛着寒光的锃亮钢刀,切开了所有贵族们黏黏腻腻的恶言恶语。
所有人的目光穿的一声,都投向涅罗安。泰迪拉眼里更是放出强烈的欲.念。
他舔了舔嘴唇涅罗安:“你要我怎么试?”
坐在涅罗安身边的亚修斯,先是震惊,随后有变成阴沉的愤怒,低声向涅罗安怒道:“你给我闭嘴。”
涅罗安咧嘴微笑,他轻汉颔首告诉亚修斯,不用担心。
后又从位子上站起来,从上抓起自己脱痂最上面一层皱褶,拎着就要把整块布从自己身上脱下来。
亚修斯终于明白涅罗安要做什么,年轻的贵族脸色愈发难看,身周的沉稳冷静变成阴冷的戾.气,他暗中抓住涅罗安的拖伽下摆,和涅罗安的力道对抗。
冰白色的眸子抬起,目光里都是严厉的警告:你给我住手。
银发贵族的表情很严肃,他暗中在住涅罗安下的力气也丝毫没有放松。
这次,亚修斯很坚定。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对涅罗安半是无奈半是放纵。他在拖伽的布料上用力。这力道也用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撕破拖伽,也让衣服上像坠了千斤重的秤砣,让涅罗安没办法脱.下.来。
现在不是他们俩私下相处的时间。这里是他的宴会厅,他正在举办贵族宴会。亚修斯不允许涅罗安做出出格的事情……
更不允许……涅罗安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一想到涅罗安可能要做的事情,亚修斯就控制不住的生气。这个生气和他平日里跟涅罗安纠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好脾气的银发贵族正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如果身边有刀,如果现在不是在举行宴会,亚修斯可能已经和涅罗安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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