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沈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字，皱了皱眉。他记录好病人的情况，又对病人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开始为下一位病人的到来做准备。

敲门声响了两下，他对来访者说“请进”。

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尔抬了一下眼皮。

“坐吧。”他说。

“沈医生好。”

袁牧嬉皮笑脸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光明正大地盯着沈尔瞧。

沈尔纤长的手指敲了桌子两下道：“看病就应该有看病的样子，把腿放下！”他又压低了声音，眯着眼对袁牧说：“另外，你知不知道长期翘二郎腿对男性的生殖健康有影响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沈医生为我的小兄弟担忧了，我这就放下。”

说着，袁牧晃了两下腿，坐好后，装模作样地理了几下裤脚。

沈尔默默地瞧着他，等他终于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才道：“这位患者，请描述一下您的具体状况，任何不适的表现都可以说。”

沈尔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而袁牧现在满脑子都是：媳妇儿认真工作的样子太帅了！真特么太帅了。

“嗨，大兄弟，听见我说话了吗？”

沈尔看着袁牧直勾勾的眼神，脸上还笑眯眯的，他无奈地又敲了两下桌子。

“啊？该脱衣服检查了是吧。”

“停！”沈尔赶紧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他的动作，“谁让你脱衣服了？我要你描述一下你的病状特征。”

“奥，这样啊。”

袁牧开始捂住胸口，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里，它总是想着一个人，走路想、吃饭想、睡觉也在想。伤心时想他，开心时想他，无聊时还在想他。见着他时想，见不着时更想。想的他是我坐也不安、立也不安，心神俱难安呀。”

他顿了一顿，对沈尔说：“沈医生，你看我这病还有治吗？”

“……”

沈尔眨了两下眼，冷不防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依据您的描述，您得的很有可能是相思病，属于精神类疾病。要不，您出门左拐，下楼重新挂个精神科的号？”

“呃，相思病不也是心病嘛，在你这挂号没毛病啊。”袁牧咧着嘴笑：“沈医生，您说是吧？”

“对不起，这病我看不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尔低头在诊疗记录上快速写了几行字，撕下来递给袁牧。袁牧看了几眼，一个字也没看懂，他问：“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比我以前上学时写的狗爬字还抽象呢。”

沈尔笑笑：“谁写给你看呢？你拿给精神科的李医生就成。”

“不，我不去精神科。”袁牧摇头：“沈医生，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沈尔看着袁牧一点一点变成蔫头耷脑的样子，像被太阳晒脱水的狗尾巴草，心里乐个不停。从这丫的刚进门他就知道他怀揣的是什么鬼心思，现在可不得好好治治他？免得他以后老往医院跑，把他搞的心神不宁。

他故意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对袁牧说：“别说了，快去吧。”

袁牧看着沈尔，深情地说：“沈医生，我想的人就是你呀。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你就是医我的药。”

沈尔被袁牧突然的情话弄的不知所措，他看着他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想笑又笑不出。半天才道：“那个……其实你不想去精神科的话也不用这样。”

“我说的是真的。”

袁牧站起来走到桌子旁俯身摸沈尔的头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沈尔被突然靠近的气息熏红了脸，他往旁边躲了躲说：“嗯，知道了。你别贫了，没事就走吧，不要影响其他病人看病。”

“好，那我走喽。”

袁牧走到门旁时，朝沈尔眨了一下眼：“沈医生今天晚上把白大褂带回家吧。”

等他走后，沈尔才明白他话里的恶趣味，不由得红着脸骂了他几句。

袁牧接沈尔下班回家时，在车里问他白大褂带了没有，沈尔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没有，带那回家干啥。

袁牧偷着笑，心想，幸好我早有准备，预料到媳妇儿脸皮薄，不好意思往家带。

他转脸对沈尔说：“没带就算了吧。”

“嗯。”沈尔往窗外瞅了瞅，说：“你让我带白大褂干啥？”

“你知道么，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好看，我特想一个人在家里独自欣赏你穿白大褂的样子。”

“少臭美吧你。”

被袁牧夸，沈尔心里是有些高兴的。但是白大褂明明是救死扶伤的象征，到了袁牧这里，他怎么倒感觉到了几分色/情的味道。他偏过头，多看了袁牧几眼，见他脸上也没有什么歪心思的样子，莫不是自己想多了？果然，和那丫的在一起久了，自己也是近墨者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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