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阮楠侧趴着,身形纤细,侧脸清秀,长睫似墨染,朱.唇微张,眉间拧起细纹,睡得有些不安稳。
隋安眼里没有了对上黑衣人那般冷冽的眸光,微笑看着阮楠的侧脸,盯了一会儿,他翻身跃下,悄然落地,走至她的跟前。
隋安用指尖挑起她滑落在面颊的一缕发丝,惊扰了阮楠的睡意。
阮楠皱起眉头,攥着东西的手动了动,大有要醒来的意思。隋安连忙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沉睡过去。
阮楠昏睡后,身子比方才要软了下来,手却依旧没有送来。
隋安拉了凳子,坐在她身旁,斜撑着,伸手捏了捏阮楠的脸,挑唇笑道:“小丫头,你这思念起情郎来,还真是浪漫啊,堂堂一国之君,还抽空给我做这个。着实感动。”
阮楠白嫩软乎的小脸上被掐出一团红印,隋安扬眉,松了手,揉了揉这团红印,心知是一激动手下重了些。
他弯腰抱起阮楠,放到龙床之上,给她盖了被子,让她两手搭在胸前。
她左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什么。
隋安握着她的小手看了看,手上都是细细的伤口,不严重,只是显眼。他轻柔的把阮楠左手掰开,看到她指尖和掌心都带了伤,便不敢太用力。
阮楠握在手中的是一枚花瓣形状的银质物,正面为银叶反面似花,只是做工简陋,和精致相较起来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隋安一手握着阮楠的手,一手捻着这片小叶子,笑得邪魅。心中如沉水被碎石扰动,眸中带上不明情绪。
他轻轻抚着她的手背,低声笑道:“小丫头,有心了,不枉我如此疼你。”
他看了许久,才收起这片花。
…
第二天
阮楠早早得便被小牙子叫了起来。
“皇上,该上早朝了。”小牙子拍了拍蜷成一团得阮楠。
“唔,困。”阮楠拉被子蒙住脑袋,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响,“为什么我是皇上啊,不想去,小牙子,你替我去吧,反正他们也从来不抬头看我长什么样。”
“那怎么行?被抓到那就是谋权篡位了,那我可解释不清楚了。”小牙子把洗漱的水放到架子上。
阮楠闷闷的又说了一句什么,才踢开被子,揉了揉眼睛,触感瑟瑟,“嗯?” 她举起手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上了药,包得极好,再转头一看,桌子上得东西已经被收拾好了。
她在床上摸了摸,她赶工出来得那片花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那人来过了。
她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时小牙子看见她手上的伤口,大惊小怪,惊呼着这是怎么了,阮楠无法,只能编了个为什么受伤得借口,好一顿安慰,才在小牙子得念叨下上了朝。
阮楠在那龙椅上还没坐安稳,就意外得看到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
方白墨一身北国朝服站在下方,随着朝臣行李。
阮楠暗暗得将自己得一身鸡皮疙瘩抖完,才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照旧的,朝堂之上争论一片,阮楠听得昏昏欲睡。
“皇上…”站在旁边的侍从悄悄的推了推阮楠,小声提示说道:“方使臣有事要奏。”
“啊?”阮楠一个激灵,强撑着坐好,下意识的挥手客套道:“爱卿请说。”
方白墨:“臣明日便会启程回北国,途中会将去边境梁州,亲自监督两国在官营矿业上开矿之初的事宜,自古矿业为大业,想来南国也应派一位朝臣共同前往,不知陛下可有人选?”
阮楠嘴角微微向下弯,又快速恢复,她叹了口气。论装腔作势的能力,还真当李婉和方白墨为第一,无人敢争第二啊。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阮楠回头看了李婉一眼,故作深思了一番,道:“这个嘛,朕打算亲自去主持这一项事宜。”
此话一出,群臣大惊,吸气声赫然,纷纷说出了不妥之处。
一国皇帝去管矿业官贸,这不是杀鸡用牛刀?
然而,论着论着,议论者的话题意义偏向了阮楠此举乃英明之举,尚无太子,皇上此举乃是对两国交好的重视。
阮楠撑着下巴,不咸不淡地看着下方群臣,等他们为这件事找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方白墨一旁时不时的插嘴,说上一两句。
他稍稍抬眼和阮楠对上,深深黑黑的眸子,笑得温润。
看得阮楠头疼不已,她咽了口口水,每当这人如此笑着,便是在谋划些什么了。
阮楠借着揉眉心得动作挡住了和方白墨对视得眼睛。心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群臣还在争论,按以往,这时应该李婉出来震住场面,然后提议顺利安排上,今日的李太后一反常态,沉着气,似乎在等阮楠发号施令?
这又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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