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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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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我捂住嘴, 强迫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战斗范围进一步扩大, 我头顶上方架着被砍去一半、倒下了的集装箱, 周围全是被剑气与枪缠斗后的痕迹, 冲击卷起碎石时不时砸到我身上,一抹额间, 手掌里多出一块红色的印记。

我胡乱擦去从眉尾流下的血, 刚才那下要不是躲得快就要瞎了。

离得太近了。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

两位从者同样是骑士,高洁的品格使他们在战斗中不会去波及无关的爱丽丝菲尔,即使lancer攻击再迅猛,步步逼迫下两人会默契地选择远离她,然后遭殃的就是在侧翼躲藏着的我了, 最近的一次我甚至感觉到迎面而过的剑风,还以为会被劈成两半。

在破魔武器下暴露真貌的大剑重归无形,我没有lancer那么确信剑的样子, 大概看清了黄金的剑身。

将铠甲撤去什么的连狂化从者都不会做啊!这么自信的吗?!我紧张地抓住衣襟,saber中了lancer下怀,双枪使的精明之算使她落伤。

虽含遗憾,但不愧是骑士王,战斗时的身姿与面对决策的果断都拥有常胜王者的风范, 毫不拖泥带水。

胜负已分,没想到saber会以这种方式落败,不在这里退场的话, 手筋上无法治愈的伤会让她在这之后的战斗中占据不到一点优势。

“差不多该走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看到saber的目的已经了结, 我得尽快把自己的从者召唤出来,赶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把小偷抓住,绳之以法!

“……无法将两位猛将收入麾下着实遗憾,那么那边的小姑娘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方大军吗?待遇好商量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别人处心积虑小心躲藏的地方给暴露了,我注意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脸黑了一半。

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然是成年版的亚历山大!

“怎么了,不敢出来吗,”与少年时期可爱的孩子完全扯不上边的粗枝大叶,“安心,本王不会对毫无敌意的人出手。”

我深呼了两口气,把令咒藏好走了出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知道他是个直爽的人物却不料他会如此。

一走出去视野开阔了不少,外面被破坏的程度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与我藏身的地方一样被毁坏的集装箱比比皆是。

见到我,几个人的表情都是清一色的震惊,远边狙击镜后的眼睛下估计也是同样。

我举起在外的手:“哟,各位晚上好呀。”

“这么一看还真是个娇小的姑娘啊。”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我。

“你是谁!”

“爱丽斯菲尔,请躲在我身后!”

“……这个女孩子也是参加者?”

我小声叹气,不出所料的,大家敌对的态度也都差不多,saber回到了爱丽斯菲尔身前牢牢地护住她,我不禁羡慕起持有saber的她来,除了玛修以外我的从者不是冲上去不管不顾的,就是藏得比我还好在一边下黑手的。

我会被发现不是什么怪事,但lancer和saber他们的表现一看就是根本不知道还有我这号人的存在,我的隐蔽工作应该是没问题的才对!rider怎么会知道,而且还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方位。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我无力的辩解,这种情况下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吧,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可靠的保护手段,我稍微倾斜身子,让自己右手插进裤袋里的动作显得不那么突兀,“真的,相信我。”

“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小姑娘。”伊斯坎达尔大帝硕壮,紧实的肌肉跟着他的笑声起伏,“身份不明却与我们一样观看这场古来豪杰的战斗。”

他笑声一顿:“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从大桥走到这里。”

“笨蛋笨蛋笨蛋!你干嘛告诉她啊!要是她被你戳破变脸攻击你怎么办啊!你个笨蛋!”与老师相比充满稚气的脸庞留有泪珠,哑着声音控诉rider的做法,“笨蛋笨蛋笨蛋!”

实在难以想象这是那位总是苦大仇深的冷面老师的年轻姿态,连骂人都只有“笨蛋”“呆瓜”这几种可爱的脏话。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在见过各个人物的童孩与成年期后,这句话简直就是真理。

“我没有敌对的打算,刚才也是要走了。”没有从者、魔力稀缺的我乍一看完全只是个普通人。

我坚持自己只是路过的态度,纯良如我,爱丽斯菲尔已经有些动摇,犹豫地看向我。

“嚯,这不是偷走我圣遗物的韦伯·维尔维特吗。”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制高点是侦查的关键,屋顶那处传来用魔力加工过的声音,说话的人是lancer的master,好蒙骗的阿其波卢德先生。我设想过借鉴老师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偷窥战场被发现后说服他放我一马,但现在的情况不是好时机。

“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凑热闹的学生,看样子你不是韦伯的同伙,贫劣的魔术刻印和魔术回路却穿着时钟塔优秀学员的礼装,如果不说明情况的话,你的魔术生涯可以就此画上句号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充满审视的话是对我说的。

这么说来,我装的是“穿着魔术协会制服的普通人”,本来这套礼装是为了增加加入lancer方可能性的道具,现在却变成被怀疑的因素了。

失策了

我的口才可没有老师那么好,照葫芦画瓢还行,可化解这样针锋相对场面的能力对我来说还是太过困难了。

Saber方更警戒我了,这么一来我的选择不是只有一条了吗……

“被揭穿了就没办法了,”我决定豁出去了:“我是韦伯同学的支持者!我很早开始就看不惯你了,阿其波卢德老师!平日里的怨恨,我要在这场圣杯战争里全数奉还给你!”

我说得义正言辞,三两步跑到rider方的战车旁边。我不讨厌阿其波卢德家,甚至对这个在第四次圣杯战争落败丧命的人抱有一定程度的同情,作为老师的老师,我很愿意与他友好相处。

“哼,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看来有必要给你们两个好好上一堂特别教学,还有那边那个,你根本不配穿那套象征优秀的制服。”

肯尼斯发出一声嗤笑,他不知道我的样貌,在我的证词前默认了我是他不成材的学生之一,倒是韦伯对我充满了好奇,他同样不记得时钟塔有我这号人物,但我的衣着服饰和话都是证据。

韦伯趴在战车上,我的话戳进了他的心,作为同为被阿其波卢德打压过的“同伴”,他对我在意得不行,小心翼翼地半个身探出来问我:“你也是肯尼斯的学生?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还有你穿着的制服不是时钟塔派发的吗……”

我抬起头对他笑笑,老师还有这么令人怜爱的时期。

“我是藤丸立香,现在的我们是不认识,韦伯同学,但是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我指了指那个一开始就拖我下水的从者,“你的从者刚才也问我要不要加入你们了,你就放心吧,我没有树敌的打算,但有一方愿意招揽我,我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真的吗?你没有什么目的吧……”韦伯眼神怀疑,可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没有人会敢去偷时钟塔的制服,他并不怀疑我是时钟塔的学生,孤立无援的战争里有同样特质的伙伴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当然!”谎言要与真实结合,深知这一个道理的我说:“目的是有的,但我不是为了圣杯,你大可以放心,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

“找谁?”韦伯锲而不舍的问。

“一个偷走了我重要东西的贼人,”我眼神凶恶起来,“他绝对会利用圣杯战争做些什么,我要找到他,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

“……”韦伯没有发话,往牛车里面缩去,过一会儿才传出来他的声音:“那好吧,我勉勉强强把你当做伙伴好了。”

我笑了。

老师!讲道理你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时期!下次我们就用这个时候样貌的你去出战吧!

“谢谢你的信任,韦伯同学。”

站队完成,我今晚大概率没有危险了!

“可别搞错了,小姑娘,”rider声音雄厚,打断我的窃喜:“你帮的是余的小master还是成为余的部下可不一样。”

我一楞,用微笑掩盖住自己的慌张:“这没有什么区别吧?”

我忘了这个人是那种在最后关头也会随心打破老师百利无一害计划的人,简单放任我过来也不代表同意。

“哈哈哈哈,有猛将愿意加入余吗!”伊斯坎达尔略过我的问题,张开双臂:“在暗处窥视算什么英雄好汉,存于现世怎能畏缩躲在暗处,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将打从心底里唾弃鼠辈!”

我突然理解老师那天所说的话了,今夜是圣杯战争的转折点,这不是在指打响圣杯战争的第一战斗,而是这个男人,硬生生地将圣杯战争的白热化。

“笨蛋笨蛋!你在说什么啊!还不快点住嘴!”韦伯意识到他这番话的影响,快被自己的从者急哭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圣杯战争会在这一天结束,“为什么一直要做挑衅别人的举动啊!”

“这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老师会挂念于心的道理我懂了。”

我还有些可惜亚历山大最终会变成这样,但变成这样也不是坏事,他是出色的王者,亚历山大本人也不会有意见,这是他梦想的姿态。

我往后退了几步,绕过遮住我视线的牛车去看那位骑士王,这两位是完全不一样的王。

说起来这次圣杯战争还有一位王来着。

……对……还有一位来着。

是一位不同于这两位的高傲极致的王。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杂修一个晚上竟然冒出了两只,真是令人不快。”

只听到声音的我克制不住缩了下脖子。

好久没有听到了,王的“杂修”。

我心知此刻站在路灯上凹造型的人不是迦勒底的王,但还是难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不能在这里显露出动摇的样子,在心底里默念“王不认识我”,挺直腰杆站着,一手还插在裤子里,站姿看起来并不美观,为了给自己增加底气我顾不上太多。

我的左手边是亚瑟王,右手边是征服王,前方对着的是英雄王,这样的体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我这么安慰自己,尝试让自己感觉好一些。

我好歹也是和王接触过的人,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两位不知情形多么严峻的王还在申辩。

没用的,王根本不会因为这些话动摇,人类世上最古老的王只会承认他认同的人,至今为止除了他偶尔提起的挚友恩奇都外我可没见到能让他松口的能人在,要他突然容下其他两个王……天方夜谭。

三位同身为王,且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功绩满载的王,誉为传说奉为神话,会有这种情况也在所难免,气氛因而紧张起来,在伊斯坎达尔发问他的名号时王的眉头跳了一下,再说下去恐怕王就要开启宝物库了,不能让王生气,不然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种随便扔出宝具的战斗方式,根本就是waster。

我拍了拍牛车,对还想争辩的伊斯坎达尔劝道:“算了,你看他就长了一副不听人说话的脸,别争了。”

伊斯坎达尔挠挠脸颊,表情无辜:“可是余是真真正正的征服王,岂有冒牌之由。”

“我知道,”我点点头,他这个表情我不免想到亚历山大,语气不禁带了和亚历山大说话时的感觉:“我也知道旁边那位是骑士王。”

Saber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看我,眼里是对我眼光的认可。

我突然有些害羞,顿了一下继续说:“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我相信几位都是王者,所争执的谁是“真正的王”在这场战争中自会见分晓,不急于这一时,现在避免与王……与那位自称是唯一王的人战斗才是明智之选。”

因为rider有过前科,我又补充上:“毕竟还不清楚他的实力,准备也不够充分,caster和berserker还未现身,在这里扩大战情很不利。”

我没有把声音压低,表面劝解rider不要和其他从者起冲突,实则警告所有人,已经现身的和还未现身的都听得到。

还没有抓住小偷的马脚,我不能让圣杯战争这么快结束。

“嗯……”伊斯坎达尔似有听进我的话,他若有所思道:“听起来小姑娘你对那个金闪闪很了解?你认识他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皱起眉:“我在说很严肃的话题,你这是在打岔吗?”

他这样一说我意识到路灯上的王投于我的目光。

“抱歉抱歉,余知道你很认真,”伊斯坎达尔大笑:“只是你说的这些话都基于肯定archer的实力强大之上,让本王不由怀疑起来。”

我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我究竟说了什么,语言艺术好难啊孔明老师!我回去之后一点罚抄五十遍序章作为我松懈的惩罚!

跟着他笑起来的还有黄金的王,他哼笑了一声,我差点没站稳,感觉地都在震了。

卧槽,丢人丢大了,我以为我说得头头是道,在精明的人耳里我那些话的意思全是在说——你们打不过archer的,别自不量力了,到时候两败俱伤还给别人获利。

王你倒是说些什么啊!什么“区区凡人还有点眼光”“谁谁许你评价王了”“杂修”之类的!求求你说点什么!

我镇定的表情一点点龟裂,陷入了怎么会这样的羞愧感里。

猛地,我情绪一扫而空,熟悉的气息使我抬起头。

距离英雄王不远的地方berserker出现了。

“那个是……”韦伯瞳孔颤抖,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从者刷新了他的认知。

缠绕着不详黑雾的berserker,一出场就和archer打作一团,激烈的战斗所体现的战斗技法,光看技巧实在令人难以把那个浑身是黑的从者往berserker那里靠。

这个晚上……竟然有这么多事吗……

我这回是真的惊了。

王与兰斯洛特竟然在这里有过交锋。

兰斯洛特是我在迦勒底最早召唤出来的狂战士,狂化的湖上骑士语言不通却任劳任怨,一手[骑士不徒手而亡]的宝具拯救了我们材料稀缺的迦勒底。

我曾想见见兰斯洛特剑士的模样,奈何我没有剑士缘,可能是没机会与剑士的他见面了,但狂战士的身份让我倍感亲切,这里他也被当做狂战士召唤出来了吗,他与迦勒底时候的样子略微不同,像是更狂颠了……

韦伯探测不到他的数值,我好心提示道:“看不见数值是他的宝具,就像那里的lancer一样,宝具不是只有一个的。”

“原来如此,那个也是你认识的吗,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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