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衍生短文(1/2)
第一章幸存者
序
“日安,现在是2014年7月1日凌晨六点整,我们正在世界第一个机场……”
“也就是7年来备受争议的话题……却未能阻止它的发展,环境组织和一些发展中国家均持反对意见……”
“CW7号称是应对全球变暖的最有效方法,而我们即将见证这一切……”
“各个国家的上层贵族纷纷表示全球变暖不容忽视,今天79个联盟国将把CW7发射到大气层中……”
“出人意料是的,地球平均温度真的降了下来,据科学家称……”
“只用一天,人造冷却剂CW7就把温度降到可控范围内,这一对抗变暖的举措是革命性的……”
“……重温五天前的新闻录音就像是在听一个世纪笑话,CW7把我们带回了冰川时代,被贵族掌控的政府是毁灭人类的罪魁祸首!我们……”
收音机从棉衣里掉出来,棕色头发的小男孩抱紧父亲的脖子不肯撒手,抬头看着火车里拥挤的人群,抽抽鼻子问:“我们为什么要挤上火车?以前都是这么冷吗?爸爸,妈妈是不是和我们走散了?我想妈妈……这里人真多……我想回家……”
“巴奇不要说话”,高大的男人把小孩子藏到车厢角落,嘴唇冻得发青:“爸爸下去找妈妈,你在火车上乖乖的好吗?”
巴奇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瞪大小鹿一样的眼睛:“那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好”,男人亲了亲儿子冰凉的小脸,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第一章幸存者
公元2029年,距离幸存者们登上诺亚列车15年后。
“嘿,不准欺负人,猴崽子们!”巴奇一把拎起正在吐口水的小家伙,对着其他五六个脏兮兮的孩子故意板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再要让我发现你们这么干,我就踢烂你们的屁股。”
被拎着的黑人小孩儿蹬着后腿大声说:“巴奇,我才不怕你!你要是敢踢我,等你生下小崽子我就踢他屁股。”
巴奇皱皱眉头:“提摩西,我会告诉你妈妈的!”
“提米!”身体壮硕的女人叉腰站在57节车厢的中央,浑厚的声音穿透人群,围在一起的孩子们大笑着轰然散开,留下苦着脸的提米跟巴奇瞪眼睛。
女人把精力旺盛的儿子用胳膊夹住,向巴奇笑笑:“调皮捣蛋的坏孩子总是不听我的话,代我向那个人道歉。”
“大概他不会在乎”,巴奇瞥了眼裹着脏毯子缩在角落里的人,蹲下来把蛋白膏递到他面前。
深棕色的头发、胡子黏成坨,黑乎乎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始终低垂的眼睑挡住了漂亮的蓝色眸子。他伸出手接过蛋白膏无声咀嚼,努力将自己完全融进车厢的阴影中。
抓挠声比前两天更大,“咯吱咯吱”的声音刮擦着人的耳膜,57车厢与58车厢的隔板似乎随时都可能被突破。巴奇不安地观察着从缝隙中伸进来的干枯手指,指甲脱落,挂着腥臭的烂肉,却不断向57车厢里面的伸,试图抓到什么。
“后面车厢的人好像病得更重了”,巴奇低声嘟哝一句,意料中的没有回应,轻叹口气,看着那个人把蛋白膏吃完,问:“你要解手吗?”
那个人停了片刻,摇摇头。
“好吧”,巴奇站起身:“晚一点我再来。”
卡德诺夫斯基夫妇坐在靠门的位置,秉承一贯沉默的传统,冷着脸打量其他人。埃尔隆德把蛋白膏切开,取出胶囊里的红色字条,交给史蒂夫:“我们的线人给了一个名字。”
“埃里克……埃里克兰谢尔?”史蒂夫看向埃尔隆德:“他不是7年前就被处死了吗?”
埃尔隆德:“很多人这么认为,但实际上埃里克没有被处死,他在48车厢的监狱。7年前的暴动是15年期间最大的一次暴动,我们前进到了13车厢才被镇压。头车厢的贵族为了维持他们绝对统治和我们达成了一项协议,我们放弃已经控制的食品加工和消费品生产车厢,他们留埃里克一条命。”
史蒂夫:“线人给的名字是七年前的暴动领袖,他想让我们马上发起暴动,然后就出埃里克?可是……埃尔隆德先生……我觉得现在时机不合适。”
山姆:“为什么说现在时机不合适?史蒂夫,我们被前面车厢的贵族奴役,他们不会因为我们推迟就放松警惕,横竖要拼命我觉得任何时间动手都没问题……”
埃尔隆德摆手示意山姆停下来:“史蒂夫,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现在不合适?”
门帘被揭开,巴奇走进狭窄的隔间贴着史蒂夫的腿坐在他身边。甜蜜而温暖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空间像春天的午后坐在开满鲜花的院子,萨沙卡德诺夫斯基作为除了史蒂夫外唯一的Alpha敏感地皱起眉头,低声用俄语跟丈夫交流。
阿莱克斯了然地翘起嘴角,对史蒂夫说:“恭喜你!”
“嗯?”山姆疑惑地看向比他高大一圈的Beta。
“谢谢”,史蒂夫向卡德诺夫斯基笑着点点头,平静地宣布:“巴奇最近的信息素改变了,我想他可能是怀孕了。”
“哦,天哪!”山姆惊讶地张开嘴,盯得巴奇的脸通红:“史蒂夫,你要做爸爸了!你想推迟暴动,是因为巴奇怀孕了?”
史蒂夫:“暴动就会有牺牲,我不想巴奇……”
“嘿,混蛋”,巴奇侧头看着史蒂夫打断他说话,挺直腰:“我可不是柔弱的Omega,不准把我当成脆弱的小鸟养起来。你知道的,在十八岁分化性状前,可从来没有人会想到我是Omega。”
埃尔隆德向巴奇招招手:“我虽然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明感,但作为一个医生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更实际的帮助。史蒂夫和巴奇留下来,其他人先回到各自的车厢。”
巴奇站起来,跟着埃尔隆德绕到他放满了小瓶的架子后面,说:“我今天去看过他了,他还是那个样子……”
埃尔隆德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交给巴奇:“把它给那个人,他需要止疼药。”
“埃尔隆德先生,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巴奇把小棕瓶藏在衣服的内袋:“他是贵族,他是前面车厢的人。”
“蛋白膏不足够提供你和孩子的营养,复合维生素片会对你有好处”,埃尔隆德把粉红色的药片放在巴奇手心:“你不喜欢那个人就只是因为他是贵族?巴奇,我也是贵族,为什么你们不讨厌、排斥我?”
酸酸甜甜的奇妙滋味在舌尖化开,巴奇满足地眯了眯眼:“因为先生你给我们治病,教授我们知识,你是尾车厢的阳光。”
12年前被驱逐到这里,埃尔隆德算得上看着巴奇和史蒂夫长大的,两个充满活力、积极向上的孩子,不像生长在污浊中的很多人,充满着狭隘的仇恨与自以为是的愚昧,或者自怨自艾、软弱无能。
他们才是列车之光。埃尔隆德握住巴奇的手,把史蒂夫也叫道面前:“史蒂夫,没有一个时机是专门提供给暴动的,我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要处理。既然前面车厢的线人提供的消息是现在,我们就应该做好准备。一旦确定了暴动时间,我们就需要57车厢的那个人配合。”
“可是巴奇……”
“为什么是那个人?”
史蒂夫和巴奇同时开口。埃尔隆德:“如果说来自前面车厢的压迫还能够忍耐一段时间,从60车厢开始蔓延的瘟疫怎么躲过?现在我们把那些病人挡在了58车厢,但随时他们都有可能冲过来。暴动带来的不仅有牺牲,还有光明和一线生机。史蒂夫,你不会希望巴奇和你的孩子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至于那个人,他是这列列车的安全系统专家,他叫查尔斯泽维尔。”
山姆攀着药架子,探出头:“那个被前面车厢遗弃的人是查尔斯?传说中埃里克的Omega?”
“那可不是传说,还有离我的药品远一点”,埃尔隆德挑起眉毛:“7年前没有查尔斯的帮助,埃里克根本不可能走到13车厢,但当起义失败后,作为贵族‘叛徒’的查尔斯受到了比死亡更残酷的折磨。他们切割了他的腺体,毁掉脊柱,然后以通奸罪的名义扔到57车厢。”
巴奇:“他不应该被那样对待,至少我们应该知道他是谁,而不是被剥夺名字用那个人来代替。”
埃尔隆德:“当审判结果宣布查尔斯泽维尔被永久取消姓名,另一层的意义就已经表明。如果查尔斯的身份公开,在监狱中的埃里克就会失去性命。背叛是一种耻辱。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无法原谅险些毁掉他们生活的查尔斯,他们需要泄愤。”
山姆:“暴动需要查尔斯的配合,可他就那样……呆在角落里7年……”
巴奇捏紧拳头:“埃尔隆德先生,57车厢已经很不安全了,我们把查尔斯带过来吧。”
埃尔隆德:“查尔斯离开57车厢就意味着我们违背了指令,除了暴动,再没有退路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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