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嗯？”刘昶转过头来。

摇曳的狂风中李歌的身影显得苍白又脆弱。

“刘哥…你会去吗？”渐弱的音量几乎被雨声盖住。两个人在海边巨大的凉棚下呆立，四周是全是慌忙进店的躲雨顾客。刘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不知道是看向李歌身后的倾泻的雨帘还是什么。

“啊……这个机会真的挺好的呢，挣得钱又多，还是在海上，恭喜你啊刘哥，嘿嘿…我真的，真的替你高兴…”

李歌低下头，他只是一味地想要隐藏自己莫名奇妙变得模糊的眼睛，却忘记了自己不住颤抖着的、抓着刘昶衣服的手。像个单纯又傻得可怜的小松鼠。

下巴被一个不容反抗但轻柔的力量抬起，“为什么？”刘昶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哭呢？”

李歌命令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因为那会暴露自己那早已经摊开在刘昶面前的情绪。

眼泪没有流到嘴角时，就被刘昶粗糙的手指抹去，他的拇指轻轻擦过被李歌咬住的唇。

“别哭了。”

手，是属于刘昶的，有几块洗不掉的斑驳机油，指甲却被修剪得过分简短，它轻轻地抚着李歌红透了的脸，柔声道“我还没有答应。”

夏天的阵雨，疯狂又毫无道理可言，即短暂又浓烈。就好像天空为了发泄情绪而做的恶作剧。

雨停后，本应该黑透了的天空竟然显出闷黄色的光亮，明天可能还会继续下雨吧。

“等等。”走到刘昶家门口时他握住了李歌的手。外面的雨重新下了起来，拍打着屋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

屋里的灯没有开，只有外面微弱的路灯照进窗户，光线一直延伸到客厅的门口，把茶几的光面照的有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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