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何处8(1/2)
管家回去,便对费容予说,“荣少爷说身体抱恙,不能来。”
费容予听到荣珩不肯来,先是一惊,接着怒火便上来了。他冷哼一声,很是赌气道:“你去跟他说,他今天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管家将荣珩亲手写的信拿出来。
费容予还没打开只看到信封便怒不可歇,拿起就转手就丢进了垃圾桶。
这信他不打开也知道是什么,辞职信荣珩写了无数封,封封都去意已决毫无回转之意,可见他有多固执。
“早上去看荣少爷,好像脸色苍白得很,说话也很虚弱,像是生病了....”管家有意为荣珩说话,却见费容予大少爷脾气蹭地就上来了。
“他病死我还省心了!为了他,我得罪了多少人?他倒好,我声音稍微大一点,就给我脸色看,跟我冷战,还跟我赌气,三请四请不来,怎么,是不是非要我八抬大轿才能把他请来?”费容予气得拍桌子,在屋里打转。
费容予到底是少爷脾气,就是再动荡的时候,费容予也是人前人后被尊称一声“费少”长大的。从小到大,又有几个人给过他这样的委屈,他三番四次低头还不行,还当着下属的面不给他台阶下。
也是气急了,费容予直接下令:“你去,你现在就去告诉荣珩,他想走就立马给我滚,让他今天就把所有东西给我打包收拾干净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
如果那天,费容予肯稍微耐心点,打开那封信看一看,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一封辞职书,而是一封求助信。
破天荒的——荣珩希望费容予带自己走,不管去哪里。
哪怕是拔去他的利爪,剪去他的羽翼,把他关起来做个金丝笼里的金丝雀,他都甘之如饴。
他从未这么卑微过,这种卑微,是他这辈子无法用声音传达的。
荣珩听到费容予让他走,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像是没有理解下人的意思,反复又问了两遍,“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你们没有听错?”
不知道为什么,下人们都觉得今日的荣珩有点奇怪。看上去....好像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荣珩。
但再脆弱,荣珩也是一个自尊心极高的人。他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坐到整颗心都凉了下去,便恢复了神智。
他如今做这哀哀怨怨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是他非要报恩,是他一定要扶持费容予,这些年为费容予做的那些事,都是他心甘情愿,与费容予又有什么干系?
费容予从不欠他的。
是他痴心妄想,与旁人无关。
很快,他就又简单地吩咐下人,收拾了自己的衣物。
他从容不迫地开始搬家,甚至还有时间嘱咐下属将文件拿到他这里来交接。当然一天两天弄不完,可是他可以先把需要见费容予的事情,今天弄完,之后只要交由其他人交接就好了。
吩咐完这一切,他带着需要费容予签署的文件去找了他。
费容予正在书房开会,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散了。费容予驱散了若干人等,只留下了他们两个的空间。
荣珩先恭恭敬敬地把文件放到了他桌上,然后就开**代手底的工作和交接。到真像是老老实实来交接工作,没有一点点要告别的伤感。
费容予原本站在窗台抽烟,等荣珩说完,烟也抽完了。他把烟头灭在书桌的烟灰缸里,然后盯着那瓷白的容器,那灰败的烟灰,问道,“你东西收拾完了?”
“嗯。”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迫不及待成这个样子?”此刻的费总已经完全忘记是他自己命令人家一天之内搬走,气极,手指抚摸着烟灰缸边缘,忽然就拿起来朝荣珩丢去!
哐当,烟灰缸却摔碎在荣珩脚下,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他垂下来的手指,他感到一阵刺痛,却像是失去了感觉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费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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