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心处9（1/2）

费恒没说话，咬紧了腮帮子。www.dizhu.org

“所以，我也是....我和哥哥一样，也是近亲结合的......”当年知道费恒的身世的时候，费戎没有少用“怪物”这类词语羞辱他。

但如今着情况落在他自己身上，才知道这词语有多么沉重。

见费恒不肯回答，费戎又继续道：“我本来只想查温家的旧案，谁想到那么多事情和母亲有牵扯不断的联系，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还是查到一些.....虽然我并不愿意相信。”

费恒喉咙滚了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万一她真的对温家做过那些疯狂的事情，那么她会和自己的哥哥乱伦，也并不奇怪......忽然就灵光一闪，既然她可以和自己的哥哥生下费恒，未必不能.....再生一个费戎。”费戎眼睛滚下一颗豆大的眼泪。

“所以你就偷偷去做了和费容予的亲子鉴定。”费恒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听到这里，在一旁吃饭的肖飞扬，默默地放下了碗筷。

虽然这个肖飞扬并没有听到当初费戎揭露费恒的身世，费恒却向他坦白过，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以及他为什么会杀害自己的亲舅舅，又为什么需要假死藏身在费戎的庇护之下。

这个肖飞扬和那个肖飞扬是一样的，都只愿意和费恒过着普通的生活，并不介意他的过去。

刚和费戎斗嘴，也是终于把他和费恒的弟弟联系在一起，才对他格外放肆。现在听到费戎的身世，未免也觉得他太可怜。

“你早就知道，是吗？我不是费家的孩子，我和你一样，都是....都是妈妈和舅舅结合生出的怪物，是吗？”费戎语气急促，眼泪一直不停地从脸上滑落。

这几天他奔走四处，原本是为了查出温家人真正的死因是否与母亲有关。www.dizhu.org谁知道却牵扯出自己的身世，费戎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亲子鉴定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的身份是假的，他的出生是假的，他的父亲也是假的，他如今，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他只想从费恒这里拿到一个答案，哪怕费恒今天骗他，他也会信。

费恒沉默良久，才看着费戎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才会比较好。”

“可惜，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费戎揉了揉眉心，“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你当初那么急切地要杀掉荣珩，是不是也有我的原因？”

肖飞扬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当初费恒告诉他，因为父亲开始怀疑他的身世，他担心母亲会被牵连，才对舅舅痛下杀手。那时候肖飞扬就隐隐感觉，费恒对自己隐藏了什么。

费恒不肯说。

他一直是个固执的人，在这件事上更是三缄其口，他想把这个秘密，和他一起埋入棺材。

肖飞扬看出了费恒的犹豫，知道他忍了一辈子，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松口。他转去劝费戎，面目难得地严肃：“你先回去吧，别逼他逼得太紧。”

费戎不肯走，肖飞扬只好去推他：“你走吧，我答应你，只要我问出什么，就立刻通知你。你电话号码给我留一个？”

费戎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逼得急了，费恒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说不定会立刻搬家离开这里，让他再也找不到。

费戎给肖飞扬报了电话号码，走到门口又回头去，看着费恒，最后一次问道，“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费家的孩子？”

费恒面色微微松动，眼圈看上去也微红，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接着费戎听到他说，“不是。”

费戎狠狠闭上眼睛，

够了。已经够了。

今天不需要知道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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