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永恒的4(1/2)
面对费恒的问题,肖飞扬的回答是竖起了一记中指。
费戎第二天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费恒窝在他的小阳台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打着什么,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一切看上去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费戎这个人,天生有着超于常人的直觉。他抬起头在空气里抽了抽鼻子,又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到白色沙发的底部,那里有个红点。
费戎蹲**去,伸出指头抹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隐约闻出了辣椒的味道。而费恒是不吃辣的。
有人来过了,还在这里吃了东西。
真是有意思,费恒这个洁癖,连别人碰过的杯子都会丢掉怎么能容许别人和他一张桌子吃饭?
费戎笑了笑,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
他往阳台边望去——窗外,有树影婆娑在玻璃上,夕阳打在外面的空旷的小道上,巨大落地窗仿佛镶嵌在墙上的一副油墨画。
而费恒就坐在这副画里。
他过长的头发扎着个马尾,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以及优雅的脖颈,近乎刻板的脸上仿佛从不会言笑,透出一种冷质的美感。
费戎走过去,在费恒面前蹲下,靠在费恒的脚背上,用脸贴着,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哥哥,在写什么?”
费恒看都没看他一眼。
费戎又伸出手去摸他的脚踝,沿着裤管往上摸到腿肚子被费恒的手紧紧捏住。
费恒面无表情盯着他:“干嘛?”
“你说干嘛?”费戎邪邪地笑着,眉眼喊着说不出的风情。边说着还要往上往里面掏,但没有费恒力气大扯了半天被生生扯开了,破麻袋一样摔在了阳台另一边。
费恒漆黑的眼盯着他,“滚。”
费戎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红着眼睛站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冲费恒吼:“滚?你让我滚?费恒你搞清楚是谁给你提供的住处?谁保护着你这些年?你以为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和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妈——”
费恒黑着脸站了起来,就在费戎以为他要伸手打他的时候,费恒却穿过他身边径直上了楼,直接把房门关了起来。
费戎追了上去,拍着门,没有形象的、泼妇一样地哀求着、哭嚎着:“费恒!费恒,我错了我错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说你了....费恒!”
费恒把门反锁后,打开了蓝牙音箱,音乐声震天响盖住了门口的哭嚎。
然后他倒进床里,其实被褥都洗过了,不可能留有那人的味道,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从中汲取什么。
他甚至伸出手,往之前肖飞扬睡过的枕头抱了过去,想抓住什么似的。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真可悲。
他缓缓收回手,在震天响的音乐声中,闭上了眼睛。
719俱乐部是H市很有名的同志聚集地,就是放点音乐,一群男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没有一点gay里gay气该有的酒色灯糜。
这里是肖飞扬朋友开的,因为知道他的情况,所以肖飞扬无故缺席也没有人怪罪他。久久不出现的肖飞扬,今天已经把柜架上的杯子来来回回擦了五六遍,擦得几乎要反光了。
就在他还要拿出一个杯子的时候,吧台的小胖妹已经哭着抢了下来,开口却是有点粗的男声:“阿肖啊!你别再擦了,再擦杯子就要碎了!”
“别管我!都他x给老子滚滚滚。”肖飞扬抓着杯子不肯放手。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人翩翩而至。
只见她顶着一头绿色的假发,优雅地坐上吧台,墨绿色的指甲在桌面上扣了扣,打断了肖飞扬和小胖妹的争执:“别抢了,先给老娘倒杯水,然后再要杯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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