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月考毕竟没有期中考那么重要，安排上和正式考试也有一些区别，英语和选修科目安排在了同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考试就算结束了。
按照道理来说，考试结束，迎接这些少年的应该是校门外灿烂的阳光，但是南城，一个寄宿制的学校，同学们只能短暂地放松一下心情，准备好迎接当天晚上的作业以及，数学成绩。
没错，这时候数学试卷通常已经批出来了，部分格外关心自己成绩的同学就已经开始往数学办公室跑了。
果然，晚自习上课铃响，晓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顺手指挥她的两个女生课代表：“去帮我把我桌上的答卷纸抱过来，其他同学把卷子找出来，我们这节课就先不做作业了，我们讲题目，然后把试卷订正做一下。”
唐楚凡松了口气，胡宇凡前面的女生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个女生叫洛叶，之前高一的时候也是晓芳的学生，和顾则笑一样也是个典型的偏科选手，只不过偏科性质恰恰相反，语文英语还过得去，每次数学成绩公布的时候都难过得要哭，平时总喜欢来找胡宇凡问题目。
胡宇凡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包餐巾纸，从她肩膀后面扔到了她桌上。
洛叶肩膀抖了一下，从那一包餐巾纸里抽出来一张，剩下的原路扔了回去。
晓芳性子直，却有自己细心的地方，分数排名打印成一张纸，剪成一小条一小条，他亲自发到每个人手上，这样每个人都只知道自己的分数和排名，你考得好考得差都只有你自己知道。
这种做法有点麻烦，所以现在几乎没有老师坚持了，但是晓芳每次都做，而且做得一丝不苟，保全了差生在同学眼中的面子，从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一些人的压力感。
唐楚凡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数，面无表情，把自己错的题目用红笔标上小分，从这一步上也能看出分数差距，唐楚凡就写了两个数字，洛叶几乎从头写到尾。
小姑娘红着眼眶听完了一整节课的试卷讲评，估计还有一些地方听不明白，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看向胡宇凡：“那个，你有没有时间啊？我有几道题没听明白……”
胡宇凡本来就不大会拒绝人，更何况对着一个看着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女生。
“哪道题？我不确定我讲得你能不能听懂。”各一份把自己的草稿纸找出来，他的草稿纸一般都会夹在试卷里保存下来，这样如果做错了题目，事后可以很方便地发现之前错在了哪里，同时，要给别人将题目的时候也可以很快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思路。
这种整整齐齐的草稿纸对于洛叶这样的学渣而言简直是不能望其项背，她不仅不能一下子找对思路，在考场上两位数加减法都恨不得要列竖式，要她写出一份答卷纸一般的草稿纸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她给草稿纸打个草稿。
洛叶叹了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试题上，“填空题第14题，还有那个，应用题。”
20题这种变态题目，她已经放弃了。
胡宇凡讲了一会儿，没能把洛叶讲明白，小姑娘不好意思说没听明白，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转过身去了，胡宇凡挫败无比，转头找唐楚凡求安慰：“我觉得我讲得挺清楚的啊？我真的说到很详细了。”
有一种详细，叫做学霸觉得自己讲得很详细。
唐楚凡同情地看了一眼洛叶，转头把自己下节晚自习要做的作业收拾了一下，“我走了。”
“你今天去几班？”胡宇凡知道唐楚凡是要去别的班看晚自习，南城高中想出来的法子，学生自管，每个班派一个学生去看别的班晚自习，结束还要交条子，讲话、睡觉、私自换位置、在教室吃零食这些全部都要扣班级分，一般老师为了学生考虑，会派一个成绩比较好，比较自律的学生，对于高二（16）班来说，这个人就是唐楚凡。
“今天去（1）班啊，”唐楚凡一脸坏笑地看了眼周斯同，“老周，你要不要去？晓芳上完课就走了。”
周斯同暗恋1班的一个女生，唐楚凡有意给他一个机会去“看情人”，结果周斯同怂得不行：“不了不了，我还要写作业。”
出息。唐楚凡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准备自己下楼，没想到洛叶突然转过身来，“你要去1班啊？方不方便帮我传个东西？”
胡宇凡写作业的动作顿了一下。
唐楚凡瞥了他一眼，“行啊。”
洛叶眼眶和脸颊都有点红，动作飞快地从桌肚里摸出来一个信封，“帮我把这个递给顾则笑，”看到唐楚凡神色有异，还特地补了一句，“你别偷看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唐楚凡对这些小女生的把戏感到好笑，但他自知不能笑话人家的心意，只能模样郑重地接过来，“行，不过你眼光可以啊，1班男生一共也就十个不到，都能被你看中一个。咱们班男生不好吗？”
洛叶性格有点孩子气，明明刚刚还沉浸在数学不及格的悲伤里，转头又投身进追爱事业，情绪转换之快令人佩服，“你从咱们班找一个比顾则笑更帅的看看？”
这个看脸的世界，唐楚凡无奈，伸手拍拍胡宇凡的肩，“老胡怎么样？”
毕竟刚刚给自己讲了半天的题目，洛叶也不好说什么，含含糊糊地敷衍了一句“还行吧”，就转头过去，假装自己忙于订正试卷。
唐楚凡只能同情地看了一眼胡宇凡，“我下去了。”
“去吧，丘比特。”胡宇凡自尊心受挫，连带着心情都不美丽了，看到那个碍眼的信封，愈加生气，让唐楚凡快滚。
唐楚凡哈哈大笑，从楼梯上下去，特地从1班后门进，把洛叶的信封放到顾则笑眼前，挤眉弄眼，“我们班女生给你的。”
“这什么？”顾则笑大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但几乎没有放在心上，“你们班数学成绩报了？”
唐楚凡已经提前在心里为洛叶点蜡了，一个女生的信还没有数学成绩重要。嘴上却跟着“数学成绩”的话题走：“报了，我151，你多少？”
顾则笑眼尾弯了一下，“比你高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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