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忍住(1/2)
拾遥郡有许多从海里捞出来的东西, 精致漂亮的珊瑚, 和圆润泛着光辉的珍珠, 还有五颜六色的彩贝。
郁圆停在一家摊铺前, 她从一堆闪亮亮的彩贝中挑出一块有半个手掌大小的, 摊主看到她挑了这一块, 便连声夸赞:“姑娘好眼光, 这块是我这摊子上长得最标准的贝了,您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吧。”
彩贝在拾遥郡其实特别多,浅滩能捞到, 深海里也有, 浅滩的彩贝颜色淡,但表层都被海水磋磨的光滑, 看起来有点儿珠光流彩的意思。
郁圆很诚恳的觉得她手里这块彩贝很像珠光彩的手机外壳, 有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粉色的, 微微抬起手,在阳光折射下有发觉先前的粉变成了蓝色,甚至可以看出一点泛着荧光的浅黄。
虽然她也不清楚在那个世界里, 贝壳的质感会不会和珍珠一样, 但这让她有那么一点怀念。
她还挺想玩游戏的, 尤其是换装游戏, 还有各种可以换衣服的游戏。
她从小摊子上挑了几块长得还算周正的彩贝,离开了集市。
她说自己出来找哥哥,其实不是, 她只是想散散心。
拾遥郡的天空蓝色占了大比重,也许是因为即将落日的原因,越是往天际去的地方越泛着犹如少女妆匣里瑰丽的胭脂一般的颜色,落日余晖像是火舌,一点点蚕食着原本绚烂却又清澈的颜色。
望着这样的天空,郁圆心中仍然是一片迷茫。
有些事情她不是很想告诉简诚,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从梦里醒来,记忆最后停在那场大火之中,成珺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里,几乎像是被一把刀刻入骨子里一样。
还有那场天雷。
所谓的天道惩戒。
几乎划破天空的闪电使得夜晚也想白天一般,一切的一切都看的那么清晰。她在下方看着御嘉的身影被天雷吞没,只能在模糊一片的雷光和泪水间看到模糊残存的影子,最后消失不见。
郁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她眼眶有些酸胀,眼泪却没能找到宣泄的出口。低沉的情绪就像一团乱麻,死死缠住她的肢体,堵在心口,让人疲惫不堪。
直到拾遥郡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过脸颊,郁圆才稍微从有如深渊的窒息感中清醒过来。
她面色和平常一样,快步离开了附近。
就在她拔腿走人之后,郁季的脑袋从附近酒楼二楼上的某一处探了出来。
他疑惑道:“我好像看到我妹了。”
郁季对桌上坐着照江,他瞥见郁季探头探脑的样子,颇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你这样探头探脑,不觉得自己很蠢吗?”
郁季翻了个白眼:“我妹不是也来凡间了吗,我就是觉得有点像。”
照江微微垂眸:“哦,是吗?”
郁季挠挠头,这个动作又引来了照江不赞同的视线,他讪笑一声,也不再去想刚刚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郁圆本人。
郁圆回了客栈,简诚还坐在窗户旁的桌子上写东西。他离开许多天,公务也有,不过都被他塞到了行囊里带了回来,写一份便往身旁的小型传送法阵里塞一份。
在郁圆睡着这几天,他亲自去了那些被御嘉祸害的人家家里,带去钱款,祛除残留的魔气。这么一来,公文堆得更多了。
他注意到郁圆推门进来,问道:“找到他了?”
郁圆摇了摇头。
她站在门口,突然就有些拘谨,就像是和简诚其实是初见不久,没什么话说,也没什么想说的。或者她是想说出口的,只是不知道从
何说起。
简诚放下笔,他还记得入梦汤的副作用,看郁圆这样便知道她应该又是被梦中的回忆影响了。他有些放不下心,看起来这次郁圆记起来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比之前都要严重许多。
“你处理完了?”郁圆看着他停笔,开始收拾那一沓一沓的公文。她有些期待,眼神都要比刚刚还要亮一些。
简诚手一顿,然后将那堆其实还没处理的公文全塞进了小型的传送法阵里。
这种操作让他都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他转过脸,对着郁圆笑了一下:“嗯,处理完了。”
…
在郁圆多番“你接下来还有别的工作吗”、“要不要先去找御嘉”、“真的不用继续批公文”的试探之下,简诚面不改色,统一用愉悦轻松的微笑面对她。
“其实事情也不急,我师父应该明日就能到,到时候一切交给她就好,我待在客栈许多天,闷了许久,再陪我出去逛逛吧。”简诚道。
郁圆这才放了心,她脸上露出笑来,拽过简诚的手高高兴兴下楼。
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开心的准备放学的小学生,方才那些不高兴和惶然的漂泊感都一挥而散了。
夜晚将至,摊贩没有离去,人也越来越多。一盏盏灯笼架起来,天边圆圆的月亮也染上几分柔和温暖。
这几年月亮的人缘可能不太好,有月亮的时候很少有星星。
“照月神上是不是脾气不太好?”郁圆从街边小摊上买了两串签子串着的海虾,那小贩往虾肉上挤了几根草的汁液,闻着一阵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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