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生死(1/2)
一吻过后秦朗也慌了神,他捧着图白的脸颊自己也烧红了脸,欲望在这漫天的雪花中尽数退了潮。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舍不得放手。
一瞬间秦朗的脑中之前那千千万万个构想此刻已尽数变成了空白,他有些茫然无措着甚至不敢直视图白的那双清澈的眼睛。
他生怕下一刻就便在其内看到厌恶的神情,秦朗此刻的心忐忑着,它悬在刀尖上不安的颤动。
而图白此刻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是割断那吊着心脏细线的匕首,似乎只是小小一个举动那颗心便可能万劫不复了。
他缓缓的放下了捧着图白脸颊的手,垂下了目。
滑落的指尖触碰到了地上融化的白雪,冰凉一片。他把那把匕首交给了图白去裁决,任由他割裂或者放手。
秦朗有些不安的揉搓着指尖,他感受着这四野的寒意飘荡,内心的火焰却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图白的那一刻,一个温软的东西印上了他的侧颊。
秦朗惊愕的抬起了脸,而后他便看到图白的眼中倒映着他的面容。
图白眨了眨眼,抖落了掉入他眼睫上的雪花。
他看着秦朗鬓边他插上去的那朵雪白的木槿嘿嘿的笑着。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秦朗的胸膛,嘟着嘴嘟囔着。
“少爷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图白也以为秦朗刚才在与他开着玩笑。
但是下一刻秦朗却颤动了一下喉头望向了他,他的目光里带着小心带着坚定,甚至带着一丝闪躲,但唯独没有一丝退缩与欺瞒。
“如果,我说是呢?”
秦朗的话让图白一时卡了壳,他有点吃惊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朗看着他的沉默如同被针扎了一般,他开始有些惊慌的坐在原地涨红了脸,但胸膛里那颗怦怦直跳的心却开始慢慢变得冷却了起来。
此时此刻感受着周边的如寒冰一般沉默,秦朗却只想逃离。
他挣扎着站起甚至还差点绊住腿脚摔了个跟头,他支着冰冷的地面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狼狈与否了,他只想逃离这死寂般的沉默。
秦朗抖着手红着眼眶想要逃离,但下一刻他颤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
秦朗回头看着图白,他佯装镇定与若无其事,他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但只见图白望着他,在苍茫的雪地中,图白的眼中只倒映着秦朗一人的身影。
几朵雪花落入了图白看向秦朗的眼中,他眨了眨眼睛把那些冰冷的雪花统统眨成了温软的水汽。
下一瞬,秦朗便听到图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少爷,那我就以身相许吧。”
图白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我该拿你怎么办的神色,秦朗看着他的小模样忍不住心里忐忑着,他想着他到底听懂了没。
而正当他想再重复一遍他刚才的话的时候,图白却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他轻轻的在秦朗的脸侧留下了一个吻,秦朗低着头看着他。
图白贴着秦朗的胸膛,仰头望着他,秦朗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跳动的声音。
“阿朗,我愿意的。”
秦朗看着贴着他胸膛站立的图白,图白仰头望着他,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秦朗的身上。秦朗忍不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图白仰头小声的和他说着。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一连说了三遍,图白原本白皙的脸颊开始慢慢变红,最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蹦跳着和秦朗拉开距离。
但却被秦朗牢牢的搂在了怀中。
秦朗擒着图白的下巴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个吻甚至还带着点凶狠的意味,如同赤身裸体的人在凛冬里拥住了一团烈火,即使明知那团烈火会把自己焚烧殆尽却也会牢牢的拥住直至将己身化为焦炭也绝不会松手。
白色的木槿花与红色的木槿花分别从秦朗的鬓角以及图白的手中滑落,他们落在雪地之中紧紧的挨着很快便被风雪覆盖,雪地之中只留下了二人相拥的背影。
自从上次生辰,秦朗与图白表了心意之后他就陷入了一种全身冒着粉红泡泡的阶段,平日里练武的时候都会动不动盯着一个地方傻乐,有时和别人说着说着话都会进入到一种愣神的状态,教武的师傅都念叨着最近这小子怕不是犯了什么癔症。
但是陷入恋爱状态的秦朗可不管这些,他现在除了练武每天便只想对着图白亲亲抱抱举高高,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溺死在图白身边才好。
但图白却明显没有这样的兴奋劲,他虽然并不讨厌,但是他也不像秦朗黏着他一样黏着秦朗,有的时候秦朗也会想图白是不是真的爱他。
但是往往这样一个念头刚一冒出他便迅速的把他压回了心底,他与图白的以后或许有一万种结果,但是现在的他任何一种不好的结果他都不愿去想。
他只想过得一天是一天,他喜欢这个人,他陪在他身边便好。
他相信若是现在的图白不喜欢他的话,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喜欢上他的。
于是他们便这样过了两年,他们在图白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对着后山的月亮拜了天地,约定着要就此过一辈子,等开春之时便离开秦府去闯荡江湖。
他们拜天地那夜,月亮很圆,圆到末尾到达了一个圆满的饱和。
秦朗拿出了他三个月之前便定制的婚服给图白穿上了,两套都是新郎服,在这样的夜色里两套衣服红的如两团烈火。
红绸印着图白的脸庞,图白看着秦朗,他的眼底倒映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与秦朗的身影。
他们对着那轮圆月与这片他们从小玩到大的青山拜了天地,秦朗还特意拿出了他母亲的灵位算是拜了高堂,他把他母亲留给他的玉佩送给了图白当做生辰之礼。
但最后一拜的时候图白想要磕下去之时却被秦朗突然拉住了。
他们跪在庭院里,二人的中间是火红的花绸,秦朗望着图白,图白也望着他,他们的眼底是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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