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
我只是抿唇回望他,并没有立即应下。沉默中,他的神色慢慢变得紧张起来,死死地抓着我的那只手,生怕我突然间反悔,再次抛下他远走。
我失笑出声,抬起另一只手描摹他俊朗的眉眼,安抚道,现在诸事未定便提退位后的事,着实有些心急了,不过摄政王连城月已薨,我也没了顾忌,无论何处都会随他一同前往。
他以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怕语气连问我,当真如此?在得到我的再三保证后才定下心来。
小镇的生活是自在安适的,过着过着便有种不知年岁几何的遗世感,直到汴京来信。信中说陛下离京已有数月,民间渐渐流出对他不利的传言来,为防民心不稳,请他回去主持大局。
我根据信中所述推算出他抵达雍州的日子,发现竟与我能够夜夜安眠的时日相吻合,难怪醒来后窗户总是开着的,还能隐隐约约嗅到他衣袍所用熏香,半梦半醒间误认为是旧念作祟。
原来他那么早就来雍州了,只是怕我一直不愿见他。
想到当今圣上踩着清辉月色,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幽会情人那般,翻窗入我卧房的模样。想到他小心翼翼地躺在我的身旁,因怕将我吵醒,只得委委屈屈地半侧着身子。
想着想着便觉得心口发烫,笔下免不了颤抖,将最后那株苍劲的墨竹硬生生画歪了。
他从后面揽上来,将我圈在臂弯与桌案之间,口中可惜着这幅墨竹图便这么毁了,转而问我在想什么,竟如此入神。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我被问得又羞又臊,总不能直言说是在想他。
他也不勉强,握住我的手似乎想要添上几笔补救一番,尝试了两次却不尽如人意,只得放弃。
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大不了再重新画一幅,反正如今已是一介草民,闲暇时间极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