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峥峥，在线打人（1/2）
程擎吐了半天, 差点把胃酸都吐出来，脸惨白惨白的, 能当场cos一个吸血鬼，都不用涂粉。
至于那眼珠究竟去了哪里，已经没有人多想。毕竟还要恰饭的嘛，如果太过纠结以至于发现那眼珠在餐具厨房厕所淋浴等东西上爬过，这谁还吃得下、洗得下啊。
于是三人不约而同, 都没有再去提眼珠的事情，将它翻篇。
程擎吐完了, 好像脑子都灵光不少, 他出门顺着黑黢黢的走廊走了一圈, “这层楼一共有六户人家，但是都没有亮灯，好像是已经搬空了。”
“搬空了也对，不管谁碰上这种事多少都是害怕的吧。”
“可是有很多人是全款买房, 而且出了这事后, 放假就降了不少，他们真的舍得亏本卖出吗？”程翡摩挲着下巴，认真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没搬出去, 并且知道一些隐秘？”
“昨天的门卫似乎知道得不少, 而且人还不错, 要不我们去问问他？”程擎随口道。
就见程翡和宋阮两人同时看向自己, 目光灼灼。
程擎：“……你们让我去？”
程翡笑眯眯地点头, “记得顺便把外卖带上来, 我要吃香菜拌牛肉。”
程擎委屈巴巴，又不敢反驳：“行，崽崽，不对宋哥，宋哥吃什么？”
“我不挑食，”宋阮认真道，“不要葱姜蒜，不要西红柿。”
程擎：“……好。”
程擎提着昨天的垃圾出了门，顺便带上门，走出房间就见对面电梯正在检修中的牌子已经撤销，看来多半是修好了。
程擎按了楼层，从一楼电梯走出，就见几个人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程擎自来熟道：“怎么了，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小伙子，这电梯还在检修，你怎么就坐了，人可不能偷懒啊，万一偷个懒没命了怎么办？”一个阿姨苦口婆心道，认为自己正在挽留他人性命。
“啊？”程擎挠挠头，有些懵，“我刚才是看电梯检修的牌子撤了才坐电梯下来的啊。”
“我刚从二楼下来，上面的牌子好好的，检修不可能有这么快的，一般都要一个星期左右。”
其他几人也附和道：“对，我们楼层的牌子也都还在。”
程擎好半天才把这些阿姨劝走，告诉她们自己是真的没有看到牌子，没寻死，以后也不会再坐了。
又觉得这事有点有点意思，便随手给程翡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们电梯没修完，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恶作剧把牌子拿走了。
程翡沉默片刻：“……缺心眼的是你才对吧，四楼连人都没有，你说还能是什么拿走的？！煞笔！”
程擎：“？？？？！！！！”
现在的灵心肠都这么恶毒了吗！还玩这种战术？心也太脏了吧！
程翡看到程擎还活蹦乱跳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家伙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
宋阮看向他，肯定道：“你对他感情挺深的吧，虽然平时没有个好脸色。”
“谁对那个傻逼感情深了，”程翡摸了一下耳朵，道，“我这是关心脑残，是社区扶贫。”
宋阮忍不住“哈哈哈哈”起来。
程擎这边，他总算是抵达了门卫室，昨天的门卫大叔还在那里，见到他来了不禁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想搬出去？”
“……不，”对上门卫大叔关切的目光，程擎毅然决然道，“我是来拿快递的。”
门卫大叔：“……你们那层的快递都在那边的柜子里。”
“行，”程擎一眼扫过柜子，发现有几个柜子十分干净，好像有人定期整理过一般，程擎脑子转了转，“大叔，我们这层其他人是不是都是夜猫子，我这白天都没见着人。”
大叔顿了顿，好半晌才道：“他们都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魔怔的，两户人家，401和402，都死了。”
“啊？怎么死的？”程擎追问。
“他们都搬进了404。”大叔沙哑的声音传来，无端让人觉得有点冷。
“可是404不是出过事，他们怎么还……”程擎有些不解道。
“大概是被迷了心窍吧，总之401402一前一后，都搬进了404，全没了。”大叔苦涩道。
“还有这种事？”程擎忍不住暗骂李风的资料不靠谱，“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挺不错的，几个女主人经常一起讨论衣服，还是经常一起出去喝茶。”门卫大叔回想道，眼睛慢慢红了起来。
“您……怎么了？”程擎就算是再笨这时候也看出不对劲了。
“没事，只是404最早的住户，是我女儿一家人。”大叔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每天看着她来来往往忙忙碌碌，谁知道，会突然有一天就看不见了。”
“节哀。”程擎拍了拍大叔的肩膀，“我刚才看了一下快递好像还没到，真是不好麻烦您了。”
程擎一溜烟跑没影了，而门卫大叔还久久的看着他，低声呢喃：“丽丽，也不知道我这次有没有做错，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风急雪骤，没人回答。
程擎拿着外卖回到房间，就见宋阮和程翡正排排坐在看大耳朵图图，宋阮还颇为好奇的样子。
“他耳朵这么大是不是能听到特别多声音，和谛听似的？”宋阮兴致勃勃道。
“不，他只是耳朵大而已。”程擎有些同情道，“崽崽小时候都没有看过大耳朵图图吗？”
宋阮果断摇头：“没有。”
毕竟他小时候住在山里，他们山里的妖怪哪有这些好东西看。
可以说是非常凄凉的人生了呢。
程擎话刚说完，就被自己蠢哭了，他看直播看惯了，总觉得宋阮还小，还是个宝宝，毕竟都是被自己叫做崽崽的人嘛。可是实际上，宋阮还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前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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