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一)(1/2)
霍若兰把云灵送到楼下就走了。
云灵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便觉得烦闷,干脆起来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遍。
她在有心事的时候会选择让自己忙起来,干一些简单细致不用动脑的活。
冷战这几天云灵搬回了自己的房间,再推开张云雷屋门,扑面而来的就是烟味。
她又是一阵反胃。
强忍不适,云灵把地板先收拾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都摆好,床单也要换掉,又在床边放了一支香水百合才算心满意足。
熨着衣服她思量着,已经过了一个周,他气也该消了,他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原先打算好的大学上完就结婚,突然自己生了变故,他生气也是应该,自己应该放低姿态。
爱情让人卑微。
把衣服熨完叠好收起来,云灵又回了自己房间,这几天她熬夜除了赶论文还做了一个小玩意。
一颗骰子。
刚开始是一颗圆圆的菩提根,她是用砂纸一点一点磨成的六面体。
耐着性子在砂纸上一圈一圈的转,看粉末掉落下来铺满整张纸,期间还得小心别磨歪了不好看。
看着这满纸的粉末,她就在想
我是有多喜欢他呀,这磨的哪是菩提,而是一颗心啊,倾注了所有的相思来换一句知不知。
菩提根磨好之后又要打孔,再把相思豆顺着孔隙塞进去,云灵不擅长用这类工具,食指上曾被生生擦掉一块肉,当时鲜血直流。
她平日里最爱惜自己的一双手,弹琴画画,跳舞刺绣都离不开一双素手。
但现在看着手里这颗小小的骰子,她心中欢喜。
姑娘不常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她常常将爱意隐晦的藏起来,通过这些小物件。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把玩够骰子,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并上两根红绳,仔仔细细地把青丝编入绳中又将骰子穿在正中央,任谁都不知道这条手链花了她多少心血,编织进一段玫瑰色的梦。
梦中是与意中人白头偕老。
直到把最后一道菜桂花糯米藕端上桌,张云雷也没有回来,姑娘就躺在沙发上盯着钟一秒一秒的数
手机拿起了无数次又放下。
他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在她拨号键按下去的前一秒,门开了
张云雷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云灵从沙发上惊坐起来过去扶他
“有跟谁喝酒了,醉成这样,难不难受啊”
“不用你管”张云雷满脸通红,含糊不清地嘟囔“我都不管你跟谁吃饭,你管我喝酒”
云灵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没听见
“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等这么久”
“跟你说,跟你说,给你报信吗?”张云雷抬眼,眼底布满血丝,隐隐有泪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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