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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半世界(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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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三人从阳家出来, 已经快黄昏了。

楚流云自然会和阴吾同车离开。

临走前, 阴吾破天荒地要求刘民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而刘民尴尬地看了看两方,最后也只得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 然后进了阴吾的车。

若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丝维持表面和平的意图, 现在就算是表明态度了。

阴家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不打算再为调查这个案子帮忙了。

谢砚三人需要自己回程。

谢砚打开车门, 只觉得一阵烦躁。

她坐进车里,发现钟道灵还在外面站着。

钟道灵面朝着北方,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面上还有残留着些许惊愕。

紧接着,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表情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了?”谢砚从车窗里伸出头来。

钟道灵难道是血咒发作了?虽说血咒被抑制住了,但谢砚也不敢打包票,说那血咒一定没事, 毕竟这东西是道一倾尽全力下的, 实在很难说其效果如何。

听到谢砚的声音,钟道灵宛如从噩梦中惊醒, 他回过神来,勉强从痛苦中挤出一个笑容, 说道:“没事, 只是突然有些头痛。”

谢砚有些担忧,正想要下车去看看,而对方却已经一边说着一边坐进了车里。

他冲她微笑道:“没事, 有些头痛而已,歇会儿就好了。”

然后钟道灵便闭上了眼睛。

见他似乎很需要休息,谢砚也就没再打扰他。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三人才回到了落脚地。

“如果之前这三起案子还不能被判定为有关案件,那么现在,这一点是绝对被凿实了的。”沈妙玄正盘腿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大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

从阳家回来以后,在沈妙玄的示意下,三个人没有再多和对方进行无用的交涉,而是回到了住所,打算进行一个短暂的内部会议。

在谢砚用新研究成的屏蔽符隔绝了外界的窥探之后,三个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的确。”钟道灵接话道,“最要命的是这种确定不是来源于案子本身的进展,而是来源于同一种掩盖真相的方式。”

“而且这种掩盖的手段也并不高明。”谢砚的手里没有资料,但她的眉头却微微皱起,“这也正是这案子最棘手的地方。”

“这么明目张胆的掩盖方式,毫无技巧可言,这就是对方并不怕我们查出真相的意思。”沈妙玄将方才手中写写画画的纸张放到了床的正中间,以确保大家都能看到,“这是我之前给你们看过的联众华国的势力分布图,划掉所有死者及其背后瓦解的势力,还剩下的也就是阴家和一些不成气候的低级管理员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阴家是最大的受益者?”谢砚有些迟疑,“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阴家,就连陪同我们调查的阴吾和楚流云也都是阴家派来的,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这似乎……”

“似乎太容易了些?”沈妙玄接话道。

谢砚点点头:“是的,这太容易了。”

“那么现在真相应该分为两种。”沈妙玄用笔在阴家的图谱上画了两条延伸出来的线,然后说道,“一种,是我们没有被误导,阴家就是幕后黑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掩藏意图,也不怕我们查出真相。因为如果联众组织强行扳倒阴家,龙腾华国会失去仅剩的一家龙头老大,这会造成整个片区的动乱。那样的话,所有人都不会得到想要的,联众组织也根本没必要招惹这大麻烦。”

“这听起来很合理。

”谢砚问道,“那么另一种呢?”

沈妙玄说道:“另一种就是这根本不是阴家下的手,而是幕后还有被人在操刀。但如果真相真的如此的话,这就太麻烦了。”

谢砚听懂了沈妙玄口中的麻烦,这确实太麻烦了。

一个人,在干掉这么高层人物之后,他不但没有被阴家忌讳,还给予了某种程度上的庇护,这太不合理了。

两人正沉默着思索这离奇的关联,钟道灵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听起来意味不明,这种笑容在这样的场合也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没有人却指责他。

事实上,谢砚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无厘头的行为。她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好了,大侦探,快说吧。”

钟道灵则非常听话地说出了他的猜想:“假设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他一开始干掉了阴家忌讳的敌人,并将此事件伪造成一起意外或者仇杀,那么只要买通一个阴家的人,就可以轻松地逃过追责,阴家也不会为此而追究。”

“然后,这个人又接连作案,最后动到了阳家的头上。”钟道灵摸了摸下巴,眯起了眼睛,“阴家的当家人开始注意到这起案子了,虽然最为最大竞争力的阳家死了,但既然有人能一锅端掉阳家,那么阴家自身也不算安全。到这一步上,阴家也愿意通过我们的手去做点事情了。”

“那你怎么解释处处都有人为掩盖的痕迹呢?”谢砚问道。

“这就关系到那位帮凶手掩盖罪行的内部人士了。”钟道灵说道,“显然,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有上头的调查员来查这起案子,这才会匆匆完结案子,以至留下破绽。哦,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在我们来之前,这些案子根本没结案。”

“什么?没结案?”沈妙玄忍不住呼出声来,“可是那些尸体都已经……”

“都已经毁了?不不不,你说的并不准确。”钟道灵笑着打断了沈妙玄的话,“这些尸体,是最近才毁的。比如那保镖的尸体,是我们来之前才匆忙被毁掉的。”

“顺着这一点想下去。”钟道灵说着,拿出了那本被他顺来的刘民的笔记本,分别给两人翻看了上面对于两个案子的记录。

“保镖、情妇、阳家一家,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已经不能作为案子的证据了。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找到凶手,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给其判刑。”钟道灵将拍出来的尸体照片放在床上,“你们说凶手的掩盖手法并不高明,这我只能同意一半。这手法确实很粗糙,但是这很有效不是吗?简单、粗暴,让我们彻底失去了线索。”

钟道灵这么一说,两人才如梦方醒。

这凶手的手法确实很粗糙,做事也过于果段狠戾,但不得不说,十分有效。

“从这个作案手法中,我们可以明白两件事。”钟道灵给出了他的结论,“第一,这个凶手的背景很深,即便是应付我们这样的突击检查,也可以快速疏通关系,销毁所有证据。第二,这个凶手的行事作风过于粗犷,如果他本身不是个傻子的话,这只能证明一点——他不计后果。”

“你是说他还有更大的动作?”谢砚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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