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少的爱（1/2）

到底还是少不更事。

大蛇丸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那孩子多少血，他只知道当留有余温的血液划过喉咙流入胃袋，他突然怕死的要命。

不过目前他还没事，虽然他喝掉的血并不多，但他现在完全没有胃口。纲手和自来也逮到两个侦察兵，女孩子特别体贴地问他。

“大蛇丸，我喝不了一整个人，要不我喝一半给你留几口吧，这个味道还行的。”

大蛇丸脸色难看地拒绝。自来也看看他，觉得他死不了，凑到纲手哪儿问，她喝不了要不给他，他不嫌弃纲手的剩饭。

自来也顶着头上的包，跟着他们两人走进一家居酒屋。这是离战场最近的一家了，店里烛火昏黄，老板大叔看看他们，在桌上排出三杯浊酒。

“年轻人，听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这里在打仗，喝完酒抓紧赶路吧，被抓了壮丁就再也喝不了酒啦！”烛火摇曳着，那粗嘎的声音有股油烟气。

大蛇丸心里躁动着，浑身每一处血管里都像有火焰在穿行燃烧。

任何有光的、发热的，对他们一族，都是收割生命的天敌——喝点酒或许会好些，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至少他的同伴会觉得他好些。

“那你呢大叔?你不怕被抓壮丁吗?”活泼漂亮的女孩子趴在桌上，圆而亮的眼睛看着店老板。

老板走出来，让他们看他没了右腿的身躯。“我二十年前给这里大名打仗，被抓过啦！”

人类的身体，真是脆弱得很。

他们的身体，只要头部和心脏不被打烂，其他部分都可以无限次地长出来。

一路辗转，他以为他从一具具尸骸上，已经了悟了生死幽密。

但那一瞬，他饮下不知有无毒性的半温热的血，他怕的要死，世界仿佛给他开启了新的一扇门，里面有更多未知的，好的坏的在等他去参透。

而现在，他觉得，活着真好。难耐的灼热渐渐褪去，他竟有种重获新生的快感。

“敬生命！”大蛇丸用欧洲贵族的方式举杯，心有灵犀的同伴立刻领会了他的感慨从何而来。

他们爱他呢。

一阵静默，自来也和纲手心照不宣地担心着同伴的身体，大蛇丸难受地趴在桌子上，老板则浸淫在陈年往事之中。

“现在那大名的儿子，都死光了。”老板开口，打破了略带伤感的静谧。

“他本来有四个儿子，五十岁当了管领之后又取了南方大名的小女儿，两年生了一女一子。那女孩儿才十四岁啊。”

嘛，十四岁啊，只比刚才的漂亮小子小一岁呐。

“我见过那老头子，二十年前他还是意气风发，人称‘越后平将门是也'！后来据说就像个破夜壶一样，估计也没法让女人怀孕啦！”说到这儿，老板看了纲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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