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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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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望向镜中一片苍白的自己,也淡淡一笑:“那你不好奇吗?”

那侍女又笑了:“王爷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来过问呢?总之王爷怎么吩咐,奴婢们便怎么行事。因王爷素来是起得晚的,而先前也不知道姑娘起来得这样早,才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不愧是阅人无数的苏墨,连府中一个侍女,也这样伶俐出挑。锦瑟心中暗暗想着,脸色忽然更苍白了。

那侍女见状,便取了胭脂过来,正要为锦瑟上妆,锦瑟一眼瞥见,却忽然阻止道:“不必要这个了。”

那侍女也不问为什么,微微一笑便将胭脂收了起来,继续为锦瑟整理好头发。

房门口突然响起一丝轻叩,锦瑟转眸看去,苏墨正站在门口,微笑看着她:“起得这样早?”

不知为何,锦瑟忽然觉得,从回到京城之后,两个人便再难如在南山小镇那般亲近。尽管他仍然待她好,然而锦瑟却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生疏。只是不知道这份生疏是出自她自己,还是他。

“我有话问你。”锦瑟忽然道。

苏墨便走进房来,挥退了侍女,这才在锦瑟面前站定,微微弯下身来:“什么?”

“你会为了我,救我爹爹吗?”

苏墨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我是说,你会全心全意,不遗余力的去救我爹爹吗?”她微微偏了头,容颜苍白瘦削,从前少女的莹润,如今已半分都见不着。

苏墨顿了顿,仍然点了点头:“会。”

“即便这件事,或者单单一个我,就会为你招来杀生之祸,你仍然会这么做?”她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仔细看着他的脸色。

“杀身之祸?”苏墨忽而低笑起来,“我既答应了你会不遗余力,哪里还会可能有什么杀生之祸?”

锦瑟怔怔看了他片刻,忽然便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脖子,苏墨随即站直了身子,她便吊在他颈上,脚尖踮起,将脸埋进他颈窝之中,声音微湿:“谢谢你。”

“傻丫头。”苏墨抚了抚她的头,“早膳已经备好了,先出去吃点。”

锦瑟坐在桌前,刚刚喝了两口粥,忽然就听见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她实在太过熟悉,所以立刻便丢下了勺子,跑到门口,果然便与匆匆而来的绿荷撞在一起。

“绿荷!”锦瑟大喊,“你怎么才来!”

“小姐!”绿荷几乎顷刻间便红了眼眶,一把捧住她的脸,将锦瑟打量了许久,才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安然回来的。”

苏墨见状,便站起身来,走过来对锦瑟道:“我先进宫去了,你与绿荷好好呆在府中。”

锦瑟点了点头,他这才微微对绿荷点了点头,翩然而去。

苏墨一出园子,绿荷立刻就将锦瑟拉进了房中,关起房门,神情严肃的看向锦瑟:“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锦瑟微微有一些茫然。

“一声不响的消失。”绿荷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引他去南山找你?”

锦瑟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再度变得苍白起来,良久方轻笑了一声。

绿荷果然是绿荷,这样聪明,这样了解她,她做什么,都瞒不过她。

“从你执意要和离起我就觉得不对。”绿荷紧紧握着她的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绿荷。”锦瑟轻轻唤了一声,“往后你就会懂的。”

“我不懂!你搭上自己的名节搭上自己的清白,究竟想做什么,我要你告诉我!”绿荷一把扶住她的双臂,动容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日我不去找他,他根本不会来找你!你几乎差点就死在外面无人问津!你宁愿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究竟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绿荷!”锦瑟闭了闭眼,再睁开来时,眼中已经满是沉静。她反手握住绿荷,低声道:“如今,就不要再过问那些了,好不好?现在我只想救出爹爹和二娘他们,别的,我们暂且都不谈,好么?”

绿荷顿了顿,良久,似乎才终于暂且放下了那边,低声道:“证据确凿,你想单靠二爷救出老爷来,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锦瑟微微转眸,神色凄惶,“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到时候我去求苏黎便是。”

“你疯了!”绿荷急道。

“任他打我骂我都好,我只求他,帮我这一回。”锦瑟对她摇了摇头,坚定道。

不好惹的苏家(十三)

这日天气始终还是不好,到晌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夹杂着间或的雷声,分明是入夏的迹象,却隐隐只让人觉得心下寒凉。

锦瑟立在檐下望着滴滴答答往下落的雨水,也不知在想什么。绿荷自屋中出来,取了一件薄薄的披风为她披上,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这身子骨,我可真是担忧。丫”

锦瑟蓦地便记起了当日父亲那毫不留情的十几鞭,一时之间,忍不住又有些恍惚。

是早就料到了有今日,故意将她赶出家门?可是为何无辜的二娘与三弟四弟都要受牵连,偏偏她这个绝无可能逃脱的人要受保护?

四下里除了雨声,正一片安静的时候,园子门口忽然出现了几个遮着油布大伞,缓步前来的人。

直到来人走进檐内,取下伞来,锦瑟方才看清原来当先的是溶月,而她身后正站着一位老者,鹤发白须,带着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媲。

“锦瑟,这是梁御医,王爷从宫中找来医治你身上伤口的。”溶月上前,微笑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站在这当风口吹风了,先进屋。”

连御医都请来了,苏墨就真的不怕她在他府中的消息泄露出去么?锦瑟有些恍惚的想着。

溶月却仿似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梁御医与王爷交情向来极好,是王爷信得过的人。王爷既安顿了你在这里,那便必定会将一切都打点好,定不会让你陷入一丝危险。”

闻言,锦瑟方才有些恍惚的笑起来:“多谢。”

其实在南山小镇的那几日,她日日泡药澡,伤口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灼痛,只是听说父亲这件事之后,便又将医治的事情耽搁下来,以至于如今,伤口似乎又隐隐恢复了从前的情形。

梁御医医术果真是极好的,为锦瑟检查了一下手脚上的伤口,便已经推出伤情,开了供锦瑟泡澡的药,又亲自配了药嘱咐锦瑟日日涂抹伤口,一直耽搁到傍晚时分方才离去。

锦瑟看着溶月尽心尽力的将他送出去,转头对绿荷道:“你看这位侧王妃,人是不是极好?”

“是个周全细致的人。”绿荷淡淡道,“至于好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不好评断。”

“至少她面上待我是极好。”锦瑟微微凝了眉,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可是我心里竟然满满都是防备。绿荷,为什么如今,我总觉得这世上的人,好像没有一个信得过?”

“你别胡思乱想了。”绿荷忙道,“也就是你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才略觉迷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夜里,苏墨迟迟没有回府,锦瑟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时,她坐起身来。

书房的灯果然亮了。

锦瑟悄无声息的上前,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

苏墨原本正坐于烛下淡淡的翻阅着什么,闻声方才抬起头来,见是锦瑟,不由得微微拧了眉:“怎么还没睡?”

锦瑟不回答,径直来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

“我将你母亲的那几封信誊写了一遍,想看看自己写过一次,会不会有什么头绪。”苏墨抬起手来,为锦瑟整理了一下耳旁的碎发。

锦瑟却只是低了头怔怔的看着他抄写出来的那些怪异字符,忽然低声道:“天下志……”

苏墨眉心微微一动,抬眸看向她:“你说什么?”

锦瑟心中也觉得古怪。明明之前看娘亲亲手所书的书信时,她还是一片茫然,可是此时此际,她却突然认出了其中的几个。于是她伸出手来,指了指那一堆字符中的几个:“这三个字,是天下志。”

苏墨拧眉沉思了片刻,提起笔来,迅速将“天下志”三字与那三个陌生的字符串联起来。

“为什么娘亲留下的书信里,会提到天下志呢?”锦瑟茫然道。

苏墨淡淡摇头一笑:“可惜你只认得这三个。”

锦瑟顿了片刻,忽然望着他道:“你对这天下志,是不是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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