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2)
李祺威胁着问道:“绕着临凉跑一圈?”
“不跑了!”何净大喊。
李祺又问出昨晚上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谁是哥哥?”
何净羞恼,但实在被颠的腰疼,埋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哥哥……”
李祺还是没放下他:“打车回去吗?”
“打车!打!”
何净话音刚落就被放到了地上,李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刚才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打车……”何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走!”
李祺抱着他往车边挪:“叫哥哥……”
“你赶紧给我上车!”
“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王窈把刚烤好的蛋挞放在何净面前,又给他倒了杯花茶。
何净咬了一口蛋挞补充糖分:“你管我呢?”
王窈无奈地摊手,袁沁悦跟她对视笑了一下:“净哥,昨天鸣山跟你一起出去的?”
“啊?”何净顿了顿,“是啊,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说了,”袁沁悦说,“我听他说李祺还带了个男生,他之前的朋友?”
何净想了想:“差不多吧,李祺说是他哥的发小。”
王窈道:“哥呀,你可长点心吧,我听鸣哥说那个什么安话里话外都是在炫耀跟李祺的关系,弄得什么似的。”
袁沁悦也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何净不敢去细想自己回家前这两个女人坐在自家客厅一边吃着甜品一边聊了多久自己的八卦,瞬间有种逃到楼上找李祺的冲动。
袁沁悦说:“净哥,你别不当个事,我虽然是听鸣山说的,但也觉得那个什么安来者不善,在这件事上你得相信我们。”
王窈点头道:“女人的第六感比你的要准的多。”
何净一脸黑线,其实他自己也隐约觉得张雎安不像什么善茬,尤其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张雎安要装作昨天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反正自己先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他想看张雎安究竟想翻出什么浪花。
何净看了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这个时间袁沁悦如果还没走就是准备留宿,他不知道自己在家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楼上。
他刚把作业装起来一半突然想到,那个什么安还在楼上呢!
何净瞬间黑了脸,作业囫囵一塞,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
权当补自己这段晚上没睡好的觉了。
张雎安在李祺家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走的那天赵峰李祺把他送到机场门口,三人依依惜别。
其实并没有,赵峰张雎安互相说着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常联系的话,李祺一脸凝重的在看手机。
赵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干嘛呢魂不守舍的,跟你雎安哥道别啊?”
“何净生病了,在学校突然昏迷现在被送到医院了。”李祺迅速总结出信息说道,“我先走了,我得去看他。”
张雎安看他说完就走跟着他一起走,赵峰问:“你不是要回家吗?”
“回什么,弟妹的身体重要。”张雎安看着已经呆滞的赵峰说,“你赶紧开车去啊,愣着干什么?”
赵峰边跑边吼:“人家男朋友你激动什么啊?”
张雎安说:“激动个屁,我这是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关心个屁,你这就是激动…
第一百零一章
何净其实并不算生病,最多是中暑,所以晕倒被送到了医院。
至于为什么中暑,是因为他一连套了三天高领衬衫,捂着了。
何净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满面嫌弃地往嘴里灌着盐水,脸色黑的要发亮。
何净看着赶来的李祺张雎安还有门口悉悉娑娑的人影,忍不住骂洛鸣山:“你跟他说什么?”
洛鸣山削着苹果:“怕你突然逝世,我总要跟家属讲一下遗产分配问题吧。赶紧把水喝了吃苹果,别那么磨叽。”
何净一口灌完剩下的半杯盐水,强烈的反胃感再次袭来,他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好几下,无力的漱了口才回到床上。
“跟你说了让你请假在家歇几天,这下不还是得请假?”李祺说。
张雎安碰碰他:“别这么说,生病时候很难受的。”
洛鸣山说:“没事儿,我净哥就算生病了也壮如虎。”
何净瞪了洛鸣山一眼,唇色苍白,整张脸上却又奇异的高原红,看起来可怜又怪异的好笑。
李祺忍不住笑了声,何净炸毛,拿起医院枕头砸他:“你再笑!我中暑是因为谁?”
李祺笑着把枕头夺过去给何净在后背垫好,又顺势拉了拉他的衬衫领子,在何净惊恐的眼神下向后躲了躲:“怪我怪我,我去吃冰淇淋吗?还是冰沙?”
“我都吃。”何净说,“香草味奶油球跟葡萄冰沙,冰沙不要红豆。”
李祺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只能选一个!”
何净忍痛割爱:“那就……香草芒果奶油球双拼。”
“我说选一个你还要两个球?”李祺目瞪口呆,“行吧,就这一次,在这儿乖乖待着,把苹果吃了去。”
何净拿过洛鸣山削好放进果盘的苹果,惊奇道:“哟嗬这儿还有果盘?”
“顺手买的,我看你嘴角都裂了估计不好张嘴。”洛鸣山说,“说来也挺奇怪,这又不是秋天,怎么嘴角裂了?”
“……”何净沉默,“风刮的吧。都怪我太嫩了。”
李祺若有所思道:“嗯,确实嫩。”
趁何净再次发作前,李祺快步跑了出去,对外面的人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走了。
洛鸣山问:“外面的是谁啊?怎么不进来?”
张雎安找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另一个朋友,有些顾虑所以没进来。”
何净没仔细听他的话,把果盘往他面前一摆:“吃水果吗?”
这是张雎安第二次见到何净这么无所谓并把自己当做主人的姿态了,光这一点就足够他对何净喜欢不起来了。
面前这个人估计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总是高高在上的,看起来没什么在乎和畏惧的。
他目光碰到何净的目光,里面没什么情感,他看李祺的时候也这样吗?与万物同为草芥?
张雎安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拒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