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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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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傅博渊留下小两口一起教导, 他把名录放在桌上, 给小两口讲名录上各家情况。说到大房, 傅博渊特意点了点:“大房和二房一样出两百,明面上不落人后,但她为了避祸不主动伸手。这样的人该怎么对待?”

傅晟辛回到:“没违反族规, 该按规矩来。”

傅博渊点点头:“只是之前咱们曾把蒙荫给他们家。”

柳子君答:“那个是交易两方各取所需,算不得人情。”

清冷如斯几乎觉不出喜怒哀乐,傅博渊心里叹息,这样的女子也算奇女子。

柳子君又补充:“当年祖父求娶程氏,原是希望她能纠正大房风气。她却瞻前顾后不能善尽嫡妻职责, 放任大伯父和二伯父亲近小人, 逼的长姐入宫挽救主家,造成今日傅氏大灾宗祠被迁。从品行上来说, 程氏多思多虑只顾自保不堪大任。”

这话就是说以后傅家有什么好机会,不会优先考虑大房, 但是按族规也不会苛待他们。就比如这路生意如果做大,将来追加本银,第一个不会找他们。

傅博渊点点头看向傅晟辛:“晟儿以为呢?”

“子君说得对,族长行事不能按自己私心来,当按照族规办理,但是哪些族人能重用那些不能要心里有数。”

傅博渊拍拍儿子肩膀, 对小两口说:“族人多了什么性格都有, 族长应以身作则协调各家关系, 培植有德有才族人才能让我傅氏一族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从刚才就有所猜测的柳子君, 现在已然清楚傅博渊的态度:重新认可她为傅家未来主母,所以才有这番教导。

傅晟辛也明白父亲意思,脸色就有些难看。傅博渊不是瞎子自然看出儿子脸色不好。

“你先回屋收拾。”傅博渊对柳子君说。

这是有话和傅晟辛私下说了?柳子君屈膝告退。等柳子君带上门出去,傅博渊指着椅子对傅晟辛说:“坐下说话。”

傅晟辛大概猜到父亲要说什么,他并不想听,可是多年教养不允许他任性无礼。

看儿子坐下,傅博渊才施施然坐下:“我知道你对柳氏还有芥蒂,但是不管有什么样的缘由她陪你同甘共苦‘患难见真情’放下过往和她好好过日子?”

傅晟辛垂眼看自己膝盖上的手,连日劳作修长的手变得粗燥有力,手心茧子坚硬厚实,大概能磨损绸子。

傅博渊见傅晟辛没反应又劝到:“柳氏一心跟你过日子你也喜欢她,何必为难自己,放下过去好不好?”

傅晟辛恍若惘闻,傅博渊叹息:“晟儿两口子过日子谁家没有磕磕绊绊,夫妻之道要相互包容才能恩爱长久。”

“互相包容?”傅晟辛终于开口,可是语音里说不出的悲怆“当年父亲一次又一次逼她跟儿子和离为什么不说夫妻之道要互相包容?”

转眼看向屋门口的土地:“父亲几番变化,不过是考虑她对傅家对儿子是有利还是有弊,什么时候替……”

子君两个字抵在齿舌之间却说不出来,似乎他们父子在私下讨论她都是亵渎,傅晟辛终于用‘她’代替。

“什么时候替她考虑过?父亲常说做人当有自己准则应该外圆内方,可是这样反复算计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面对儿子顶撞傅博渊微微皱眉,为了柳子君傅晟辛到底对他生出怨怪。

傅晟辛回到自己屋里,两床薄被已经并排铺好,两个绣有嫩黄迎春花的棕色枕头也挨在一起。柳子君就是这样,不管身处什么样境地总是把日子过的井井有条。

柳子君刚洗过脸见傅晟辛回来,笑道:“桶里还有热水,你换上洗洗。”说完坐到桌边把快要结尾的抹额拿出来,就着油灯继续绣。

乌黑的头发取掉布巾挽成一个篡,拿一根玉兰木簪别住,如玉面庞微微低垂神色恬淡做着手中绣活。

傅晟辛想起他说父亲的话,说父亲只替傅家考虑不替柳子君考虑,那么他呢?他有替柳子君考虑过吗。当初知道真像只觉得自己受辱,考虑过柳子君心有所属嫁给他的痛苦吗?

柳子君喜欢他愿意和他共度白头,他呢?因为幸儿的事,他却只感受柳子君不信任自己轻视自己,甚至以张远峥更优秀自己愿意成全而退缩,其实就是自私懦弱的借口!

‘患难见真情,为什么不放下过往好好过日子呢?’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放下过往好好过日子……想到可以和柳子君共度一生,快乐像河底的泡泡咕嘟嘟冒出来,然后泛滥泛滥,泛滥成汪洋。

傅晟辛走近两步微微张开双手,想把柳子君抱进怀里,紧紧紧紧镶嵌进自己胸膛。

“怎么还不洗?一会儿水凉了泡脚不解乏。”柳子君抬头催了一句,美丽的容颜让傅晟辛胸口一滞。他真的能心无芥蒂和柳子君相伴一生吗?如果不能心心相印,那样的一生对不起自己一片赤诚的心,也对不起柳子君割舍张远峥的伤,几千里流放的苦,和幸儿分开的痛。

傅晟辛神色平静下来,他必要理清自己和柳子君之间的问题,给她给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无憾人生。

“油灯有点暗”傅晟辛解释。

柳子君了然用铁签挑了挑灯芯,屋里就亮堂一些,放下铁签柳子君重新捏起绣花针:“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轻松,是因为博文叔来了?”

傅晟辛端起水盆把柳子君的残水泼到院里——柳子君很仔细,只要卸妆必然不出屋子——回来关上门,给盆里添热水:“博文叔大概在县里住不了两天,不过以后你不用这么辛苦做活计。”

柳子君没抬头浅笑道:“这里一大片穷军户、苦流犯,咱们日子过的太舒服会遭人嫉妒。左邻右舍或者上门求助或者寻衅生事,日子就没法过了。”

用剪刀剪掉线头,柳子君上下细细翻看,没有问题才起身上炕放到炕柜里,准备三省下次拿去卖。

“我不喜欢闲着没事,现在这日子挺好……”只是见不到幸儿,想到小小一团的女儿,柳子君心里酸涩,掩饰般停下话头。

傅博文只在北舍买了几样北蛮物件,就带着留在县里的两个护院走了。临走雇了一队人到黄皮子沟,帮忙翻新屋顶木栅栏,盖两间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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