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深情(1/2)
不能,柳子君不能不帮忙,她拒绝了傅府轿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柳母正在屋里慢慢擦柜子。
“娘,你身体才好做这些干什么。”
柳父坐在椅子上笑呵呵:“是子闵烧的热水我给端来的,你娘嫌老躺着难受起来转转。”
“就是”柳母笑着附和将手里抹布丢到水盆里,拉着姑娘手坐在椅子上说话“娘也不做费力的事,就是能划拉几下桌子心里高兴。”
柳母摩挲着闺女柔皙的手指,笑容里有久违的愉悦:“这些日子累着囡囡了,连你的大事都耽误了。过些日子等娘身体再好些,就跟你张婶商量给你和远峥定亲。”
柳子君心里一滞慢慢抽回手:“我对师兄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别的,那天有外人在不好明说。”
柳母楞了一下也不在意,又欢欢喜喜拉回姑娘手:“那就算了,等娘身子骨好了给囡囡挑个喜欢的。”
“……好”柳子君抿出有点僵硬的笑容,她还没跟师兄说呢。
天气暖和起来,院子里的月季花零星冒出几个尖尖的花骨朵。柳子君给摇椅上铺上褥子,让她娘坐着晒太阳,自己挎着一个竹篮,篮子上盖着一块布说是去村口买豆腐。
“去吧,顺道跟枣儿玩玩,阿义后天成婚他们家热闹。”柳母精神好很多“娘一个人能行。”她不忍心自己姑娘每天闷在家里干活。
“嗯”柳子君静静浅笑答应,明天府学沐休张远峥要回来了,她……去找他摊牌。
春风不解愁细细欢快的荡过大地,柳子君静静挎着篮子站在村外大路上,眼睛似乎看着又似乎放空的投向远处。一个黑影慢慢出现在瞳孔里,越来越近越来越急最后几乎小跑起来。
“子君怎么了站在这里,师娘病不好了,还是夫子子闵出事了?”张远峥忍着心跳温声问,师妹情形很不对,似乎鲜花褪去颜色空白惨淡。
柳子君定定盯着张远峥关切的面容,半天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放到他手上:“四十两银子还你”抱着银子张远峥还在跳动的心凝固了。
柳子君继续面无表情,从篮子里拿出那支赎回来的细网格面嵌福字银镯,递给张远峥:“对不起”
三个字仿佛冰天雪地扑面而来,兼着寒风呼啸过骨肉,张远峥一瞬间空白然后不可遏制的疼痛。然而银镯还擎在眼前,似乎要天长地久。无数问题在心里翻滚比如:你哪来的银子,他要纳你还是他要替傅晟辛纳你?你不是让我放心吗?
最后却都咽下去了,银子自然是傅家的,师妹怎么会给人做妾,所以只能是要嫁给傅晟辛,至于问师妹说的放心……如果有办法师妹怎么会给自己说对不起。
不想再次撕开师妹的心,轻轻呼吸调整自己表情,张远峥把银子放进怀里接过银镯,又是师兄的温和包容:“这是我送给师妹的及笄礼,祝愿师妹福泽安康一生无忧。”
像是对待不懂事的妹妹一样,拉过她的手给她戴好。他拉过很多次她的手,小时候拉她在田野里跑,手把手教她描红,拉着她的手放风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素银手镯趁的少女玉腕更加细腻柔白,张远峥定定看了一会儿,抬头笑道:“傅三公子出身世家品学兼优是良配。”
风拂过柳子君面颊几根青丝随风轻摆,柳子君定定的站着。
“……嗯”
“张婶还在家里等,我先走了。”张远峥转眼远望村庄,任胸口窒息面色平稳抬脚离开。
错身而过柳子君下意识捏住银镯,眼泪毫无预兆滑落:一命换一命,傅博渊用我娘的命换我为傅家卖命。
野地里不知站了多久,柳子君到水渠边洗掉满脸泪痕,娘在家里等久了会担心,爹和子闵下学回来要吃饭。仔细擦干净脸,柳子君试着微笑,觉得没问题起身回家。
柳子君刚进村,就见村尾干娘家门口一群人在吵闹撕扯,其中抡着铁锹赶着人拍的不是周枣儿是谁!
柳子君急匆匆几步回家把篮子放在门口:“娘,干娘家出事了我去看看。”
“囡囡你是女孩儿家,小心磕了碰了。”柳母着急来追,柳子君反身扶住她娘:“五姐拿铁锹拍人我担心她吃亏,别的也罢了我得稳住她。”
“枣儿丫头这暴脾气”柳母无奈“你千万小心。”
“嗯”
柳母还是不放心走到门外焦急观望,果然看见周枣儿拿着铁锹要拼命,几个村里人拽都拽不住还要往前扑,最后实在扑不上竟然把铁锹扔出去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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