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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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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嫌弃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也信不过杏雨的嘴,别到时候她大嘴巴往外一说,再传到秋茗等人的耳朵里,说不得又是一场是非。---

“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总要带点东西的。”

这就是默认了。

杏雨心里又有些不得劲了:能往家里带这么些东西,想必她自己也是不缺的。三等丫鬟就是好,这可比自己阔绰多了。

当时教规矩的时候,也没见这人有多拔尖,谁曾想,人家现在这么吃得开呢。

纵使心里有些不舒服,杏雨也亲亲热热地拉着白巧说话:就是从她手指头缝儿里漏出些东西,也是好的呀。

下了牛车,白巧总算是摆脱了杏雨。她性格不算内敛,可也不是这么自来熟的。

杏雨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连月事这种私密事也要聊:“听说秋韵姐姐的月事带都是泸江细布做的……”

泸江是周围的一个县城,因为织布技艺高超而远近闻名。从泸江来的布料,都要在名字前面加上“泸江”两个字,因为泸江细布要比普通的细布好的多。

泸江细布不仅质量好,连价钱也是十分美好的。即使是三等丫鬟的衣料,也是用寻常细布做的,没想到一等丫鬟的月事带都比她们的衣服强……

不对,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杏雨是怎么面色如常地跟她说起这件事的?

白巧开始深刻地考虑起下次要不要和她一起回来,她怕杏雨下次的话题会深入到更私密的事情上去,她可不想知道别人有没有便秘一类的八卦。

因是知道了白巧月月都能回来,这次张氏早几天就开始准备了。

闺女爱吃她卤的肉,张氏狠狠心割了两斤,都闷在罐子里,连儿子都不让碰;闺女上次来多吃了两口蛋羹,张氏就让孙小弟时不时往鸡窝里看看,下了蛋就放在篮子里攒着……

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孙家一个寡妇带着个病怏怏的儿子,饶是张氏能干,这两亩地的活计也是有些勉强了。

孙小弟人小身体虚,还割不动麦子,只能做些捡麦粒、捆麦秆之类的活,张氏也不敢让他碰镰刀,怕他一个拿不住割了手。

按理说,孙家在大河村是大姓,看见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也要帮衬着些,缘何如此冷漠,都不肯搭把手呢?

这里面还有一些陈年旧事。---

张氏死去的丈夫姓孙不假,可那是后来改的姓,他原是母亲改嫁的时候带到大河村的,继父对他比不上亲生的孩子好,却也不曾苛待。

但他改姓时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孙家的人都觉得他还是外人,且他性格内敛,和谁都算不上亲近,只不过有点子亲戚情分罢了。

孙家的族老还算公正,在孙父死后也曾约束有些小心思的族人,不让他们打这孤儿寡母的主意,但若要出大力气帮衬,却也不现实。

不过自打白巧上次从丁家回来后,有心的人都注意到这孙家的女儿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且不久后孙小弟就穿上了新衣,这不年不节的,还能捞上新衣穿,想必他家靠着这个女儿是要发达了?

这其中又有一个动了点心思的,却是孙父继父的亲儿子家的,牛氏。

孙家大伯虽然与这个便宜弟弟不亲,却也不是一点情分都不讲,孙小弟生病的时候还掏了两百文钱。只是孙小弟这病却是个难伺候的,牛氏后来死活也不愿意再借,他也就按下不提了。

两家住的进,中间就隔了一户人家,有个风吹草动什么的也瞒不住。

这不,白巧刚找到家门,牛氏就知道了。

白巧坐了一路的牛车,还听了一路的唠叨,这个时候就想有个坐儿,喝杯水,哪想到家里却是铁将军把门。

又想起来之前见过隔壁的大娘一面,找过去却还是没人。

隔壁家连个铁将军也没有,直接拿木栓一插就完了。不知道是民风淳朴还是乡下地方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牛氏也是当祖母的人了,这几年使唤儿媳妇惯了,倒养的娇惯起来,地里的活儿早几年就不干了,这会子就在家里洗洗涮涮,喂鸡喂猪。

她隐约听到有个女娃在喊,走进一看,这不是小叔子家的那个巧巧嘛。

孙巧巧想着不能让张氏担心,这回就穿了自己新裁的衣裳,用的是她手上最好的细棉布。

因是第一次做衣裳,不免犯些小错误,领子弄得长了些,捂的脖子难受。

她也有些巧心思,干脆就把长领子裁成了花边,倒让普普通通的样式变得活泼起来。

下面的裙做的也有点问题,不知怎的一剪子下去两头就成了一般宽的了,最后只能改成了袴,索性本来上面就做的是长袄,也没有十分奇怪。

只是这样就有些太长了,白巧又锁了边,这才有些像模像样的了。

但这花边和锁边落在牛氏眼里,可就是阔绰的象征了:哎呦呦,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做这么一身衣裳,得费多少好料子啊!

又见白巧头上一边戴了支银钗,一边簪了朵绒花,更加笃信自己的想法了。

“哟,这是巧巧不是?”牛氏满堆笑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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