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醋（1/2）

回到家，轻荷还是有些生气：“郑立民现在已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对郑诺那么残忍？”

她红唇莹润，面色绯红，一双眼睛水灵灵地流转着一丝气恼。寇政见她胸微微起伏着，白皙的双手也握成拳，知她真生气了。

他的声音里平添几分醋意：“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

“你何必刺激他？他本来就心思细腻，善良又心软，最近的事已经足够他焦头烂额，伤心自责，你何必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寇政忍着恼火：“还是你宁愿被郑立民绑去也要和他在一起？你那么爱他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你去找他啊!”

轻荷见他发火赶自己走，便往门外去。寇政一把拉住她，强忍怒气道：“你不用走，我走就是了。”

他转身离开，看他气冲冲地走了，轻荷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早上，轻荷醒来，见寇政坐在她床边看书。他听到动静，见她红着眼圈，便伸手替她拭去眼边的泪。

寇政柔声道：“昨天，我不该对你发火。”

她轻碰他嘴角的伤口，问：“还疼吗？

寇政笑了：“这点小伤哪里就疼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

“在公司，有个新项目要接手。”

“你不困吗？”

“在公司里睡了一会儿。”

吃完饭，寇政又走了，走之前，他对轻荷说：“你以后别再和郑诺联系了。如果让郑立民知道，会很难办。”

没多久，郑诺果然打电话来。轻荷想，无论如何，该了结的事情还是要了结。说清楚，让彼此都没有留恋和遗憾。

他们约在以前经常一起去的咖啡馆见面。郑诺看着轻荷，低声道：“你昨天真美。”

轻荷不作声。郑诺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给阿姨梳头。那天天很好，到处能听到鸟鸣声，你和阿姨在一起，美得像一幅油画。我心里忽然跳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我和你会有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儿，等我们年老，她会为你梳头，而我在一旁幸福地看着你们。”

轻荷愣住了，郑诺接着说道：“我想尽办法接近你，假装想成为你的朋友。”

“后来我们再相遇，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可是，真和你在一起，我却发现，有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努力，给你的未来不够明确。可直到昨天我才明白，因为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你没有办法完全对我敞开心扉。”

“郑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朝秦暮楚，那时我是真心的。”轻荷并不想伤害他，她只想诚实地告诉他，她的感受。

“我知道。你说过，郑诺就是郑诺，很好很好，不用和任何人比。”

他抬起头问她：“你爱他吗？”

轻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对寇政的感情到底是爱，是依恋，还是同病相怜。

郑诺勉强笑道：“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明白。我不后悔爱过你。”

郑诺长舒一口气，笑道：“我现在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说出口了：莫轻荷，祝你幸福。”

晚上寇政没有回来，轻荷想，是不是该回自己的家。郑诺已经放手，她没有必要再赖在寇政的身边。

早上，她看见寇政在楼下看报纸，洗漱好之后，她坐在寇政旁边：“我想回家了，总是住在你这儿也不方便。”

寇政合上报纸，冷冷地看着她：“不行！”

轻荷见他脸色铁青，猜他已经知道她和郑诺见面的事。她说：“我昨天……”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爱他，想要见他，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既然承诺要保护你，就一定做到。等郑立民放下心，我自然会放你走。”

“寇政!”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他是认真的。门口有人守着，她真的哪儿都去不了。

她依然在他书房里消磨时间。在翻看唱片的时候，她看见齐格的一张唱片封面底部密密地写着一排小字。

寇政这一生只爱莫轻荷一人。

她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她慌乱地一张又一张打开这些唱片，每一张唱片在同样的地方都写着相同的字：寇政这一生只爱莫轻荷一人。

轻荷恍惚地等着他，她从楼上走到楼下，从楼下走到门口，如此反复。她想起他们一起练琴，为喜爱的演奏家和指挥家谁最能呈现作品感染力而争论不休。他们计时，比赛做题，她嫉妒他总是比她解题速度快。她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在考试时故意考得很差，后来才发现他就是很享受看到寇国雄气得跳脚的样子，这样他的恨意才少一点。

她想起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忽然不再和她讨论任何问题，他每天疯狂地看书，做题，而她就只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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