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阮微有些头疼,这么执着,不肯放手的陆恒禹倒是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拎着东西走过去,还没到他面前。陆恒禹也已经走了出来。
陆恒禹这次没向前几次,而是有些不耐,用那种看小孩子闹脾气的眼神看着阮微,“你又搞什么鬼?”
阮微没料想他是来跟自己吵架的,自然气势也不比他低,“你管得着吗?”
两个人就像一对幼稚的小孩在路灯底下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让谁。
有时候陆恒禹也挺搞不清楚自己的,他从小就不太喜欢难缠的女生,当年他跟阮微在一起,就是喜欢她安静地看着自己,不敢说话的神态。
有崇拜,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够省事,不会让他每天都要时时刻刻哄着。
可等久了,他就发现女人都是一个样的,甚至阮微比别的女人更厉害,连他去哪儿,每天都要报备。
跟别的异性说话,她都要生气上几天。
一开始他还能哄着,可久了谁都会觉得窒息,吵完复合,复合完又吵,累到阮微自己都哭着说,“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陆恒禹感觉到的是解脱。
他点头同意了,并且默认且遵守了前任最好就此不再有任何瓜葛的规则。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阮微。
其实重逢后的阮微,用易边霖的话来说也挺作的,只是陆恒禹不同以往,几次三番都主动找上门,易边霖说陆恒禹这是被美色诱惑,因为明显几年后的阮微更是人间尤.物了,指不定在床上也比几年前大方了许多。
也许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两个人剑拔弩张中,后面突然有人叫了声,“微微?”
阮微一听那声音,立马回过神来,暗叫不好,一回头,果然看见了秦虹。
秦虹有跳广场舞的习惯,为了儿子她没有选择再嫁,就找了一些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天气转凉,她们跳舞的时间缩短了半个小时,这才在外面巧遇了自己女儿。
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微微,这......”
阮微还没给她介绍,陆恒禹已经礼貌地点了点头,“阿姨,我姓陆,叫我小陆就行了。”
秦虹会看人,第一眼见陆恒禹,就喜欢的不得了,小伙子模样周正,看上去人也正派,看他开奥迪,中规中矩,各方面都中她的意。
“哦,小陆是吧。”秦虹笑着,“要不去楼上坐坐?”
陆恒禹拒绝,“不了,我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经得同意,才开车离开了。
秦虹看着他的车子驶出了小区门口,才看向自己女儿,“这是男朋友?”
阮微,“也算,也不算。”
“呵,你倒挺会讲。”秦虹明显心情不错,没跟她计较,“这个不错,比那个杨沛文还好,一看就是好男人,顾家,嫁了准不会有什么糟心事。”
前些年,阮微交的那些个男朋友那叫什么玩意,纹着个纹身,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秦虹同时心里想着。
阮微听她的话,“哼”了一声,知母亲是因为陆恒禹不常爱笑,一副正经样子,看着欢喜。
她想,要是让她妈知道他在床上的样子,指不定她就对陆恒禹就改观了。
易边霖又来医院找陆恒禹。
孩子在家一直哭,他闲烦,一车就开来了医院。
今天能正常下班,他到的时候,陆恒禹正准备走,看见他来,问,“你怎么又来了,这种地方,你经常跑,不闲膈应的慌。”
易边霖倚在墙上,笑着,医院禁烟,他掏出来的烟没抽,夹在耳朵上,说,“这不是想你了嘛。”
经过的几个小护士频频朝他们看。
单身男人,回家除了睡觉,看资料,也没事情做,陆恒禹跟他去了外面的茶餐厅坐坐。
一坐下,易边霖就问,“你家那口子现在安分了吗?”
陆恒禹没说话,倚着沙发背,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面的人又继续调侃他,“你要能拿出现在一般的耐心对以前的阮微,你俩当时也不会分手,我就说你们这些医生最闷骚,看着一本正经,就喜欢带劲儿的,不就一个人,几年过去了,都能把你魂给勾没了。”
陆恒禹看他的目光已经带着暗暗的警告。
易边霖也笑着不敢造次,坐在一边闷声抽气了烟。
坐了一会儿,准备等烟抽完就走,有人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敲了敲桌子。
易边霖听声抬头,看着熟悉的那张脸,抽着烟,想着,一时想不出来,皱了皱眉,好一会儿过去,脸上才露出惊讶的表情,站起来,“哟,这不刘阳吗,这么久不见,咋变帅了?去韩国整容了?”
这个刘阳是易边霖后来文科分班的同学,不熟,但男人不像女人一样,说话总要避讳着什么,刘阳也没生气,“我来医院给我小孩看病,这不感冒了,过来挂水。你怎么在这儿啊。”
易边霖指指陆恒禹,戏谑,“这我朋友,这家医院医生,肝胆外科未来之星,有什么事尽管找他。”
刘阳笑笑,“陆恒禹谁不认识?”
易边霖这才想起什么,露出玩味的表情,“也对,这种风云人物说不定现在小学妹嘴里还挂念着呢。”
陆恒禹抬头看了看他。
小孩子刚看完病,但跟自己母亲坐在那里吃饭,还挺乖,刘阳不操心,就跟他们聊了一会儿。
男人的话题多半离不开女人,就算现在已经成家,还记着当年喜欢过哪个哪个女孩,给人家送过情书,但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就不经意一问,“那个谁谁谁呢?”
好像跟自己无关紧要,又打探到了消息。
刘阳想起陆恒禹上高中的一段恋情,又记起曾经在聚会上和阮微有过一面之缘,笑着说,“长得帅的就是不一样,到处留情,阮微还记得嘛,就那个特别漂亮的学妹,有次喝酒喝醉了,还说是你甩了她,要是以后再遇见,也甩你一次,就当扯平了。”
喝过酒的话谁也没当真,只当听个笑话就过了,现在也是拿出来随便聊聊而已,谁还会真干这种事情,况且像阮微这样的姑娘,根本就不愁没人喜欢,那天也肯定是逗大家乐乐。
只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陆恒禹夹着烟的手悬在空中微微一滞,在烟雾迷漫中,蹙眉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