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情愿(1/2)
“人都说合卺酒寓意同甘共苦,永不分离,你这饮酒之时倒是不讲究了。”白涟漪说着这责备人的话,面色却是半点不恼,红霞密布。
姬疏影拿开酒杯,虽只是饮了两杯酒,脸却是醉酒般又红又热,连带着眼睛都蒙上了层水汽,语调温存地说道:“新婚之夜,涟漪难道真要喝醉了吗,为夫对你那日酒醉之态实在是记忆犹新。”
这就把称呼换了,白涟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呢,自称妾身吗?唤他夫君吗?
还是该入洞房了?
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妾身,我换称呼还不习惯。”白涟漪脸更红了,“真该听你的蒙个盖头才好。”
还真是为什么要固执己见,蒙个盖头,被他牵回去,蜡烛一吹,扑倒就好,也不用这般紧张,又羞于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姬疏影牵起她的手,往怀里带了带,说道:“别的不急,但你今日起要唤我夫君。”
“说不出口。”白涟漪也是今日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因一个称谓羞怯成这样,也怪自己上辈子忙得没心思去谈恋爱。
“你会说的。”
说着话,姬疏影已经将白涟漪横抱进怀里,迈着步子就往自己卧房的方向走去。
白涟漪又惊又羞,环着他的颈脖,一动不动,视线越过他的肩时,还能瞧见这漫漫长廊一侧的花丛早已开满姹紫嫣红,正如那日两人定情之夜,白雪覆盖,他也给了自己一片春花胜景。
那夜的花月星辰虽是幻,却也似今夜万般真切动人心。
不过片刻功夫,亦或是白涟漪只当是须臾,就已到了卧房,原还以为姬疏影只是布置了月见轩,没曾想他这曾是整个王府最雅致的卧室,竟也是换了副天地。
添了妆台,换了摆设,就连那原本颇有意境的山水屏风都更换成了更温馨的桃花春景,更别提那红得刺眼夺目的鸳鸯衾被。
白涟漪刚一触到被面,就势就翻了个身,环佩叮当,衣料窸窣,在这安静的夜晚尤为清晰,她视线紧锁着被面上刺绣的缕缕丝线,恨不得数过一遍才好静心。
“我今日是就出门了一个下午吧,怎的感觉这里跟我离开过十天半个月一样。”白涟漪柔声说道。
“为我爱的人备的自是要快些。”姬疏影灭了几盏烛火,坐到床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握住她的足腕,觉察到掌心的人有些颤抖,他温声说道,“我给你把鞋脱了。”
白涟漪这才惊觉自己被他就这么放下来了,只顾着害羞,倒忘了鞋的事,她连忙坐起身,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被姬疏影吻住了唇,淡淡的酒气,醉人的勾缠。
她根本没有防备,自然也谈不上准备如何回应,只被动地接受着对方从温柔试探到热烈夺取。
“你不喜欢这样吗?”姬疏影与她额头相抵,气息粗|重地问道。
“喜欢的。”白涟漪眨着眼,纤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扑扇着。
姬疏影瞧在眼里,这娇羞情态令他心动不已,他声音低沉柔和,说道:“你若是不喜欢,亦或是难受了,就告诉我。”
“我只是紧张。”白涟漪本想说鞋的事,可这一刻才发现,人家早就给她换好了,自己当真是太紧张了,“不如把烛火都灭了吧。”
“这龙凤红烛是要燃到天明的,方才你还说合卺酒一人喝了不讲究,这红烛就留着吧。”姬疏影说着话就将白涟漪发髻的钗饰尽数除了去,又轻柔地理了理她的长发。
白涟漪温顺地靠在他肩上,鼻尖尽是姬疏影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气,她虽是羞涩,也还是抬起手解开了对方腰带,待二人外衣褪去,方才罢了手,由着对方将自己的长发撩起,扶着后颈枕在枕上。
直到坦诚相对,白涟漪终是没再敢睁开双眼瞧上一眼,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围绕在两人之间,今日只知道说对方费了诸多心思,想起自己沐浴之时还在水里调了些花汁用作香薰,就羞耻得连呼吸都急促了些许。
“涟漪,你好香。”姬疏影埋首在她颈窝。
白涟漪头偏向一侧,轻声说道:“你今夜不要与我说话了,我,我不知该与你说什么。”
“你不用说什么。”姬疏影吻到了那日思夜想曾触及过的温软,惹得她一声轻吟,方才放开她,支起了身,贴近她耳边,声音似诱哄,“你只要这样就够了。”
白涟漪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初时紧张折磨得让人当真是说不出话来,即使对方再怎么温柔有耐心,她也没忍住流了泪。
可这柔和的过程一旦适应了,却也正如姬疏影说的,她只要那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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