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谁打的？”纪志留突然问他。

这个问题让陈夜白冷静了下来，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飞到九霄云外，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及这个答案相关联的一切事情，都让他开心不起来。

他摇头却什么也说话，纪志留有些生气，又问了他一遍，他还是不肯说，纪志留就直接把他扔在客厅，自己上楼回了房间。

一连几天，纪志留都得去医院守着，他爸这个情况，在找到合适的看护之前他不放心离开，酒吧是不能去了，他还向学校请了几天假。

这几天他跟陈夜白同进同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一起上学时候的亲密，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陈夜白话更少了，每天发呆的时间变多了，常常纪志留在跟他说话，说着说着人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纪志留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暂时也没工夫去管太多。

他忙着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他爸这一场病吓到他了，不是晚期他十分庆幸，他试着去理解他爸那个时候为什么极力阻止他要当歌手。也许是那条路太艰难，怕他走得辛苦；也许是当明星变数太多，担心他不能实现梦想，又担心他站的高了不小心会摔下来。

他本来跟谷雨的舅舅说好是暂时请假的，可是突然不想再继续去酒吧了，他在反思也许自己之前的决定真的是错的，他会怀疑自己，这还是头一次。

毕竟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天他找了个机会跟他爸好好聊了一会儿，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全都解开了，

“病了一场，发现什么都看开了。”纪志留的父亲说，“我不让你走那条路确实是因为担心你，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证明让你走我说的路会更好，你还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算了，你自己的人生，自己来负责。”

“以前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你总是觉得什么事都要按照你的安排进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那些反抗，在你看来都是小孩子的把戏。”纪志留突然变得很认真，“你说你想知道我想做什么，你现在可以问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答案。”

纪志留的父亲被纪志留弄得有点懵，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在干什么，迷迷糊糊地问:“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上京大，我一定会上京大。”纪志留的眼神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他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仿佛跟全世界宣告一般：“你现在好好治病，我等着你康复，而你也只用等着我拿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纪志留对他父亲的态度，要么就是剑拔弩张，要么就视而不见，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他爸爸被惊呆了，病房里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病房里的那俩父子不知道，提着晚餐的陈夜白就站在走道里，什么都听见了。

京大，陈夜白心想，这回是真的追不上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上星大的吗？那个约定就这么不算数了？陈夜白想问，但又不敢问，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之下，他开始躲着纪志留。

他拒绝跟着纪志留一起去医院，饭菜还是照做，只是该出门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躲回房间。

纪志留觉得他这个样子很令人心寒，他爸生病这么严重的事情，陈夜白却这个反应，两个人吵了一架，不过其实也只是纪志留但方面在骂人而已。陈夜白被骂一次两次还会难受，但是听得多了，心上就长茧子了。他已经学会木然地说对不起。

纪志留见他这样更加生气，那天又正好看见了来找陈夜白的蒙钉，因为许久没见，陈夜白跟蒙钉聊的时间长了一些。

这在纪志留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陈夜白在家里死气沉沉地，看见蒙钉却满脸兴奋，这种落差有些微妙。而且蒙钉脸上也挂了彩，陈夜白身上的淤青还没消散，纪志留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联想，心里那把火烧的越旺了。

是怒火还是妒火，他

陈夜白被骂一次两次还会难受，但是听得多了，心上就长茧子了。他已经学会木然地说对不起。

纪志留见他这样更加生气，那天又正好看见了来找陈夜白的蒙钉，因为许久没见，陈夜白跟蒙钉聊的时间长了一些。

这在纪志留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陈夜白在家里死气沉沉地，看见蒙钉却满脸兴奋，这种落差有些微妙。而且蒙钉脸上也挂了彩，陈夜白身上的淤青还没消散，纪志留不受控制地产生了联想，心里那把火烧的越旺了。

是怒火还是妒火，他那时候没来得及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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