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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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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有标志的,西久总这么觉得。至少现在白石已经拆掉了左手的绷带,也不再把卡布利艾露(独角仙)当女朋友,为了让它过冬而把房间温度调到40度。不二周助不再拍“不二一笑仙人掌就开花”这种智障视频,幸村也不再披着外套装B,把在网球上封神当做自己的终极目标。

这样想想,其实他们三个在中二时期也做过不少蠢事。

他们曾经在U-17合宿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一起探讨仙人掌、雏菊和乌头草的养育心得,也一起联手在枕头大战中灭了整层楼,在整个合宿生涯中留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传说。

“好久不见了白石。”西久和白石藏之介打招呼。这是真的好久不见了,高中毕业以后他就没有继续打网球,进入东大学了建筑学,提着公文包走遍各地看桥梁和房屋设计。

“好久不见西久,听说你的新电影上映了,我一定会买票去看的。”

“臧琳还是这么好,那记得带女朋友一起。”

“好的。”

本来只是随口打趣,不过白石一说,倒是激起了一众惊讶,不二问,“臧琳什么时候也有了女朋友?”

“有一段时间了,或许不久你们就能收到我的结婚请帖呢。”白石扬了扬左手中指的订婚戒指,笑得很温柔。

于是收到了一众祝福又嫉恨的眼光。

西久清见,单身狗;仁王雅治,单身狗;柳生比吕士,单身狗;幸村精市,单身狗;不二周助,万年单身狗。

“看来这个世界上有人失恋就有人恋爱。”仁王看向柳生。

又是一顿打闹。

忍足在九点差一刻的时候走进了俱乐部,那时白石正在和不二讨论婚纱照应该怎么拍,幸村偶尔发表一下意见,仁王忙着“安慰”失恋的柳生,西久帮着插科打诨。忍足推开门时风铃发出“叮叮”的响声,西久抬头反射性的看向声源,直直的对上了忍足的眼睛。

平光眼镜下的墨蓝色的眼眸。

西久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招招手让他过来。

在忍足面前,西久会比较拘谨,即使是去找柳生的时候,也尽量避免和忍足单独相处。在他们之间引发交集的那个人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生命里,无论对谁来说,都是难以触碰的回忆。

如果说国中时候的忍足还是个带着平光眼镜对什么事情都漫不关心的假花花公子,用低沉的关西腔吐得一口好槽的纯情少年,那现在的忍足就真的是玩世不恭,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有时候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没有一点生气。

忍足伊津是西久难得的同性挚友,她们在西久国三时相遇,西久刚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她们本来就应该认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们一起读书,在钢琴教室里深情的朗诵杜拉斯的《情人》;一起创作,脑洞突破天际;一起弹钢琴、拉小提琴,把一首曲子改得面目全非,她是西久见过的最温柔的人。大家都在磕磕绊绊中学着长大,只有她,定格在了整个人生最美好的芳华。

西久永远记得那个日子,2013年12月31号,毫无征兆。

自那天起,西久就没有单独见过忍足。不过去年冬日里,西久刚拍完《短暂的一周》以后,裹着大棉袄在片场外的一家咖啡店看见了他,西久透过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看见他正对人行道发呆,看见西久之后,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

西久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坐在了他对面,桌上的拿铁热气袅袅,他直视她,突然问,“西久,你相信平行世界吗?”

西久没有回答,她知道他只是需要宣泄。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是里尔克的诗集,翻开的一页标题是《严重的时刻》,西久读过这首诗: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无缘无故在世上哭,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无缘无故在夜间笑,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无缘无故在世上走,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无缘无故在世上死,望着我。

“西久,你说人生真的是无缘无故的吗?那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走,又为什么死呢?”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像丢失糖果的孩子,“如果我站在路上,向左走,向右走,先迈左脚,先迈右脚,是不是会遇上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过不一样的人生?这是不是意味着,每时每刻,我都在分裂成无数个不同的我,在不同的人生里经历着不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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