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好了(1/2)
对一个毫不起眼宫女的家里事竟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们这个阴康王,真的是手眼通天啊。想到这里,左丘凌用他那白色的重瞳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阴康侯玺身旁的阴康世一眼。
宫女们退下后,议事厅重归宁静,一身鎏金黑袍左胸口印着火焰族徽的万俟玄礼第一个站了起来,“王上,都是我的人监管不利,这才让图谋不轨的女子混进宫里差点伤了王上,请王上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一定会将此事严察到底,将此女子背后的指使者找出来,给王上一个交待。”
还好今天阴康候玺警惕发现了水晶杯中的血液有猫腻,如果王上一时不查真被此女子所害,负责将各国上贡而来的宫女挑选后放进宫中的万俟玄礼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奶奶的,背后指使此贱人的人深知何物会对纯种血族造成最大限度的伤害,竟然想到用矾油这么损的招数。矾油对人类来说也许是无色无味,但对五感非人类能比的血族来说,他们却是能感知到矾油的一丝丝异味的,哪怕是混在浓浓铁锈味的鲜血里。
但这矾油显然是经过改良的,否则腐蚀能力不会如此巨大,看来这些低等的猴子一直在想方设法研究如何能杀死纯种血族。如果让他揪出这背后指使之人,他万俟玄礼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死无安身之所,就算对方是天启大陆其他四国的帝王,他也一样不会放过,这群猴子简直是螳臂挡车,不知死活。
“无妨,这女子背后之人我已知晓,想杀我的人,她又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以后叫你手下的人做事多留心便是。”
“谢王上不怪罪之恩。”
万俟玄礼落坐后,瞧了伫立在阴康候玺身旁的阴康世一眼,心道多亏了这行事狠辣沉稳的男人,让他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
阴康世感受到了万俟玄礼的注视,他也向万俟玄礼这边看了过来,然后点头礼貌的微微一笑。
“你们谁知道子鱼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他自从起云国回来之后,似乎就很少看见他了。”阴康候玺的嗓音低沉,却不怒自威给人以强大的压迫之感。
提到同是五大氏族之一的太叔子鱼,一身宽袍黑衣袖口镶蓝边,左胸口绣着白色半月族徽的左丘凌这才开口道:“他从起云国带回来的人类女子怀孕了,这是子鱼的第一个孩子,他怕孩子母亲在孕期出现意外,毕竟对方是人类,怀着血族的孩子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一直休假在家里陪夫人。”
五大氏族里又要多出一个混血了吗?
说到混血,阴康候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的小公主阴康辛瑶,只有想到小女儿的时候阴康候玺才会不经意流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但一想到她的母亲姬姜,他阴康候玺活了三百多年最爱的女人,他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消失在了嘴角。
“既然如此,就辛苦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多替他分担公务了。阿世前几天得到密报,最近红叶国似乎突然出现一些没有登记在册的夜行者,他们进化出来的能力尚不得而知,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被吸尽全身血液而死。没有被阴康国登记在册的夜行者在红叶国滥杀无辜胡作非为,按理说这是件大事,可红叶国主红烨却并没有对我们驻扎在其国家的兵团首领上报,你们两个怎么看这件事?”
万俟玄礼第一个回道:“那些猴子国国主平时最是忌惮能力低下,对进食血液控制力也极差的夜行者,恨不得太阳永远不落山把他们都照成灰烬才好。如果有哪个国家发现突然冒出来没有登记在册的夜行者在他们国家大开杀戒,国主们第一时间就会派人跟我们驻扎在他们国家的兵团首领沟通,让他们赶紧把这些夜行者抓捕归案丢进天井在阳光下化成灰,还会敲诈我们一大笔费用以弥补死者家属的损失。这次红烨这老头却秘不上报,绝对有猫腻在里面,或许他们在利用夜行者的血液秘密制造不死兵团以对抗阴康国。”
阴康国在阴康候玺上位之初便在天启大陆的其它四国:天枢国、追月国、起云国、红叶国驻扎了纯种血族兵团。
阴康候玺在两百多年前继位之时,天启大陆上的其它四国并不像现在这样天下太平,这几个国家的国主为了扩大可耕用土地、宝石和矿产等资源劳民伤财连年争战,不过五年的时间里四个国家因战争的原因就死了五十多万人,当时四国总人口加起来不过廖廖百万,死了近一半的人口并不利于极度渴望活人鲜血的阴康国。
那时起,阴康候玺以雷霆手段杀死了两个因边界纠纷不肯握手言合的国主,其中一个就是红叶国现任国主红烨老头的曾祖父。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颇有成效,就这样有地缘边界争执的国家由阴康国出面重新划分国境边界。
阴康候玺在划分地界版图时本着公平公正不偏不倚的原则让手下执行,因此原先有非议的国家都签了停战书重修旧好。同时阴康国派了四个万人兵团分别驻扎在其余四国,以保卫四国和平的名义,防止四国纷争再起。
两百多年过去了,驻扎在当地的血族兵团起到了很好的震慑和监督作用,再也没有哪个国主敢重掀战火荼毒百姓。四国人民从此和阴康国一样安居乐业,海晏河清,人口数量也逐年增长,每年四国进贡的人类和黄金也越来越多,这对阴康国自然大有益处。就这样,阴康国的血族兵团以维护天启大陆和平的名义在四国生了根。
能当上一国之主的人自然不傻,阴康国的这种做法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一旦哪国国主生出不臣之心,便会被驻扎在当地的血族兵团悄悄抹杀,然后扶植可以控制的傀儡新君。因此这两百多年来,四国的帝王已经换了三四代,有些短命的甚至换了五代,这些帝王在阴康候玺面前个个百一百顺俯首称臣。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顺从的帝王也可能生出有不愿向他人折腰称臣的王子或王孙,其中也不乏十分有气节的名门世族大家,这才会有类似于今天这样的行刺之举。
和儿子左丘隐有着相同白色重瞳的左丘凌想了想,方道:“这件事的确非比寻常,不排除万俟刚刚说的那种可能性,自王上治下以来四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每个国家都存着亡我血族之心不死,只不过在数量庞大的血族兵团威慑下,无人敢第一个举起义旗。但根据这些年他们派人刺杀王上的这些小动作再结合此次红叶国秘上不报事件,也许原本苟存在暗流涌动之下的老鼠们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凡走过必留痕迹,他们早晚会露出马脚,我们等着便是。倒是今天这女子背后的人,王上需多提防才是。”
左丘凌别有深意的看了阴康侯玺一眼,阴康候玺点了点头,显然不想与他深谈关于这刺客背后之人的事情。
这时门外的宫女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跪在阴康候玺面前急道:“王上不好了,辛瑶公主脖子摔断了。”
听到爱女出事,平时从容持重的阴康王急忙站起身喝问道:“公主现在在哪里?”
议室厅在阴康王站起身的那一刻似乎连周围气压都低了几十度,再看到阴康王此时如刀子般凌厉的眼神追问自己,这小宫女吓的差点没当场哭出来,稳了稳心神,她结结巴巴的答道:“公主在、在王、王妃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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