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2）

确定这里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他把电话拨回去，那个号码就已经关机了。

柯然不死心，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套房子是那种准备租出去的房子，根本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他到这儿来。那个时候自己的伤口疼，又困又累，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差点睡着了，直到听到楼下丁成旗的声音，他才清醒过来，然后出门就遇到袁彻了。

袁彻在听柯然描述的时候，眼睛至始至终和他相接，直到他说完，袁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么看来，他是提前设计好了一个远程杀人的圈套，那个开门的人不论是谁都能成为帮凶。你说的被电话叫来的事实无法被证明，完全可以理解成你自己给自己打电话。而我刚才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对你的事说了谎，要命的是这个谎我只圆了一半。在我离开小区的时候是一个人，这个怎么都解释不了的。现在那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足迹和指纹，电梯监控上的时间前后和顾游死亡的时间差吻合。加上之前的交通监控那个人和你很形似，你和丑双在签售会上还有过激烈冲突，你又出现在了罗薏甄尸体所在的巷子里。

现在几乎可以把你和终结者划上等号了。

如果丁成旗咬定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你身上的伤口都能说成是自己划伤的，再趁乱把刀子丢到那里，准备以后再去拿走。”

“可你能证明啊，我在艾艾被挟持的时候和你在一起。”

袁彻苦笑着说道：

“你觉得在我刚才替你说谎后，我的话还有说服力吗？”

“看来，我真的没办法证明自己了。”

“有，只有证明了余光的身份，才能证明你自己。”

柯然低着头，拇指拨弄着袁彻的手背：“我有一个办法证明余光的身份。”

袁彻说道：

“不行。”

“你还没听我说怎么就说不行？”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刚才也想到了，可是还是不行。”

“你给我个理由？”

“以你现在这种状态，随时可能变得不是你，把自己置身危险中。我甚至怀疑，那个刺伤你的人就是余光，他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封你的口。你这么做不是自投罗网？”

“那不正好可以抓个现行？而且我的身手你不是没见过，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他吗？”

“万一是那个小柯然呢？他可是连手机都现学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等着丁成旗抓我回去，我可不想被关在笼子里。他们更不会喜欢。”袁彻知道柯然说的是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两个自己。

“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你的外公，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对盛光年不会一无所知，只要能证明你是盛晗……”袁彻的话音突然消失了，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没有想到另外一种。证明他是盛晗然后呢？他的多重人格身份被曝光？第一个柯然的暴力举动不止一个人看到过，这个只会给柯然填一个崇尚暴力的标签。

何况，他妈妈电话里那种急切的口气让他很在意，如果因为这件事把盛晗的记忆唤醒了，盛晗会是什么样子？袁彻还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和盛晗到底是什么关系，盛晗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万一真的会做一些可怕的事呢？

袁彻看着对面充满信任看着他的柯然，马上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再次否定了。

“然后呢？证明我是盛晗就可以指正盛华年了？”

袁彻摇摇头：

“我想的太简单了，盛光年把弟弟藏得那么好，他的家人很可能都未见过这个弟弟。”袁彻还有一个隐忧，盛晗当年一定遭受了来自盛光年的虐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把当年的事搬出来，就像是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重新剖开，到时候柯然会怎样他无法预料。想来这也是他们家人不惜一切代价要瞒着的原因。阻止他们在一起也是出于同一个理由，他们大概是怕自己和柯然在一起，柯然早晚会回想起过去吧。

“这么说，我就没有机会了？是不是我现在应该潜逃？”

袁彻被柯然侧头的样子逗笑了：

“你这张脸，要想潜逃，估计化妆成女人谁也认不出来。”袁彻刚说完脑子里灵光一现，几乎同时柯然也伸着手指指着袁彻，嘴巴张了又合，两个人异口同声：

“换装。”

袁彻马上拿起电话，站起来原地踱着步直到电话接通：

“喂？老李吗？我是市刑警队的袁彻，这么晚打扰你了，我们现在在找一个重要物证，可能是几样，麻烦您让兄弟们辛苦一下，以新苑大厦为圆心找找周围的垃圾桶，主要是女人的衣服，假发，皮包之类的。对，那些收衣服的箱子也要看看。谢谢。”

袁彻刚挂断这个电话，手机又嗡嗡振动起来，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柯然，脸色凝重地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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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可能晚点更哦。

已经接近尾声，接近结局了！

Ps：今天请假。这两天好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