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钉子呜呜呜(1/2)
“你真是像极了你妈妈”苏华强叹气,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苏贝的小脸。
“确实”苏贝回答,刻意拉开和苏华强之间的距离,弯腰,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女人,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
苏贝的妈妈,自始至终的都是如此安静和贤惠,即便经历过一段痛不欲生的往事,却依旧在临终前告诉苏贝:过好自己的生活,忘记恩怨。
苏贝安静,苏华强也找不到话说。父女两个之间萦绕着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末了,苏华强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皮鞋落在石板路上,混合的泥土香味散发在四周,不知不觉,苏贝湿了眼眶。
似乎,苏华强总是习惯性的对苏贝沉默,不言不语,让苏贝感受不到来自父亲的温暖和勇气。
她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妈妈说,跪在墓前,忘记了时间。
当苏贝擦干眼角泪水起身时,诺大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空气中少有的凉意。
一刹那之间的恍惚,让苏贝有些晕眩。转身,泥土脚印早已经晒干,轻轻地触碰,瞬间被清晨的风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若不是那束百合花,苏贝不会相信苏华强来过。
下山,阳光终于变得有些强烈,驱散了苏贝周身寒意。受邀于看管妇人,苏贝来到妇人的小屋讨了一杯水喝。
妇人说,这些年苏华强都会在苏贝祭拜完再上山祭拜,有时候甚至会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妇人还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苏华强先生竟然早早的就来了,还未下来,苏贝便上去了。
听闻这些,苏贝沉默。
怪不得小男孩常常会说:有个很慈祥的叔叔抱着他看过山上的彩虹。
如此看来,那个很慈祥的叔叔就是苏华强了。
“苏小姐,您父亲终究是爱着您的”夫人说。
“时间不早了,谢谢您,我也该离开了”苏贝笑,岔开话题。
在乎或者不在乎,过去发生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
苏贝稍作停留,再次道别后,也就离开了。
苏贝喜欢夏天的火热,却也讨厌夏天的冗长,坐在甲壳虫中,苏贝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夏雨带来的凉爽。
正值上午十点半,暑风袭来,晃动了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树叶沙沙作响,苏贝的甲壳虫行驶的快速。
苏贝回城南的路走到了一半,奶奶的电话就打来了。挂断电话,苏贝轻轻地摇了摇头,变车道向着苏家别墅方向行驶。
每次祭祀完,奶奶总是会要求苏贝回苏家西院吃饭,在苏奶奶心中,苏贝生母占着位置。
今天的西院被重新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越发清爽。苏贝母亲的祭日,苏奶奶的祭奠方式便是如此:扫院,一顿斋饭。
“也不知道你爸爸又在犯什么糊涂,今天竟然出差”奶奶唠唠家常,说完瞧着苏贝,目光慈爱。
“生意场上的事情讲究一个时机”苏贝懒懒回答,倒也想明白了墓园看管妇人的话,福至心灵,心中掀起了一层波澜。
恐怕苏华强急于出差,才会在凌晨前往苏贝生母的墓碑前祭祀。
如此,倒是有心了。
一顿饭,吃的平静,餐后,奶奶倦了回去休息,苏贝在西院懒懒的小憩,看着一边的石榴树发呆。
这棵树是苏贝生母亲手种下,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
也离开了苏家别墅。今天还算是平静,并没有听到苏锦母女冷嘲热讽的声音。
只是。
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门外就响起刘芳尖锐嗓音。
果真,凡是苏华强出差的日子,这个后妈或多或少的都会出一些幺蛾子。
这不,幺蛾子很快就开始蹦跶了。
苏贝从贵妃椅上不紧不慢的起身,眯着眼睛回神。
西院是独门独院,地理位置比主院要好一些,背靠山,院中有一条自然水系穿过。小院子不大,却种满了争芳斗艳的花花草草,这个季节,格外的好看。
苏贝起身,拿起水壶,带着太阳帽和墨镜浇浇小花小草,一袭及裸长裙恰到好处的将苏贝的身材勾勒的摇曳生姿,好不美丽。
任凭外面的人言语难堪也不反驳。
“真是臭不要脸,就连妹夫都要抢,你妈没有教过你脸面二字吗”刘芳怕是气急了,随着这道声音,入耳的还有苏锦哭泣声。
苏贝手指微微停顿,扭头,嘴角挂上一抹灿烂的微笑,开门,迎战。
“宅基地证在我手中,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别人家门口吵闹才叫没有脸面吧”苏贝清音清澈,大眼睛黑白分明,流露出的光泽却满是不屑。
跳梁小丑,如今行为简直是自取其辱。
苏贝明媚的微笑着,摘下墨镜,拢拢及腰长发,随着像是发现稀奇事情一样开口:呦,一没注意苏锦小姐的眼睛怎么变得红呼呼的了,风沙大,小心迷了眼。
“你个小媚狐子,勾搭妹夫,如今又嘲讽妹妹”刘芳的言下之意:不知廉耻、厚颜无耻。
“哈哈,笑话,勾搭妹夫?还妹妹?我有妹妹吗”苏贝双手抱胸,挑起好看的大眼睛直视刘芳。
一阵风刮来,轻轻地扬起了院中风铃,叮铃铃……一阵轻快声音响起。
“妈妈,你看她,她,她欺负我”苏锦跺脚,明显哭过的眼睛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仇恨。
“哎,你说谁欺负你了,我是非礼你了,还是占你便宜了,说话要动脑子”苏贝尖锐。
“苏贝,我们今天来是警告你,离钱越泽远一点,他不是你可以凯觎的人”刘芳冷静下来,刻薄说完,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说一切公平竞争,钱越泽又不是物品,可以让来让去”苏贝看看水晶指甲,微顿,随着开口。
“我们各自生活各不干扰,可是究竟是谁率先打破这种平衡的呢,一个给我介绍老男人,妄图把我送上他的床,另一个找了一些社会流氓妄图绑架我,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要离谁远一点”
苏贝抱胸,挑眉角掏出手机,解锁,不急不缓的按下110三个数字。
“再不走,你们就是私闯民宅,我会上诉的”苏贝云淡风轻说完,反衬刘芳母女狼狈不堪。
闻声,苏锦也变了脸色,嘴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一想到那辆面包车最后结局,浑身止不住颤抖。
刘芳也变了脸色,上下审视苏锦,留下一句:不争气。转身回苏宅。
苏锦浑身轻微颤抖,看向苏贝的眼睛宛若是看见一个恶魔。
苏贝不知道,前不久的面包车出事故的新闻出现不久后,苏锦收到了一封查不到任何信息的威胁邮件。
那封威胁邮件写的好像是索命,苏锦不得不害怕起来。
“苏锦,我们回家”刘芳厌恶瞪了苏贝一眼,今天来这一趟惹了一身腥。
苏贝明眸皓齿,目送刘芳母女离开,当初发生在苏年妈妈身上的事情再次浮现。
苏贝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苏贝关掉手机,那个未拨通的号码暗了下去,苏贝低头,暗暗感慨:有钱有权有势的感觉真踏马的爽翻了。
看着不喜欢的人吃瘪,心情美的能上天。
末了,心情好的碎碎念:警告自己不要靠近钱越泽,钱越泽又不是东西,哪里值得抢。
碎碎念完,苏贝拿起一旁的大扇子,悠闲的扇着风转个身,刚要躺在贵妃椅上,视线中就出现了钱越泽那张臭到家的帅脸。
不过还好苏贝反应快:那啥,我刚刚说的应该是梦话,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该干什么,对了,该睡觉。
随着,苏贝躺在贵妃椅上,装傻,顺便装瞎。
而钱越泽那厮,咬牙切齿:你说谁不是东西,嗯?
尾音拉长,阴柔的像是一把刀,在苏贝心头凌迟。
苏贝见装傻行不通,瞬间蹦起来,打开门,狗腿的将钱越泽迎进来,“钱爷大驾光临,小舍蓬荜生辉,绿茶红茶茉莉茶您要喝哪种?”
钱越泽眯眼,一动不动看着苏贝,不为所动,再次重复。
“你说我不是东西,那我是不是应该不是东西给你看”。
瞬间,苏贝只觉天雷滚滚:钱爷您这冷笑话讲的真好。
“哦,是吗,我还会讲荤段子,要听吗”钱越泽问。
“……”苏贝。
在苏贝反复重申,钱爷特别是东西,不是东西是苏贝后,钱越泽终于脸色好看一些,扔下一句。
“将功折罪,晚上陪我去宴会”。
语毕,顺带捎把苏贝张大的嘴巴合上,再次打击:没见过世面一样。
这句,满满的嫌弃,苏贝听出来了。
去宴会的路上。
“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宴会”苏贝大眼睛扑闪,见惯了苏贝素颜的样子,偶尔的妆容衬托的苏贝愈发好看。
尤其是苏贝上身一袭米黄色长裙,漂亮的锁骨,精致的脖颈曲线,凹凸有致的落落大方。
“娱乐圈”钱越泽眯着眼睛懒懒回答,心中琢磨苏贝的模样扔进去恐怕碾压了整个娱乐圈。
娱乐圈,那苏年说不定会出现,如今苏年是收视率担当,综艺节目上多了,哪哪都会有粉丝。
这么一想,苏贝已经好久没见过苏年了。
苏贝明显走神,钱越泽也不生气,伸手挑起苏贝下巴,四目对视。
“怎么了”苏贝问。
“我说你口红花了”钱越泽眼眸变黑,食指指腹轻轻摩擦苏贝红唇。
苏贝用力收回凌乱思维,忍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造孽哦,这么好看,还耐看。
钱越泽很满意自己引起的反应,当下安静下来,闭眸小憩。
娱乐圈的宴会光彩照人,随便一个人不是当红小生就是老戏骨,灯红酒绿,一片和谐。
一进宴会,钱越泽吩咐句:我离开一会,你自己先吃东西,我们一会就离开。
苏贝落得清静,有意识寻找苏年身影,苏年没看见,倒见了苏年助理于强。
“苏姐,苏年的通告一忙就是两个月,我们都感觉有一个世纪没有看见过苏姐您了”于强笑的得体,西装革履站在苏贝身边,越发衬托的苏贝娇嫩。
“有需要我做的事情随时告诉我,你知道我很闲”苏贝开口,视线再次扫视一圈,“苏年呢”。
“苏年得稍晚才能过来了,现在还在赶通告呢”这不,苏年迟到,于强先来露脸。
“这样啊”苏贝一直觉得苏年最近太忙了,担心着苏年身体吃不吃得消。
这一幕在苏贝认知中很正常,可是偏生落进钱越泽视线中,钱小爷只觉得辣眼睛,顺带着,周身气场都薄凉了些。
钱越泽和主办方道了别,礼貌摆手示意不用送后,向着苏贝走过去。
“哼”钱小爷冷哼一声,长臂揽住苏贝,“说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钱越泽的出现,使得苏贝和于强都是一愣。
“好了好了,于强,下次见,我们先走了”苏贝察觉出钱越泽情绪不好,拉着男人手臂,往外走。
“谁和你是我们”钱越泽说的小声,伴随着再一次冷哼,“谁要和他道别”。
“……”苏贝瞧着钱越泽小脾气,忍着笑,很无奈。
“那是……”没说完。
“你男人?”钱爷率先开口。
苏贝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轰隆隆,滚得波涛汹涌。
“不是……”苏贝话又没说完。
“离他远点,长得太丑”钱越泽毒舌。
……这让苏贝如何是好。
“你闹什么脾气,那是我弟助理”苏贝说完,别过脸。
这下,换男人沉默。
“你弟?”
“对呀,苏年,苏年长得不丑了吧”。
——
娱乐圈不好混,苏贝一直告诉苏年希望他凭借自己努力好好工作,苏家的事情就让它成为过去,人活着,向前看最重要。
前往盛业的道路中,钱越泽和苏贝两人变得安静,各自欣赏道路两边的街景。
恰好,广播中传来关于苏年的新闻,苏贝倾听,恍惚中察觉,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成人了。
时间真快,苏年再也不是遇见困难就躲进柜子里面的年龄了。
苏贝陷进沉思中,许是嘴角那抹微笑太过于刺眼,钱越泽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眸越发深沉。
坐在钱爷身边想别的男人,是当钱爷是摆设嘛。
钱越泽长臂随意一挥,瞬间,苏贝就被拥进男人怀中。
“你干嘛,吓到我了”苏贝抬起小脸,精致面容,完美下巴曲线,再往下,是漂亮的锁骨,被礼服包裹的丰盈。
钱越泽口干舌燥,桃花眸越发专注。这几日在B市,他特别想见苏贝。
特别想。
“想谁呢,当我不存在”钱爷没好气。
“怎么会呢,发呆放空下思绪罢了”苏贝戒备看着钱越泽,觉得浑身怪怪的,有种被觊觎的感觉。
“你,你看什么看”苏贝伸手捂住胸,气呼呼的推开钱越泽。
“……”有还不让人看,什么逻辑。
钱越泽松开苏贝,降下车窗,点燃一颗烟,“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看了”。
威胁,□□裸的威胁。
“下流!”苏贝远离钱越泽,坐在后驾驶座的最角落。
钱越泽坦然享受苏贝的敌意,也不再隐藏自己对苏贝的占有欲。
一时间车内气氛奇怪,即便到了盛业会所,面对一桌美味佳肴,苏贝依旧戒备不已。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钱越泽在烟雾缭绕中开口,眯着桃花眼,看不清楚情绪。
“好,现在吧”苏贝回答。
随着,嘎嘣一声,钱越泽折断手中筷子。
“赶紧离开!”钱爷声线不怒而威。
苏贝不吭声,拿起包包走出包厅。
这一晚上,钱越泽坐在包厅中,看着满桌菜肴,心思深沉的坐了大半晚。
最后还是憋不住,拿起外套,驱车离开。
——
钱越泽的豪车,不知不觉开到了苏贝单元楼下,男人下车,混在荒寂夜色中,摸出一颗烟。
打火机响了又响,终于烟点燃了。
摸出电话,找到苏贝号码,拨通。
嘟嘟嘟嘟……第一次没人接。
锲而不舍的第二次‘嘟嘟嘟嘟’快要结束的时候,传来了苏贝慵懒没睡醒的嗓音。
“你谁,干嘛,几点了不知道呀”苏贝带气。
“我是钱越泽,你睡的好吗”深吸一口烟,黑暗中,有一点在闪烁。
“我说你干嘛呀”苏贝抓狂。
苏贝尾音轻颤,有种撒娇的韵味。
昏暗光泽下,钱越泽半眯着黝黑的桃花眼,口干舌燥。
“哼,没心没肺睡得还挺香”钱越泽冷哼,掐灭烟,狠狠的继续说,“你开门,我现在上去”。
苏贝瞬间清醒。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许过来!”
“不是过不过来的问题,是上不上去的问题,我在你家楼下”男人笑了。
苏贝腾的坐起来,彻底清醒,“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你还没对我说晚安,我睡不着”过了好久,钱越泽低沉如情话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来,苏贝听见,心一颤,随着心态又变的前所未有的崩溃。
“可是我刚刚睡得很美呀,你这样好吗”苏贝抓头发,拉开窗帘,也不知为何实力如此好,竟看到了一团黑影的钱越泽。
“所以说你没心没肺”男人依旧低笑,“你似乎穿的很少”。
“晚安,您老赶紧回家睡觉吧”苏贝呼啦一声拉上窗帘,气鼓鼓。
好久,没有回应,久到苏贝快要认为钱越泽已经挂断。
“可是,我有点想你,想要见你一面”猝不及防,男人声音温柔的响起在苏贝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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