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愧于心(1/2)
赵毓身边跟着包扎的人, 他的双眸或明或暗。
“走吧, 我们去干剩下的事情……”
身后暗处的人跟着站了起来, 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你的身体……”
赵毓淡然道:“这点小伤, 无碍!”
“比起这个,还是赶紧收尾更重要。”
“温纶已经率领人在外面等待了。”
“给我更衣!”赵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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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愿到了一处暗格巷子里的房子,房间里正有两个人聊天。一人按着剑穿的浮华, 身上带忙满宝饰。一人方正圆脸,眉毛粗犷。
江如愿到了之后,就倒在了地上。
两人看清面容后, 都愣了下, 然后慌乱无措。
夜里江如愿就带上了东西去她事先安排的藏身之所,假身份名叫朝颜,是农家之女,父母双亡,靠织布维生。
两人都是她暗处布下的线, 一人为薛云帐下将之一,一人为她所招募之人。如今再见,竟然已十年之久。
她穿着粗布麻衣, 带着草帽,拿着农具,开始在田里面干活, 烈日阳阳, 使得她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寒酥什么时候到来啊。”江如愿抬头望了望大太阳, 如此感叹道。
寒酥即使霜雪, 古人习惯称之为寒酥,是为雅称。
“江眠!”
又人叫道。
江如愿怔了怔,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她回头望去,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看见了江流。
江流向她奔跑来,停下后。
“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江如愿如此说道:“反正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倒不如给地里除些草。”
“快回去!”
难得的,她第一次见江流如此对她说话,表情严肃认真。
毕竟,江流一直漫不经心,望着远处。
江如愿笑了笑,道:“好。”
她随着江流一起往回走去,跟在江流后面,进了屋内。屋内东西不多,只简单几张凳子,一张床,一个桌子。
“你要吃些什么?”江如愿道,“我给你做。”
江流道:“我去找怀稚风,他不治,我就绑他来给你治!”
江如愿一时间无言,她道:“不必……”
江流已经消失在屋内,她打开门走到外面,果不其然江流正骑在马上,驾着马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人把话说完。
江如愿如此想到,走回屋子,关上门。
连同外面的世界,一起关上。
没让江如愿等多久,江流就抓了怀稚风过来,看着灰头土脸的怀稚风,对上他那双眼睛,江如愿笑了,“你可真不容易。”
怀稚风扯了扯嘴,皮笑肉不笑:“知道,还让这小崽子来麻烦我?”
江如愿淡淡道:“我没有要你给我治病的意思,不想治,走人便是。”
怀稚风挑了挑眉:“那行,我马上就走……”
转头,江流满脸阴沉的在他身后,站在门前。
怀稚风转头:“我还是给你治病吧。”
“手给我看看。”
怀稚风一只手拉起自己的长袖,不客气的坐在床边,给江如愿拔起脉来。
“这病,我治不了。或者说,这毒,我医不了。”
江流已经把短剑架在怀稚风的咽喉上,他嘶然道:“如何医不了,你一个毒圣,还医不了?”
怀稚风眼神很平淡,他的手依然搭在江如愿的手腕上,眼里似是还有一点惋惜:“不是你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就能医得了的,不能医就是不能医,就算我是毒圣,也无可奈何……”
他这时,跟一常轻浮又玩世不恭的样子相差盛远。竟然有一点医者的样子了。
怀稚风直直看进江如愿眼里:“我至多,只能给你延长些时日。”
江如愿又笑:“这就够了。”
难得的,怀稚风没有皱眉。他道:“你不想笑就不要笑!”
江如愿怔然,沉默。
“这是作为一个大夫的劝告。”怀稚风说完起身,回头看江流,“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江流半步不动。
江如愿轻声道:“放他走吧,江流。”
半响寂静。
江流涩然道:“好。”
又过了一些时日,满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江如愿被毒折磨的脸色苍白,满脸病态,见到如今的好天气,难得道:“陪我出去看看吧。”
江流一声不言的跟在她身后。
江如愿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要把这场景映入到脑海中一般。
她慢慢的走着,越行越偏僻。人越来越少,直到被江流拽住。
江如愿回过神,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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