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诅咒(1/2)
楚逸见侄儿手心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抱着侄儿站起,递到青灵丫头手中,命她将侄儿抱回房里休息。
安排妥当后,回头瞥见我手臂上的一圈小小牙印,看了两眼后,用下巴指挥大夫顺便帮我包扎,然后很放心地留下我与大夫共处一室,转身带上连体兄弟歌寒天毫无留恋地离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难以言表,不晓得该用哪种心情面对这卷了两圈的纱布。
昨夜楚逸还对我下死亡威胁,今日忽地神经搭错线般性子大变,居然如此好心令大夫帮我包扎,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他了,他会这么好心?还是说堂堂三爷也怕被天打雷劈,所以良心发现了?
昨夜之事还未给谷痕与步久尘一个交代,但聪明如他们,怕是已经看明白我当时的处境,实乃被逼无奈,否则谷痕又怎么会追着我出去,一路跟到白家呢?
踏进别院,正好撞见他们两人在院子里晒冬日暖阳,耳环调皮地在他们身上跳来跳去,谷痕任其胡闹,倒是步久尘,老是与一只鸟儿过不去,耳环一跳到他身上,他就用戳、劈、拍、打对付耳环。耳环不甘示弱,用尖喙对付他,人鸟两二货闹得纠缠不休。
见我回来,步久尘稍微收收性子,简单说了下简小灿那边的情况,其实不需他多说,我去了一趟青木府后,现在安心多了。
我与楚逸如今算什么关系,我想他们两人一头雾水,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跟他们交代一下,毕竟住进了人家的院子,万一惹得人家猜忌,以为我底子不干净,那总归是不好的,大家接下来还要相处呢!
于是,我在他们旁边坐下,将我从南越到东阳后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个清清楚楚,一点也不隐瞒。我做人就是这么坦荡,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当然,偷东西被抓之事,我本想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哪知步久尘紧抓不放,他几乎是震惊地抓住我的手臂问:“你是说,当日城东用朱颜剑的那‘男子’是你?”
我很是尴尬,若是成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洋大盗,兴许还能受到业界内的顶礼膜拜,可我出手失败,委实不光彩,居然还传到了他耳朵里!哎!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他却半分不会看脸色,蹦跶得还带节奏了,问完我紧接着问谷痕:“谷痕!你说会不会是云笙!她是……”
“不会。”谷痕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淡淡看我一眼道,“若是她,我能感应到。”他虽然阻止了步久尘说下去,但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就是朱雀嘛!真是的,又扯到这只鸟,我与它结下不解之缘了嘛?
谷痕转开目光,于阳光下幽幽望向远方,神色漂浮,我明白他定是又想起什么了,可这次我不敢再冒然开口去问他任何事情。
每个人内心都有秘密,不打扰就是最大的温柔。
说起来,拥抱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动作,手臂环起来的壁垒,能将臂中人的内心彻底软化,而我正是那个臂中人。自谷痕敞开大衣拥抱了我后,时不时傻笑一阵的我心里总是软绵绵的,自我感觉与谷痕间的亲密更多一分。
于是,我又颠颠地缠上他,让他教我武功,他对我有求必应,只要我想学的,都悉心教导。良师在旁,我除了个别时候受他迷惑,看着他的俊脸走神外,基本上绝大多数时间都能保持脑袋清醒,只因我明白,自己要变得更优秀,才能在危险时刻保住小命。
也才,配得上他。
近来可谓受上天垂怜,楼里的画妆生意,我做得如火如荼,所有的一切顺风顺水。我还专门腾出点空闲时间,学着谷痕看看书籍,增长些见识。
心想总不能被他甩出太远,不然就算他停下来等我,我插上一双翅膀都赶不上。
这日,我于片刻闲暇间躲在院子的树荫下看书,白芷羞赧着提着个小篮子出现了,也真是难为了她,让她一个正经姑娘来青楼里看我。
我惊喜莫名,随手甩开手里的书,拉着她坐下话长短:“你真的过来找我啦!你来了也好,我正琢磨这两日抽空去给你送送银两呢。”现在手里有余钱了,所以时不时会接济下白家。
“嗯!”她点点头,瞧了瞧我扔在石桌上的书籍,“你在看书呀?”
我甚是得意地笑着,在她面前摇头晃脑显摆: “正是!古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是在感受学习的快乐啊!”
她好笑地看我耍宝,推推我的脑袋:“瞧把你得意的!”然后将手中小篮子搁置在我身旁的石桌上,轻手拉开盖子:“你尝尝,我亲手做的。”
我看一眼,心里感叹白芷真是心灵手巧,做的绿豆糕比城东集市上卖的卖相还好呢!于是我小心拿起一块酥软绿豆酥,一整块塞进口里,结果吃得太急,呛住了自己,咳得好大声。
白芷赶紧拿起我的水杯递到我面前,同时拍着我背部给我顺气:“着什么急,都是你的呢,吃个东西都这么马大哈。”
那头,谷痕闻声从厅内走到院子,远远就问我:“怎么了吗?咳得这么厉害?”
“没事,吃糕点呛住了。” 我指指自己的喉咙,含含糊糊回答他,现在口里还呛着好大一口糕点,吐不出咽不下卡得我难受死了。喝了几口水后,才总算完全缓了过来。
谷痕看到别院里来了人,走了过来,我顺便给他介绍:“谷痕,来得正好,这位是我的朋友,白芷,你们见过一次的,那天夜里,呃……不过太黑,估计走在路上,你们也相互认不出来。”
谷痕嘴角弯弯,温温笑着,礼貌地朝白芷点点头。
白芷仔细看了谷痕后,忽地一脸震惊,怔在原地,连谷痕给她打招呼都没有回应。良久,才从嘴角挤出一丝颤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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