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1/2)
那李仲永见南雅递馒头给他,呆的神不归位,有见南雅闭目不语,忙狼吞虎咽的把那馒头吃了个精光,馋的旁边几个小乞丐眼冒绿光,纷纷盯住了南雅,南雅猛一睁眼,见旁边围了四五个人,有人道:“新来的,快把馒头给我一个,别等我去怀里找。”说着就要动手。
李仲永骂道:“你们这些小贼,眼皮子浅的连死了都翻不出白眼来,见我兄弟……”正骂着,见那些小乞丐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后退,而他的“兄弟”手中一把利刃正发着寒光,张了嘴发不出声来。
南雅怕他们来啰嗦,离了破庙随便在野地里歇下,第二日天刚亮,找了个看着面善的问了路,朝着那安州方向走去,由于身上还算干净,人又话少识礼,也讨得一些粗陋饭食裹腹,走到后半天,听到身后有人高呼:兄弟,兄弟!也不管是谁在呼谁,径直向前走。
不多时,便有人呼哧喘气的拍她的肩膀,扭头一看,却是那李仲永。
李仲永喘着说:“兄弟,我跟着你听到你在打听安州,左右我也是讨饭,陪着你去吧。”
南雅只道奇怪,也不理他,自顾自走。
“刚有事耽误了会儿,还好追上兄弟了,兄弟你猜是什么事?”他边追着走边搭话。
见南雅无心问,便继续道:“我攒了泡尿,偷偷溜进那黑心店家的厨房,对着那汤锅痛痛快快尿了一回,果真是畅快啊,哈哈!还有那几个黑心小贼,我趁他们睡了,把他们的破碗扔到那古井中了,让他们以后讨的饭手捧着,看还敢欺负兄弟你。”
这才想起他便是那当街被打的乞丐,见他此时眼神透着狡黠,满脸洋洋自得,又想到他这一番阴险做派,生出不喜,心道:“同是乞丐,当年许渊不知要比他强多少倍。”
冷然道:“你得罪了人,待不下去了,却说是陪我?”
仲永惊道:“兄弟你原来会说话的,并非哑巴!可不知如何称呼?”
你跟着我听我问路,却才知道我会说话,真的是千言不搭后语,没话找话。南雅哼的一声,把脚步走快了些,并不理他。
这里的男人她只认识三两个,许渊自是寡言少语,安凤梧也是个稳重有礼的,那刘铭虽说狡诈善言却是个识趣的,平时并不啰嗦,加上自己独居多时,喜静不喜动,而这个李仲永,除了吃饭嘴是片刻也不停歇,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如个牛皮糖似的甩不脱,整日自说自话的恭维奉承,把南雅夸的如横空出世的大侠般,简直要把她烦死,却也奈何不得。
跟到第三日时也任由他了,只是冷了脸一概不理。
那李仲永人虽啰嗦,却也是个伶俐能办事的,打听到前面要走一段路是没什么人烟的,就让“兄弟”歇着,自己去多讨些干粮备着路上吃。
等了多时不见他回来,犹豫着想走,野外的日子过惯了,什么都能吃。正准备起身,却见那李仲永低个脑袋一步步走过来,手里拿了几块干粮,耐着性子待他走近。
走了一段,见他只是跟着走,又似转了性子也不来啰嗦,乐得清净,也不去问。擦黑时先歇在一处断桥下,南雅点了火,随意烤了干粮吃了,抱着包袱昏昏入睡。
恍惚间好久没见的小女孩又入梦了,她惊奇问:“这许久了,你去哪了?你父母吵完架和好了不曾?”小女孩没有理她,飞快的前面跑着,南雅急道:“跑那么快,摔了可怎生好?”甫一想毕,女孩就重重摔在地上,因着急跑,是以头先着了地,脚却在空中翘了下才落下。女孩呜呜的哭爬起来,继续跑,待跑至屋内,搂了自己的母亲大哭:“父亲走了,他会不会再不回来了?”
南雅见那少妇眼中泪痕未干,心道:我才见过安凤梧,她没和你在一起,我是相信你们的。又想,跟她说有什么用呢,她自然知道,只是那男人却不知哪去了,竟替他们心焦。
转眼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便抱了女孩放在床上,去那妇人面前道:“凤小姐,你果真想好了?”
“苏嬷嬷,江州那边回信了吗?”
“梧公子说他们派了人接应老爷。只是大人坚持要走陆路,让你和小姐从东边走,许大人也会接应你们坐船离开,他说……到了江州北边再会和。”
“那行军布阵图……”苏嬷嬷压低了声音道,“图若是交给了大人,从此我们便不能回头了。”
“苏嬷嬷,你说是陆上难走还是水上难走?”
“自然是水上好走,大人的妻兄可不是在江州,我们一上船就到了他治下。”
少妇继续问:“那图对他对北面的朝廷都至关重要,你说你若是他,是放在自己身上安心,还是放在我身上安心?”
“那……自然是放在他自己身上。”
“许渊远在千里之外,为何偏叫了他来接应?”
南雅心道:“原来他们认识许渊。”又骄傲道:“让许渊来自然是他做事可靠。”
少妇又道:“为何偏偏让许渊护着到了江州北面再和他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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