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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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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前行,南雅已经在心里把那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黑脸汉子骂了千万遭,设想了千万个让他倒霉的场景,才平了羞怒。

得了空,才把岭山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脑中过了几会,那些似明非明的事才渐渐明了了些。

那刘铭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先佯装把云儿姐姐嫁给张教司换前程,然后偷梁换柱把自己塞去,让姐姐替了自己。

怪不得那几日常念叨像他亲女儿一般!

那张大人指日就要高升远调,怕是要将错就错这一生了!端的个好算计!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和他如此不同!

想起姐姐,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他只是为了支开自己,不会真把幼龄女儿送去做妾罢!但愿不会……

连刘铭都认为自己是有“前程”的?如今这前程却又在哪?看着前面那黑脸汉子的后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南雅开始对自己的身世展开一系列联想。一个落难公主?对公主他敢这样?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场景:一个追求真爱的官家夫人,和自家仆人相爱了,为了追求自由相约私奔。他们来到了一个乡村,男耕女织,过着快乐的生活。转眼他们的女儿10岁了(就是她),一日大人查得行踪,逼迫那女子回家,女子抵死不从,那大人提起她和仆人的孩子扔到了崖下。

“噗通”一声,南雅被裹着被子丢在床上。应着梦里的景象,心猛的一跳。就要开口大骂,却见那冷面人关了门出去了。

当老子是麻袋! 就算是灭口,一刀解决了罢!受这些零碎气!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辈子比一辈子命苦!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眼下马上过年,客栈里几乎没有住客。好在老板是个没有家眷亲属的老光棍,平日里还有小儿跑堂,年前给小儿放假回家过年去了,一个人倍感寂寞。当黑夜里驶来了的马车说要住店,老板几乎是遇见了亲人般,原要跑上跑下的伺候,不想那人却是怪异,只要了热水和饭食,多余的话是一句没有。也只好悻悻然,熄了要追问“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念头。

南雅正四处打量这屋子,胡乱神游在云外。那冷面人推门进来了,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道:“换上。”没等南雅问出“为什么”就转身又推门出去了。

一套粗布男装短衣拿在手中,南雅边低骂他“装x”边把衣服换上。刚一换好就听见他敲门,只好坐直了佯“咳”了声,拿了腔调说:“请进。”

那冷面人在屋中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竟也“咳”了一声,一张脸不知是黑还是红,开口道:“我等此次是为还故主清白,如今都在姑娘一人身上。姑娘后背借我一观。”

见他没头没尾说了这几句话,又要说“观”她的后背。

南雅又气又急,双手护胸道:“你……你想做什么?”

“事急从权,得罪了!”说着老鹰捉鸡般把南雅提起按爬在床上,不顾南雅挣扎,揭起她后背的外衣里衣……

客栈老板刚喝了点酒,也不愿再去理那两个怪人,正要躺下去补觉会周公,却听见“熬”一嗓子大哭,差点吓出尿来。“想必是那兄弟二人死了亲娘,怪不得大过年的黑着脸赶路。”老板为自己这半夜来的猜测找了答案,当下生了恻隐之心,暗叹了几声草草睡下!

“姑娘,快快小声些!”冷面人额头上淌着汗,恨不能捂了她的嘴,“仔细隔墙有耳!”

“你做了亏心事,怕人听见,我才不怕,就哭!就哭!呜……”南雅说着把头整个插进被子里,脚手并用,在床上拼命扑腾。

此时在南雅床前如坐针毡的不是那许渊是谁?这姑娘此刻是好说听不进去,歹说也更听不进去,许渊一张脸涨的通红,恨不能去捂了她的嘴!却也不敢向前!

眼见她越闹越凶,一发不可收拾,想起路上那些管用的招数来,吓唬道:“再哭,把你丢出去喂狼。”

不想却戳了马蜂窝,只见那南雅从被中探出头,指着他哭骂道:“你这登徒子,快把我喂了狼吧,强似喂了你这黑脸冷心狼,你是比狼还狠的狼,贼强人……臭流氓!”最后的却是为了添了押韵的。

却见那冷脸人脸涨红的发紫,道:“在下许渊!因得了信说那奶娘说姑娘身上有个黑痣,认错了可不是玩的,身边没有可靠的,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罪该万死!”

“你强词夺理!分明是想毁我清白,不顾我反对,强行看我的背!”一时间连日来的奔波害怕辛苦不安,各种委屈迸发,南雅不想去听他讲道理,本身更是不愿讲道理的不讲道理了!!

当下是用了全身力气,是脚也扑腾手也扑腾,恨不能头发丝都憋着劲,把两辈子没撒过的泼通通撒了出来,又是蹦又是跳,又是哭又是骂。只把那许渊说的天上仅有,地上无双,旷古绝今的大淫贼!

许渊一个七尺男儿恨不能进了地缝,习惯挺直的背也佝偻起来。后悔为何要装君子等她醒来告知,何不在打晕了再看。免听这一番啰嗦!

如今也只能生受着!听她一串胡骂,听到最后见她“采花贼”都骂出来了!更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当年恩师道他“虽寡言善断,却也因寡言常引来旁人的误解”他还可有可无,如今算是应验了!

该告知了这姑娘前后事因,征得同意才好!虽然冒险,但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自己虽事出有因,却也毁人清誉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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