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的追忆(1/2)
上辈子南雅是惯会自怜的,在那些个受挫的瞬间,在那些莫名伤感的雨天,甚至一些悲情泡沫剧的催泪间歇,都会念及自身,自我伤感。只是这些小伤感带些个矫情,就如精神的鸦片。,偷偷的用些,上不得台面,更不足为外人道的。
同样也有件不足为外人道的事。那便是高二隔壁班的男生。那日午后开水房里遇到,他洗过未干的头发梳的整齐,湿湿的挂在额边。似乎察觉旁边南雅的视线,抬头一笑,她脸就红了;手一哆嗦,开水瓶偏离了水龙头溅到手上,如被蜇了般。他慌着帮忙关了开水,连说小心。南雅烫红了手,却不觉得疼了,心里怦怦了好久,到了宿舍才惊觉那个叫“展颜一笑”的词是多么美好啊!
为此她开心了一周。只是在一周后的雨天,她在走廊扶栏处发现那展颜一笑的男生殷勤的帮隔壁班的学习尖子撑着把伞在雨里走着。那学习尖子真是又好看又聪明,说话间带着多么让人神往的意气风发啊!他们的笑是多么好看啊!
南雅不动声色,而那个背了20分钟还背不对的古诗却忽然会了。她甚至还没弄清楚中间的一个个典故,说不清中间的故事,却那么伤情的记住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多美啊,美的人想哭!
是的,南雅虽不常对影却常自怜,其实不对影也是为了更好自怜,就如韩剧女主角伤情时头微微依着窗,窗外景色人物飘过如过眼云烟,女主角那么美,多么美好多么伤感啊!如换成自己,那么大喇喇粗糙糙往窗上一靠,几声咔咔咔咔怕是磕不坏头也要磕坏玻璃的。还怎么自怜?
可再怎么自怜,上辈子倾尽一生能记住的伤情诗句也就这一首了。清楚的忘记了忘记。
多年后,回想起这世的这一段时光,却那么精准的又想起了这么一首诗。是那么美好。
那些日子,没有人再提起那些突然来了又悄悄走的陌生人。他们没惊动任何人,甚至连村里的庄稼河里的鱼虾都不曾碰过,若不是一个打猎晚归的村民存了警惕,果真就来无影去无踪了。
村民们合该既高调又低调的压低了声好好议论一番,只因云儿南儿常是独来独往的,这中间的热闹却不得而知。
此时解了这警报,连日里做着针线的姐俩恨不得日日泡在林子里。
虽迫近晚秋,正日时天气却依然炎热,白日里单布裙裹在身上湿沓沓的难受,却不妨碍他们在林中四处“探险”。
自那日倾诉了心事的缘故,两姐妹的友谊倒更进了一步。日常说话少了那许多客气虛礼,却愈发亲近了些。南雅上辈子也不乏做一些陪衬,常为些漂亮女生拿本书打个饭听听别人的密事的,却如那说相声中那个捧哏的,
要时时了解自己的“重要性”,却也明白这种重要性的来源。时过境迁也不能说没个好友,只偶尔想找人倾诉时竟没一个合适的。她们不耐烦南雅的鸡毛蒜皮,也渐渐远了。今生遇了这个“姐姐”,偶尔“教导”几句,却是真如姐如妹如友一般。虽南雅有些事也是不能说,只这个不能说原也带着那高高在上的“怕你不能理解”,却是种“那也没啥”的释然。借了这躯壳也不怕旁人说“为老不尊”,和姐姐在一起时,更是如孩童般肆意玩乐。
他们常从家附近的东边入林,随手拿个竹竿树枝或者柴刀,把前面的杂草分开,林中野草茂盛,只留一条常走的似路非路的道,也常有旁边杂草伸出,需要实时修理两下,方才服帖方不去脸颊边乱动。好在这边林中树稀,蛇也不多,据说行走比前面的远山要轻松许多倍。
姐妹俩走到那林中草低出,一会儿发现了蕨菜,一会儿又看见了嫩芽,不免感叹讨论一番。想着怎么吃,也会流流口水,互相取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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