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跳皮筋这项算是运动吧，现在大家都比较闭塞察觉不到。到了通信发达的网络时代时，相秀兰就曾好奇过，这么长的口决又相似的规则从何而来，而且可以在通讯如此不发达过去传播如此之广。她还记得之后在一节目中得到了科普：跳皮筋起源于明末清初，最早可考据到的起源是H北的杂技团，之后到了清中期，流行于贵族少女中，慢慢传至民间。民间跟风贵族，而跳皮筋所需准备的东西也少，才能越传越广。

跟现在的军装一样，现在的孩子都喜欢仰慕崇拜军人，所以军人所穿所用的东西，都成为了时尚品。如果公社大队谁家有个军人，特别是寄回来军服，会让家里孩子多的人家抢破头，而当有人穿着军服路过，所有的人都会驻足仰望，其眼光包含着羡慕与不舍，如此他或她也有一身该多好。而相秀兰的同学陈建星，他就有他哥哥的军服，寄回来的军服更是全家人排班穿的抢手货。每当他穿着军服来学校时，而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大群眼光绿光的同学。后世很多人无法理解，就像WG中后期，曾发生轰动一时的抢军帽事件，抢帽者因此付出了很大代价，但大家还是屡禁不止的狂热。

现在是冬季农闲猫冬时节，今天还是过节，家家户户都把孩子撒出去玩耍。大队会在冬至前分粮，冬至这天既使不上山扫墓的人家，也会趁着节日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太阳快升到头顶时，玩疯了的孩子们，跟随肚子咕咕叫的指令，无需召唤，脚步飞快地向自己家厨房冲去。

相秀兰此时也奔向了自家的厨房，走到厨房外时，闻到一久违的粉蒸肉的香味，这道菜是相母的拿手菜。这一盘菜通常会在未来十天里反复出现在相家的餐桌上，究其原因是这道粉蒸肉的耐久。每次蒸出肉里的油水，混合着蒸着渗入米饭，便会让陈米煮出的米饭，也象新米一样好吃。此时的米饭会更软更香，同时也会更饿。而这道菜只有过节前后才有的吃，而且是怎么吃都吃不腻。这道粉蒸肉，蒸得越久次数越多，刚出锅时就越发的软糯，等它放凉时，因油脂的减少，共瘦肉部分会更加紧致有嚼劲。这道菜何时不再出在餐桌上，取决于它里面的肥肉部分何时不再蒸出肥油，更在与相家四口人的自制力了。

相秀兰走进厨房，又闻到了另一道菜的香气，鸡肉烧莴笋。这是昨天从朱大伯家带回的菜，之前里面的萝卜已经没有了，今天是肉菜里新加的是莴笋。

而这类肉菜，在村里人家的习惯，保持着每次吃里面的蔬菜，再下次烧时再加入新的蔬菜，直到里面的菜煮得稀烂。幸好现在家禽养之不易，除了已经老了家禽才会被杀做食物，经久耐煮。后世常常讨厌过夜菜再加热，对人体的危害，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能吃上点带肉味的菜，才是顶顶重要的，饿的时候能吃饱肚子就很感恩了，哪有工夫考虑健康不健康的呢。

现在农村里的灶房都是泥土堆砌的土灶，如果谁家的灶是用砖头砌成的，那一定是顶顶条件好的了。就像现在的房子，顶顶好的房子是墙体青砖到顶，完整无缺眼的木头房梁，而房顶则是茅草加泥涂的顶，每两年要换次新房顶。而家里墙体里砖头的多少，就可以看出这家的经济实力了。像相家，只有不到一米高的砖墙体，而这房子还是解放前相秀兰的曾外祖父盖的。

相家厨房里的灶是两个土灶配上一个烟筒，两口大铁锅再配上两个锅盖，一个是锅盖整个的，另一个是二合一锅盖。二合一锅盖，可以做到一半留在上面保暖，另一半最小散热即可以观察到饭菜的成熟度，又可以防止整个拿锅盖时，不注意被烫伤。通常两个锅，一个烧菜，一个烧饭。

相秀兰进了厨房，看到相母已经在做青菜豆腐汤了。

“你弟弟呢？先把碗筷摆一下，汤开了就能开饭了。”相母坐在灶后道。

相秀兰刚想回答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急跟是的相小弟的疾呼。“好香呀，我好饿呀，妈妈，可以吃饭了嘛，哇，粉蒸肉，哇，今天饭肯定好好吃。妈妈，我饿了……”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快去洗手，跟姐姐把桌子收拾出来，马上就好了，喊你爸出来吃饭。”相母叮嘱道。

“爸吃饭了，吃饭了。”在木工房里赶工的相父被一阵敲击声给震了出来。做木工活时会有很多木屑扬起，每次相父做工都会戴上口罩，难怪粉蒸肉的香味，也没让他从工作状态中脱离。

此时的相父也脱下口罩，闻到饭菜的香味，立刻腹中倍感饥饿。脱下身上工作时穿的罩衣，拿护袖掸去木屑。走到厨房外，相母洗菜留下的盆水就着洗了下水。此时饭菜已上桌，相母也端着最后的青菜豆腐汤，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

“过节真好，有两个肉菜，今天的饭也真好吃。”相小弟边吃边感叹道。

“慢慢吃，别噎着，……来喝点水。”相母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话真是不能说，说完就应验。

在相小弟的闹腾下，一家人吃过中饭。相父相母继续自己上午的活，相小弟也和小伙伴重新出发。

相秀兰看着相小弟向外奔腾的身影，目光悠长而深沉，她在琢磨着一件事，一件关于相小弟未来的事。

此时已经跑远的相小弟，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看了看。摇头疑惑了一下，继续往前跑，跟上大部队，相小弟觉得还是用弹弓打山上的麻雀更重要些。

前世的相小弟，因为相父的过世，到了七六年他十岁时才开始的学，也就是三年后。而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大半，相秀兰准备说服父母，让相小弟明年入学。后世时在朋友育儿的同时，也了解不少教育理论的相秀兰，想先效法用在相小弟身上。

首先是新入学儿童的通病，注意力集中不够四十分钟，容易课上半节想要外出玩耍。想起当初朋友的各种举措，适合现在缺少物资的情况下，实际使用的方法中，相秀兰想了想，迷宫不行，拼图也不行，想到了---数字华容道，拿相父工具房里边角料就可以做了。可以一步步升级，从三乘三，发展到四乘四，再一步步往上，只要不找到华容道的通关技巧，这一个方法就足够相秀兰达到目的了。

相秀兰打断正在赶工的相父，说出自己想做个小玩具的想法。对于女儿对木头感兴趣，相父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之前相家姐弟谁也没有表现出木头的热爱。

相秀兰捡起地下的边角料，从中挑选出大小适合，可加工成棋子的，勉强达标的有八了，只有先做一个三乘三的了。说出自己的具体要求，在相父的帮助下，这个小玩具就成行了，较耗时间的是把角料磨成同样大小的棋子。经过一个下午的忙碌，在晚饭前，相秀兰在棋子上写上数字，再用墨斗里的墨将棋子上的数字染上色，大功告成。相父看着女儿忙碌了一个下午的小玩具，通过女儿的描述，上手玩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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