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问你去哪儿了”(2/2)
林久算着账,心想还得找个事儿做,靠这个法子来急钱根本不行。
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房间走。
他走路跟猫似的,没有半点响动,推开门,屋子里的灯却是大亮的。
看到床铺上坐着的人,林久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
易江南刚出生时,易老爷子请了个云游道士给他看过相,说他眉目凌冽,嘴唇单薄,命里无福,也最是薄情种。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道士说中,易江南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小脸煞白,怎么输液打针,烧就是不退。当时易慈妻子还没逝世,易爸易妈忙着科研都赶不回来,两人没了辙,请老爷子找了几个老朋友家小辈做易江南的干爹,说是能攒福气。
那会儿银还值些钱,易慈公司正是刚起步,家里工作上都是缺钱的,为了易江南,易慈咬咬牙,花了几千块给易江南打了一副银脚链,认了干爹后,干爹家就送些银块玉坠子给易慈,易慈挑着捡着打些花样挂在银脚链上,希望他平平安安地长大。
不知道是不是信则有,易江南身体还真是好了,只不过脸上消瘦,眉眼深邃,衬得那嘴唇更加单薄。
偶尔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一身凌人气势,还让他把那银脚链拿出来继续戴着,躲躲祸。那银脚链易江南长大了就没再戴了,东西现在看来不值什么钱,却是家里老人长辈一份心意。他这每天皮来皮去的,还真怕把那玩意儿给弄丢了。
旁人不知道,家里这些个都知道得门清。背地里也在传,说易老爷子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易楠的独生子生来就是个克人没福的面相,要不是当初易慈想了那么个招让易江南躲祸攒福,只怕现在早就没了。
祸是没了,福也攒了,易江南那冷着脸便盛气凌人的模样,却是一点没变,甚至随着年纪长大,更是收不住那气势。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易江南穿着一件条纹衬衫,精致的锁骨,透过V字领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抿着唇,却不遮掩自己的不忿,就这么抬着头望着林久。
虽说坐着身处低位,却硬是看得林久双腿发软。
“哥......”林久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在门口呆着,他走到易江南跟前,乖乖地跪坐在地上,就像楼下那只惹了祸的狼狗一般,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却可怜兮兮地凑到人跟前讨饶。
易江南可一点没被他这幅样子讨好到,他微微仰头,伸手推了推林久,说:“离我远点,身上全是汗味。”
林久身子一僵,退后了一步,紧拧着T恤下摆。
易江南撑着床站起身来,说:“去哪儿了?”
林久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张了张嘴,话都到喉咙口了,却又咽了下去。
“我他妈问你去哪儿了?”
他声音很大,两人房间的门又没关,易爸易妈被他俩吵醒,连忙披着衣服上楼来。
易妈一眼瞧见了林久脸上的伤,红肿得不行,半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她知道林久回来,却不知道伤得这么重,眼瞧着易江南那气急的样子,还以为是易江南打的,立马上前来拉开易江南说:“南南!小久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打他?妈妈是这么教育你的吗?生气了打自己的弟弟?”
林久摇了摇头,想解释,就听见易江南皮笑肉不笑地扭过头看他,说:“你是我弟弟吗林久?嗯?”
是弟弟,还是爱人。
林久脸色煞白。
易妈以为易江南在说领养的事情,脸色更是不好,狠狠地拍了下易江南的肩膀,说:“不能这么跟弟弟说话!”
易江南依旧盯着林久看,说:“爸,带着妈出去。这事儿是我跟林久的,您老早些休息,别管了。”
“你俩都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管?!”
易爸拉住易妈,安抚了一下她,说:“咱们先下去,两个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易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哽咽着说:“你没看他把小久打的?我俩要是走了,小久怎么办?”
林久喉头动了一下,他朝前走了几步,差点没站稳,骨关节僵硬得可怕。
“阿姨,您先休息吧,我脸上的伤不是哥哥打的。”
“真的?小久你可别骗我,南南从小脾气就怪,他要是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阿姨给你做主。”
“嗯,谢谢阿姨,您快休息吧,真的没事。”
易妈摸了摸他的脸,扭过头看了易江南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警告意味。随后跟着易爸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林久稍稍松了口气,等人影消失在楼梯后,才和上门,想了想还把门给锁了。
再回过头时,易江南已经坐到了床上,他冷眼看了林久,说:“滚过来。”
林久僵硬着身子走过去,被他拉着趴到床上。他腹部的伤碰到易江南的膝盖,闷哼一声。身后那人动作一顿,随后更是不留情面。
易江南扯下林久的皮带,将他裤子一并褪到膝弯处。
林久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去看他。他腹部还有伤呢,这么一个动作更是让他转不过身来,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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