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天霹雳（1/2）

“小姐，前方安全，可以通过！”薇儿小心翼翼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朝她比划了一个赞扬的手势后，我俩便猫着身子一步步向后门挪去。近了、近了、更近了……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我们距离门框还有一米多点儿的时候，一个犀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和薇儿只得站起来，转身面向来人，像犯了错的孩子。“哥，我们就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外面又是烧书杀人，又是改制征徭役的，乱得很，乖乖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能去！”他一听说我们要出去，立刻黑下了脸。

“就一小会儿嘛，保证不会走远！我的好哥哥啊！”我走到他身边，双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摇晃起来。

小的时候，只要我这样一撒娇，他就会让着我，哥哥力简直爆棚。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非常时期，不能再由着你乱来了。”

“虞子期！我跟爹说你欺负我！”我假装很生气，甩开他的手腕，欲向前院跑去。

“虞子惜！你不怕我告诉爹你要偷跑出去吗？”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立刻、马上回屋呆着！我有重要的事儿需要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只能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能去！”他说罢，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便匆匆消失在了后门处，留下我和薇儿呆愣在原地。

肯定有事发生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我乖乖地向院子里走去，回去等着他，等他回来，带给我一个惊天霹雳。

我坐立不宁地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哥哥回来，直到夕阳照进了院子，又收起余晖……

他很少这样晚归。

我预测的惊天霹雳终于来了。不过，制造霹雳的不是我哥，而是我爹。晚饭后，我被叫进了爹的书房。

爹站在书房里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感觉气氛很压抑。

“惜儿，爹有话跟你说。”他说完这句话便停了下来，好似在等待我的回应。

“爹，您说吧，惜儿听着呢。”可是，我回应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依然没有说话。

终于，在这间书房被压抑充满之前，他转过了身。

“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哦，这是好事儿啊，爹！”我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心地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霹雳竟然关乎我的终身大事。这背后一定有原因，不然，不然他们不会这么仓促地给我定亲。

“你不怪爹？”我难得的温顺可能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应该是正在等着我发脾气，等着我哭哭啼啼地大闹一场，然后梨花带雨地去找我娘哭诉。

他诧异地看着我，目光依然带着满满的宠溺。

“惜儿年纪都这么大了，与我同龄的几个好友都当娘了呢。您再多留我两年，我可就嫁不出去了！”我笑嘻嘻地打趣道。

我爹扑哧就笑出了声。“你这孩子！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没有问其中的原由，更没有问要跟谁定亲，只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地出了爹的书房。

我云淡风轻地甩着轻飘飘的袖摆，只听得身后一声叹息：“惜儿，爹对不起你……”

爹，请不要说这种话。您把女儿养大，还那么疼我，是我该为您尽孝了……

我路过哥哥的房间，烛火透过窗格映在我的脸上，而我没有进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几天，我都没再想着偷跑出去了，一边习文习武，一边等着下聘礼的那个人来，可是一直都没有等来。等来等去，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我又开始计划着偷跑了。

我必须得珍惜这最后的自由时光啊！

“薇儿，去探查一下敌情。”

“诺，小姐！”薇儿开心地大步走了出去。这小丫头也很喜欢出去玩儿。然而，这个封建的时代对仆人的束缚太厉害，高低贵贱、长幼尊卑十分分明。所以，她很庆幸自己跟了我。

“小姐，安全。”我仍是在回廊里等着她。我俩相视一笑，轻车熟路地溜出了后门。

这次很顺利，没有遇到哥哥。他这几天好像很忙，我都没怎么见过他呢。

我们一路来到吴中最繁华的街市上，这里有最多的地摊、最好看的戏法、最豪华的酒楼、最大的胭脂铺子，然而最大的铁匠铺子却在稍显冷清的街东头儿。

不过最近，这条街上的人明显得少了不少。

“掌柜的，我一个月前在这里定做的剑打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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