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邯投降（2/2）

“有完没完！押上来！”羽不耐烦地道。</p>

士兵如前几次一般，押着使者来到帐内。</p>

羽不耐烦地抬起头，想训斥几句，可他却忽地站了起来，表情也变得极为恭敬。“快放开！”</p>

“在下司马欣，见过羽将军！”</p>

“司马长史……不知道是您来了，失礼之处望海涵！”羽说着就迎了过去。</p>

我听羽说过司马欣。他和叔父流落咸阳杀人犯罪之时，是这个司马欣救了他们。</p>

恩人来了，那就得倒酒了。我赶忙拿出酒为他们满上，然后来到帐外。</p>

炎炎烈日下，韩信依然持着天龙破城戟，孤独地站在帐外。说起来，自从我恢复了身份，竟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只是远远地颔首示意。而他每次都恭敬地对我行礼。</p>

好怀念以前一起喝酒的日子，而我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p>

怕他发现端倪，我匆匆收回目光，向远处走去。</p>

突然，英布的背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他似是要出大营。</p>

羽不是下令不能随意进出的吗？我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却被他发现了。</p>

他猛地回头，一双阴鸷的眼睛里，泛着森森的寒意。</p>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假笑道：“呵呵，真巧啊！”我快速转身离去，却总感觉背后的寒意更甚。</p>

“夫人，将军叫您回去了。”</p>

我闻言蓦然抬头，发现韩信正站在面前，方才感觉寒意消退下去，瞬间松了一口气。</p>

“哦，好！”</p>

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害怕英布……</p>

回去的路上，韩信一直走在我的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远亦不近。我回到大帐的时候，司马欣还在，明显刚才韩信是骗我的……</p>

只是，为什么骗我呢……</p>

司马欣的到来，使“约降”变为了现实。七月，章邯率领剩余的二十万秦军投降。</p>

“降将章邯，率所有投降将士，见过羽将军！”章邯一脸的猪肝色，双膝跪地，将秦军的虎符递到羽的手里。他的身后是跪倒一片的秦军将士，和几面迎风的白旗。</p>

“章将军！”羽将虎符递给身后的哥哥，双手扶起章邯。“请吧！”</p>

殷墟高高的祭坛，在蔚蓝的苍穹下、热浪的蒸腾中微微扭曲着。</p>

羽和章邯同时走上祭坛，各自拿起匕首，向自己的手心划去。两股鲜血落在同一个碗里。</p>

“我，项羽！”</p>

“我，章邯！”</p>

“对天盟誓，不追既往，和衷共济，绝不违背！”</p>

“羽将军，我……”</p>

“不必说了，你的苦，我都明白，来日必保你封王！”</p>

这是羽的荣耀，又何尝不是章邯的耻辱……</p>

作为降军之将，他承受着太多的压力。他放下骄傲与自尊，做出这个选择，内心肯定经过了各种挣扎与煎熬。或许，对他而言，与二十万秦军将士的生命相比，自己的耻辱不算什么。</p>

一个将军，应该死战到底还是缴械投降？他的选择，无法言明对错，只能说合不合时宜。至少，他暂时保全了二十多万将士的生命。其他的，都留给史书去评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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