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2)
宇智波一族内部之间的战争,最终以斑的胜利而告终。
胜利的这天下了一场暴雨。
天空一片阴沉,雷云滚滚,像是要垮下来一样,雷声震得人心发慌,闪电扑到大地上,一时间屋子里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颤抖。雨水冲刷着墙壁,地上的血液也被稀释开来,混着泥水流远了。
雨水啪嗒啪嗒击打着横在地面上的刀剑与尸体,似乎上天都在为这些亡灵哭泣。
泉奈坐在窗口,凝望远方。
胜利的消息已经被传达到了他这里,几乎是最后一个反抗者倒下的那一瞬间,消息就涌了过来。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斑就能完成一族的变革,不过对于泉奈而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相信斑,尽管弑杀族人违背了他的初心,但他已经做了,因为那些人把他也当做了敌人,而且一族内部的确腐朽到不成样子,也不坚固,只需要一个人轻轻推几下,就会倒。
斑是上午的时候才来到神社的,随之而来的还有火核等其他下属。他来时雨还在下,不过雨势稍小了些,雷声也停了,屋外的黑云分割成了好几块,中间一块白,乍一看,还以为太阳要露出头,但没有,雨还是不停。
泉奈站起来迎接他,却又被斑扶着坐下了。
“叫你好生歇着,不要弄到了伤。”斑放下伞,说。
泉奈无言笑。
待在神社里的宇智波们见族长来了,纷纷围上去,也不管是否丢了礼仪。斑属下中的大人们与小宇智波们包在一团,他们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些伤口,小宇智波们担忧地窝在自己父亲的怀里,一时间空气里满是温馨。但仍旧有不少小家伙没能等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只能呆呆地站在人群里,周围的嘈杂声像是根本影响不了他们,只是痴痴望着模糊不清的远方。
当天下午,天气放晴,水洼反射出白光,经过冲洗的植物绿得发亮,宛若获得了新生一般。斑带着泉奈等人返回族地中心,地上已经看不到血了,只有人躺在路上,像是只是睡着了似的。
斑将后事的处理全都交给了属下去做。一族的改革让他们损失了不少战斗力,如今的宇智波处境有些危险,虽不知道这个时候会不会遇到外敌,但现在斑必须做的,就是与柱间结盟。与柱间结盟,宇智波一族就不用担心受到威胁了,但斑可不会让一族依附于千手,纵使一族如今势力一弱再弱,但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不夸张地说,斑几乎能等于两个宇智波族的实力,他们要与千手站在同等的位置。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两族的首领在双方族人的注视之下,握手言和。
斑和柱间望着彼此微笑,而泉奈和扉间则是抱着双臂,互相干瞪眼。
两族的族人在不停地用笔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也不知道是谁拿出个相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幕完整地拍了下来。没见过这种最新生产出来的玩意儿,好多人听见相机的声音还以为是有敌人,纷纷拔出武器进入警惕状态,只有扉间一人像看智障一般给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解释了清楚。
柱间当然也没有被这声音惊到,毕竟弟弟的事他也知道不少。见了双方族人的反应,他摸着头哈哈大笑,顺便一手拍着斑的后背说:“你们竟然不知道?”
于是斑当场揍了柱间一拳。但他力度很轻,像是蚊子叮咬一般,柱间像是要配合他的演出一样,故意装出一番很痛的表情,弄得千手族人纷纷狠瞪斑。
泉奈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出声说斑不过是在开玩笑。而扉间却站出来怼了他一句,泉奈就立马被点燃了,但他也只是瞪出写轮眼,眼里诡异的花纹吓到了不少人,但他没什么动作,要不是考虑自身伤没好,他早就拔剑冲他去了。
火核和留美站在人群里,握着彼此的手。留美一手拼命地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火核紧咬着嘴唇,硬是保持着一幅高冷的模样,只是那微微抖动的双肩暴露了他。
于是就在两家族长宛若孩童般互相打闹之下,两族正式结盟。
从此刻起,宇智波和千手不会再有战争了。
夏季的天空似乎总是蓝的澄净,不规则的白云挂在天边,柔软得像是棉花,有好些云挤在一起,纠纠缠缠拉出几条丝线来,看着倒像多了一条尾巴。弯下身子,换个角度再往上望,就感觉天地旋转过来,天空猛地压下来,自己好像站在了天空的云上,如此宽广,令人心胸不禁开阔了。
留美安心地闭上眼睛,靠在火核的身上,屋外的温度有些高,但她此刻感觉清爽万分。
“结束了啊。”她说。
“嗯,以后……留美想做什么?”火核有些紧张地瞟着身边的姑娘,随意找了个话题。
“这个啊,我还没有想好呢。或许会继续做医生吧,村子里肯定还是需要医生的。”留美叹息一声,“虽然早就知道两族会联合了,不过到了这一天,还是会有点不知所措。”
听着姑娘轻飘飘的声音,火核抓了抓发红的面颊,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就不由得越发紧张了起来,心脏嘭嘭嘭地狂跳不止。
两人有一时间无言,只感觉夏风吹拂着他们的脸,暖暖的。草随着风摆动身躯,视野的那一方是被整片天空包裹着的林海,村子的建设在慢慢地进行起来,双方族人虽还有些不适应彼此的存在,但没起什么纷争。安宁环绕了这片地区。
“……其实,我……”他犹豫了一阵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嗯?”留美偏头看他。
“……我,我喜欢你!”
留美微微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噗嗤……意外地青涩啊,火核。难道你今天请假来找我,就为了这事?”
火核只感觉身体发热,见留美的笑脸突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他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但这样说出来,是不是显得很蠢?他不知道留美对他是持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早在战争时期,就已经对这姑娘有了爱慕之心。
他想要知道留美的想法,从很早以前就想知道,不过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问,因为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承诺担起责任。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怕毁了自己,也毁了他爱的姑娘。
而现在,两族联盟了,他终于可以说了。不过一开口,他就后悔了。
看着留美的笑脸,他只觉得很窘迫,他希望留美能够给他一个答复,但又不想现在知道,这种矛盾的心理快要把他逼疯了。然而留美只是捂嘴笑了一会儿,便抬头,认真注视他的眼睛,轻轻点头:“好啊,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是被我看见和其他女人鬼混的话,就下药毒杀你。”
火核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一用力,将姑娘狠狠抱进自己的怀里,全然忽略姑娘说的那句威胁性满满的话。
他差点就要抱着她原地转几个圈。
“啊,对了,和族长大人也不行。”留美从他怀里探出头,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弯起眼睛笑道。
“等等,留美……我是斑大人的近侍,不可能不和他有接触啊!”火核一下子就慌了。
留美见此大笑起来,同时眼泪流了下来。
“开个玩笑。”她说着,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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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建设已经开始。托了千手一族的福,受过他们一族恩惠的普通人也加入到了村子的建设之中。老百姓教忍者们建房子种田,许多只会打仗的忍者学会了不少东西,村子的建设逐渐顺利起来。
但安宁终只属于这一片地方,其他家族还处在战火之中,一点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偶尔还会有外敌袭击这个新建的村子,但都被宇智波和千手联手赶走了。
普通人见这个地方安全,于是就打算在村子里定居下来。柱间和斑欣然接受了他们,村子里顺势又多了些人。
忍者们负责给普通人提供庇护,而普通人则用粮食技术等来报答。双方相处融洽,原本害怕宇智波一族的百姓们,在发现他们只是有些不善言辞,实际上还是会热心帮忙后,也慢慢对他们改观了。
斑和柱间在为公务不停忙碌,这下不光是自家内务要处理,还要管住村子,好几天都几乎没怎么休息;连带着告白不久的火核,都被拉下了水,没办法和留美待在一起了。
当然,留美倒是没在意什么,只是对他挥挥手说别熬出病,否则她也会忙疯的。火核回之以苦笑。
本来火核的工作是由泉奈去做,但现在泉奈还不能做这种高强度的工作,顶多白天看几张文书,就算他想要回来做事,斑也还是会将他“赶”回房间里,叫几个人看住他。
泉奈觉得无聊,只能偷偷练习剑术,然而还是被斑发现,训斥了他一声,拿走他的剑了。
要说全村上下最闲的,就非泉奈莫属了。他一人什么事都不用做,全被斑和火核包揽了,就只能独自坐在屋里泡泡茶,赏赏花,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得像个僧人,而不是静养的伤者。
斑看他闲得快要长出蘑菇了,这才慌慌张张叫他去和族内的孩子们待在一起。小家伙们是最有活力的,听说泉奈大人来了,啪嗒啪嗒跑过去,唯恐落后,眼里闪着光芒。
“泉奈大人!泉奈大人,能指导我手里剑吗?”
“泉奈大人,听说您的火遁很厉害,能够给我们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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