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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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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寒受伤的消息不知被哪位有心人传回了国内,经过几家大V网络的宣传转发,一时引起轩然大波,真相也许会迟来,但永远不会被掩盖。---随着国内对林一寒的解禁,连锁反应接踵而至,网民群起激愤,连带金氏集团的负面也一并被捧至顶端,恩怨纠葛一时间喧嚣尘上,遍布网络,成了茶余饭后最乐的谈资。

之前未曾公开的采访,综艺,以及被腰斩的电视剧一拥而上,大有浩荡卷土之势,舟绅平静了几个月的电话,再次开启无限连接模式,几乎被品牌方炮轰,工作室更是在还不了解他情况的基础上,私自接了许多通告,待舟绅拿到行程表时,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工作安排的密度,真是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几个月没有出镜而已,一出来就这么疯狂的捞钱,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何况林一寒本身还在恢复期,最近的通告居然排在一周之后,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行程表拿给林一寒之后,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子靠在床头,浅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穿着,将几页纸递了回去。

“和他们解约吧!”他挪了挪,看向此刻正在洗手间帮他洗衣服的曲翊,“我想等他把眼睛治好一起回国,暂时不想开工,何况现在的工作室,还都是之前的人,解约吧。”

艺人解约不是易事,除了高额的解约费用,一旦谈不拢,事情更可能急转直下,最后两败俱伤,但舟绅明白林一寒的用意,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解约了。

“那我回去就和他们谈,解约之后呢?签新公司还是自己设工作室?”

其实这个问题不必问的,以林一寒如今的地位,单独设立工作室无疑是上上之选。

“看情况吧,我得尽块回拢一些钱,不然连娶媳妇的钱都没了。”

在与金帆的这场博弈里,林一寒几乎赔上了身家性命,再不回拢钱,他真的要没钱娶媳妇了。

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曲翊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刚刚洗好还在滴水的衬衫,道:“谁要娶媳妇?”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舟绅被这话逗笑,另一边的林一寒也微笑着伸出手,示意曲翊过来。

曲翊将衣服挂在阳台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从另一边走到林一寒床畔,抓住抬起来的那只手轻声问:“怎么了?谁要娶媳妇?”

林一寒轻轻的笑,眉眼里似有似无划过几丝狡黠:“我啊,我该娶媳妇了。”

曲翊的反射弧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奇慢无比,足足愣了十几秒,他才脸色一红,明白了林一寒的意思,舟绅要说的事也说完了,再待在这里,估计吃狗粮能吃到连晚饭也不用吃,尤其是他发现,林一寒自从受伤醒来之后,越发没皮没脸的厉害,人前都不避讳,更别说人后了,舟绅一秒也不愿意多待,匆忙道了个别,便离开了。

曲翊和林一寒两人的关系,自那一晚之后,表面看着无虞,背地里却多少有些尴尬,舟绅一走,曲翊便放开了林一寒的手,面色也恢复了平静,简短了问了林一寒几句诸如要不要喝水等等之类的问题,便安静待在一边看书去了。

谁都闭口不提,谁都不愿意多说,诡异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两人刻意疏离的样子,林一寒靠在床头看他,视线浓的就要着火,然而坐在沙发上的人巍然不动,像是根本没有接收到一样,这样的状态,自他醒来之后,已经维持了足足一周了。

“小翊。”他唤他。

抱着书的人抬起头,玻璃折射的光芒在他眼睛里晕染:“怎么了?要拿什么?”

他冲他摆摆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曲翊几不可闻的怔了一下,放下书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还没坐下,就被床上的人拉住手腕,一把拽进了怀里,猝不及防的力道直接将曲翊摔在了林一寒身上,膝盖也碰到了床沿,他慌忙的撑起来,开口问的第一句却是:“压疼你了吗?压到哪了?”

林一寒的心像是被突然划开一个小口子,无数温暖的液体灌进去,塞得他眼眶都发疼,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将人压进怀里抱着:“我不疼。”

林一寒在颤,曲翊贴着他的心口,心跳杂乱无章,和他自己的一样,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在等他,等他开口和他解释。--*--更新快,无防盗上----*---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曲翊从他怀里抬起头,趴着看向那人的脸:“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春暖花开的季节了,窗外不知名的树也已开过花,正式进入了繁盛生长的阶段,曲翊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衣,隔着薄被趴在林一寒身侧,那人撩开被子的一角,眼神恳切,意图再明显不过,除了醒来的第一天晚上,林一寒虽然发出过很多次想一起睡的讯号,全部被曲翊无情拒绝,他不答应,自己也不敢贸然行动,两人竟一时再也没有过亲密的举动,看着吃不着,那感觉太煎熬了。

如今,他终于挨不住,决定开口求饶了。

大约是猜到了他会和自己说什么,曲翊爬起来,乖顺的脱了鞋子躺进去,他和他一样,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和他亲密接触,但心里那根弦一天不松,他就一天不能真正的心无芥蒂去拥抱他,这根刺太长也扎的太深,不拔出来,那伤口就好不了。

林一寒揽住他,眼神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人,渴望拥有的感觉太过强烈,几乎要烧断他的理智,卡在喉咙里的话在舌尖上颠颤了几个来回,终于开口,只是这故事很长,要说,真的要说很久。

恶俗不堪的过去再次被剖开,血肉淋漓的摊在眼前,林一寒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曲翊,他深吸了好几口气,一字一句说着自己和金帆的过去,放在曲翊腰上的手渐渐收紧,直至绞住他的衣服,曲翊伸手去握他的手,忽然就不想听了。

曲翊一直是个遵从本心的人,不想听就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听了,他果断的凑近吻住林一寒,正说着话的声音被忽然打断,身体也随之颤了颤,曲翊闭着眼睛,握紧林一寒的手,趁着换气的空档撬开他的齿关,他想,就这样吧,过去的烂账就别翻了。

呼吸似燎原之火,在单薄的衣物内里熊熊燃烧起来,肺里的空气被抽干,曲翊抵着林一寒的胸膛往后退了退,急切的捕捉着房间里的空气,他脸色潮红,缓了半晌才抬头望向身边的人,和他一样,一样的狼狈。

林一寒将人揽进怀里,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哑意贴着曲翊的耳根传过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一句看似不明所以的话,却让曲翊彻底成了个大红脸,明明刚才他们还在严肃认真的讨论过去的是非,转瞬就成了生命和谐,呼吸互换的故事。

他挣扎着离开林一寒的禁锢,眼神里是说不出的认真虔诚,过去的事虽然已经决定不提不问,但他总要给自己一个更加坚定的答案,这个答案,势必要铺满未来的长路,能在漫漫无眠的星光之夜,哪怕再籍籍无名,也能一直坚持祈盼,这是对未来,现在,以及他们所受苦楚的最终答复。

他捧着他的脸,郑重的:“你爱我吗?”

林一寒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可没有哪一次,让他如此,心火灼喉,那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心上,沉到快要喘不过来气,爱一个人之艰难,在将近三十而立的年纪,他似乎终于体会到了。

他笑着,轻轻点头,语气坚定的如同交付生命一般:“爱,我爱你。”

捧着他脸的人终于笑了,他跌落在柔软的鹅绒枕上,手臂挡住眼睛,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我也爱你,很爱你。”

多年的心结,新的旧的,腐化的糜烂的,都在这个阳光淡然的下午,随着那一声我爱你,化为尘埃里的泡沫,而断在小指上的那根红线,被坚定不移,而又坦然洒脱的人重新牵起,郑重的交付在另一个人手上,连带他未来的人生,信仰,乃至生命一起,全部妥帖的放进爱人心里。

从来没有说过开始,可缘分停在那里,竟是一直都未曾离开过。

两周之后,林一寒出院,和曲翊一起回了他在此地的单身公寓,进门第一眼,他便看见了放在沙发上的,那年他送给他的那只布偶,一个蓝色的Q版关羽,世界赛的赠礼,也是他人生的赠礼,他和曲翊,就是从那里开始转折,生命有了交互。

房间里阳光充足,林一寒脱掉被曲翊强行包裹上的严重不符合季节的外套,手脚一摊瘫在了曲翊床上,皮肤所触之处是暖融融的触感,干燥的日光下头是那人身上淡淡的茶香,他贪恋的蹭了蹭,脑海里闪过他睡在这里的样子,一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曲翊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杯温水和几片药,拍了拍埋头在床上的人,道:“吃药了。”

林一寒爬起来,抿着嘴眼巴巴的瞧着床边的人,见他手里拿了水和药片,又不敢乱动,乖乖喝完了水和药,才张开手臂要抱抱。锅里还炖着东西,在国外生活了几个月,曲翊不仅学会了收拾打扫,想吃点家乡菜就只能自己动手做,厨房折腾了几个来回,烧伤打砸试探了多次,居然也能做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所以一回来,就按着医生的嘱咐,将那些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补品炖在了锅里,如今也快好了。

他敷衍的抱了抱坐在床上的人,摩挲着林一寒的背哄小孩子似的道:“饭马上好了,我去看着。”

好不容易才将人抱进怀里,林一寒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人走了,撒娇似的蹭着曲翊的脖颈,声音也带了些委屈,曲翊真是从来不知道,林一寒还会这种招数。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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