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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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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他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呵,妈妈,你以为我失忆了,就可以任你摆布吗?

他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砰——”门突然被大力的踹开了。

咋起的巨大声响吓到了室内的两人。

李医生探头看清两人之后,放松了原本僵直的身体,当事人来人,这下不用让他难做了。

原本就心浮气躁的狄丽华受惊之后,更加恼火了,眼神凌厉的瞥向声源处,却看到了门口站着意料之外的人,顿时心中一慌。

“子瑞?你你怎么来这里?”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正阴沉着脸盯着她,目光如炬,锐利得几乎变成一根根针,刺得她心中一痛。

又是这种眼神!当她第一次去出言让那个女人离开自己的儿子后,那个疏离感就变成了厌恶。

心痛之余也是一阵慌乱,他不会记起来了吧!

“啊,本来是找医生的,可没想到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晏子瑞死盯着狄丽华,阴阳怪气的说,迈到脚一步步靠近狄丽华。

狄丽华竟被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脚跺微滑,差点摔到地上。

毕竟她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哼,妈妈这是为你好!”

“噢,为了我好,让我50岁之后变成一个不能自理的废人?这样的话,我也很爱妈妈您的,您现在就是50多岁了,作为儿子我是不是应该让您先好好享受一番废(人)的感觉呢?”晏子瑞头一次在自己的亲人和外人面前笑得如此灿烂,正如外面那灼热的阳光。

可让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至冰点一下,两人不禁一个哆嗦。

这也是狄丽华头一次听到晏子瑞对自己说的字数最多的话,却是一句□□裸的威胁。

“你这是什么意思!”狄丽华怒视着渐渐逼近自己的高大男人。

“没什么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恢复我的记忆!”

他前一句是对面前这个用怒颜极力掩饰自己刷白的脸色的女人说的,而后一句是对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李医生的命令。

“啊!”李医生应了声,随便还看了看狄丽华的意思。

“不!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一天别想恢复记忆,记起那个女人!”狄丽华气得全身发抖,仰着头冲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男人大喊着。

“您不会不知道我的性格吧,我的妈妈,我决定好的事,您的阻拦什么时候起过作用?”晏子瑞额头的青筋突起,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幅度。

话说出去不到一秒就面前就措不及防的甩来了一个耳光,晏子瑞瞳孔一缩,脸就火辣辣的疼起来。

狄丽华的手还停在空中,颤抖着,望着晏子瑞的眼神有着痛苦有着狠绝有着失望等等各种负面情绪,唯独没有愧疚和不安,哪怕一丝一缕。

目睹一切的李医生身体也是一晃,僵着身体,不知道是该去阻止还是不该。

这一巴掌给晏子瑞带来的伤害不只是脸红脸痛这么简单,进来之后,他的大脑某根神经就一直隐隐跳动着,涨痛着,他因为情绪阴翳就一直忽略了。

而现在大脑的钝痛越来越清晰,像是不甘被忽视,越放越大。

他在强撑着,目光迷离涣散的盯着地面,牙关咬得咯咯响。

狄丽华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他的脸色这么紫?她没有下重手啊!

“啊!”他还是撑不下去的,痛呼一声,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企图让它停止疼痛。

“子瑞!子瑞你怎么了?”狄丽华抛下怒火,着急的快步走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李医生也冲了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好痛!不要.....再晃了,晕......不要!”晏子瑞喘着粗气,挤出这些断断续续的呼声,胸膛剧烈的起伏。

“子瑞!”

晏子瑞眼皮一闭,直挺挺的向后倒,李医生眼疾手快的扶稳。

“夫人,现在公子的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清除脑中的瘀血!不然他很可能会....会变成傻子!”李医生正颜厉色,刻不容缓地对狄丽华说。

“不行的,他不能想起那个女人。”狄丽华木讷的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喃喃自语。

李医生拧起眉头“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吃了那些药也不会有多大效用的,倒不如动手术,让他恢复记忆,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他不了解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只能这样他劝慰着狄丽华,因为他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是一个医生。

狄丽华呆怔着神情,良久才挥挥手让他带着他去动手术。

“好的。”李医生面上一喜,拖着晏子瑞沉重的身体就往外跑。

狄丽华脱力的往后退几步倒在了沙发上,算了算了,见步行步吧,反正她已经抹掉了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孩子在这繁华和庞大的城市的痕迹,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一定找得到。

陶乐是晏家的女佣人,主要是服侍晏子瑞,她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也是在这个充满利益斗争的地方中真正会关心晏子瑞仅存的硕果之一。

或行是还年轻,心思纯得很。

她也是唯一一个出言支持晏子瑞与步愉在一起的人,当然是偷偷的对晏子瑞加油鼓劲的,不然被晏家当家的知道非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晏家人最霸道强权,这是外界公认的评价。

她很担心少爷,少爷几天前才刚刚从医院回来,迎接他的时候本以为应该是道喜的,没想到少爷不仅没有把小少爷抱回来反而还把魂丢了。

这天下午,陶乐端着一碗热气腾升的中药,不动声色的推开房门,看到房间的主人又是保持着她几个小时前离开时的那个状态,不禁微叹一声。

少爷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点食物了,成天就是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是发呆就是发脾气。要么卷着被子,盖过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是及格小时,要么把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搞乱,能砸烂的东西使劲砸,弄不坏的就践踏。

现在晏子瑞就魂不守舍的瘫在床上,眼神凝视着窗外的天空。

外面正在下雨,天色灰蒙蒙,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帘头,模糊了窗外的景象。

“少爷...少爷!”

陶乐刻意放低声音的叫着他,生怕刺激到他。

晏子瑞如同牵线木偶般机械的转过头,两个眼眸中空荡荡的,即死气沉沉又冷漠无情。

出了院他的失魂症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反而更加严重了。

“少爷,把药喝了吧,不然就凉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陶乐忧心忡忡的望着他,把药伸到他的面前。

那道温婉如水的话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传入他的耳朵,许久他才张开那干裂失了血色的薄唇,声音干哑不带情绪的说:“出去。”

她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嘴说:“少爷才刚做完手术,不喝会留病根的。”

晏子瑞这下没有再理她,重新扭回头,继续不知所思的望着天空。

真的很疼,难道手术的时候医生没有给他打麻醉吗?

要打在心上才管用。

噢,他刚刚才想起他已经没有心了,难怪这么痛了。

他的心啊,老早就塞给了那个名叫步愉的女人,而她的心原本也是交给了他,只是都怪他,没有好好的保管,那颗鲜活的心已经强行夺回去了,只留下那个血淋淋的空缺。

还好,他的心还被她随身携带着,陪着她的还有他们的骨肉,这样她不管走在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了,万幸。

不过她想把心还给他,这怎么可能?收下的东西怎么能还回去呢?

呵呵,她怎么也甩不开他的。

手术之后,整个世界都沉寂了,浸没在无边无际的黑色迷雾中,听不到,看不到,水雾的源头是那深不可测的大海,同样又黑又浊,晏子瑞失足掉落在海里给淹没了,窒息感袭来,根本无从挣扎,最后,任由自己在冰冷的水中飘飘浮浮,随波逐流的流荡,那片海叫绝望。

陶乐又叹口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半晌,晏子瑞突然挥手摔飞了那碗中药,青花瓷碗分成大大小小的几个碎片,贴在褐色的药液上。

“唔——为什么?”他闭着眼,抱住头埋在洁白的枕头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叫声。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明明很乖呀。”

“我听话的,你要我改掉什么,喜欢什么我都做的,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还把孩子带走,就怎么讨厌我了吗?我就是....就是想利用孩子留住你而已为什么还要把他带走?”

“或者是,这个孩子不讨你喜欢?我还可以生的啊,我可以生好多好多宝宝的,求你回来好不好?”

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敢把脆弱又疯狂,执迷不悟的言行表现出来,连在自己心尖人也不敢,步愉她一直不喜欢他太过偏执的一面的。

他抬起腰,露出了那张苍白无力,憔悴不堪的脸,漆黑幽深的眼眼竟红了。

而离开房间的陶乐敲开了书房的门,“夫人,少爷他,他又不肯吃药了。”

她眼神怯怯的向那个衣冠亮丽的中年贵妇报告。

闻言,狄丽华先是揉了揉眉头,想疏解疏解头疼。

她这几天为儿子的事心情也是很烦躁,现在又听到他还不肯吃药,更是气得差点失了态。

后来越想越乱,干脆刷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他的房间。

“砰”的一声推开门,冲上前顾不上三思的大声呵斥:“够了,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后!”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干什么像个怨妇一样,你绝食是要做给谁看?你怎么不去寻死觅活呀?那个女人已经走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接受!”

她来了之后,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光亮,那是仇恨的怒火,无法遏制的怒火。

是她!一定是她又偷偷背着自己逼着赶走他的泡泡!

“滚!”他像一直伤痕累累的雄狮,强忍着血腥的念头,斜着眼睛,睥睨瞪着她。

狄丽华简直气坏了,嘴皮子都颤抖起来,怒火攻心,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看看!看看你现在!我早应该灌也要把那些药给你灌进去!你要记得那个女人有什么用,她不爱你!”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如果没有你们逼走她,我会这样吗!”晏子瑞怒火滔滔的反驳。

狄丽华挥开双手,想像上次在医院那样把他打醒。

不料被晏子瑞抬手扣住了,微微俯下头“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打第二次吗?”

然后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像丢弃一个垃圾一样。

“呵呵呵,行,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吧!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一眼!”狄丽华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用力踏着高跟走了。

她怕再多呆一秒,就会活活被气死!

晏子瑞在他离开之后,神情变得呆滞起来。

见她?

对的,他应该去找她,不然那个狠毒的女人会又一次暗伤她,这样她就更讨厌自己了,这可不行啊!

他们要在一起的。

............

“后来我跑出医院,打车去找李昂,让他秘密的给我安排好的医生给我恢复记忆。狄丽华她还不知道,等她找到我之后,我已经....”

他停顿了一下,他一直都盯着步愉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可她除了一开始的讶异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情绪,不悲无喜。

确定了她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经历,失落的垂下眼帘。

他不想把那些失态的结果告诉她,所以就撒了个慌,她不会知道的,应该。又有些心虚地瞅瞅她。

“记起你是一件又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心有余悸的感叹自己没忘记你,又痛不欲生的发现,你走了,那个老女人她抹掉了你的踪迹,所以,所以,我才....才这么晚的,我不是故意的....”他很着急的解释,不怕她生自己的气,就怕她连怪也懒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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