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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勾起嘴角说:“对。”
“我叫盛晚,”她的语调越发得铿锵有力,对着他道,“盛气凌人的盛。”
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助理还在公式化地汇报着一周的工作,他突然问:“上周送去车场的车如何了?”
他是很少会打断别人的老板,助理怔了怔才回:“已经修好了,需要我……”
“我自己去。”他说着,已然起身。
本城的富豪中,徐子凌是少数对物质生活不甚在意的人,因此开起盛晚的法拉利来并不是特别习惯。本以为这样的匀速可以顺利抵达她工作的大厦,哪料半路就被一辆黑色的凌志轻易赶超并拦截。
他一个急刹车停下,看到从车里走下来的男士是邵宇亭。
邵宇亭走近了才瞧见车里坐的不是盛晚,显然也吃了一惊。
还是徐子凌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寻错人了?”
他狐疑地看着那个车牌,嗫嚅半晌,说了句“对不起”后讪讪地离开。
晚上,盛晚执意请他吃答谢饭,一副半点便宜都不要占他的样子。他们许久没见,似乎连聊天的节奏都不搭了。东拉西扯没有头绪的时候,他提起自己下午被邵宇亭拦住的事。
盛晚听了,冷冷地哼笑。
“那晚我看到你在宴会上跟他对峙,盛晚,与其闹得这样尴尬,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面对她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进入长辈模式。盛晚切着牛排的手忽地顿住,抬头盯着他的眸,许久才轻轻一笑:“跟我在一起只有末路,没有生途。这句话还是当年你对我说的。徐先生,你都忘了吗?”
这么多年过去,最初的痛感却丝毫未减。伤口就被她这么一下子撕开,两人心里同时体会到那种血淋淋的痛。
原来情到深处,皆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