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阮玉,你说说齐家之道与治国之术有何异同?”
“学生不敢妄论。”
“不敢个屁!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 ‘治国应效仿当今圣上,手足同胞皆可牺牲,狠辣歹毒皆是手段,天下百姓皆作棋子,千里江山方可代代相传!’这种言论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全家都得死!后院的狗都活不下去!你要这样参加下个月的会试?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
我家没有狗,我爹怕狗。我也不敢气死您,我怕您做鬼都不放过我。
阮玉在心里想着,没敢说出来。
他捡起先生摔在地上的答卷,将它撕得粉碎后装进自己的书袋,然后对着先生垂首弯腰。
“学生自知此言不当,考试之时定不会如此作答,必定循规蹈矩中力求脱颖而出。只是先生昨日留的作业,实在让学生意难平。虽然学生还未成家,更远未接触国事,但也在这四年里见识些许。当今皇帝与奚北人不停打仗,妄图开疆扩土、收服蛮人,耗费多少财力物力。拿原本救济姑苏洪涝的灾银举例,最后一大半都进了兵部的钱袋子,那上万人就这样成了‘国土’的陪葬了?这还不止,学生娘家表亲千辛万苦从灾区逃到京城,却被城门口的兵拦下,理由是京城不许灾民入内,就算城内有亲属接应也不行。最后一家老小活活饿死在城门口,被扔到了乱葬岗!学生愚昧,私以为治国最重要的便是齐无数家,家不齐,国将焉附?若让学生治国…”
“阮玉!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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