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使 五（1/2）

直到走进巷子里，看着刚刚那位老人已经回了屋子，一直跟在后面未发一言的金岚才出了声。

“这趟来得不错，你来这里真是来对了。而且你这戏真不不赖嘛，反应也真快，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早已恢复成平时的样子，徐轻说：“临场反应而已，医生的反应要是慢，这门诊可就没法做了。”

语气淡淡，就好像刚刚和那位店主聊天的不是他，刚刚一口一个“大爷”的也不是他。

后背靠在墙上，徐轻眯了眯眼睛，视线依旧在那家店铺上，他问到：“你和刘卓熟悉吗？我总觉得周三的那个人是他，但是为什么呢？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需要这样做的理由。”

金岚闻言想了想，说：“我刚刚调来半个月，现在也处于熟悉的阶段，刘卓是这里的老人了，应该有一年多？”

“那他有没有做伪证的可能？”

“应该不会，我在找人证的时候，找得并不仅仅是刘卓手下的人，还有那家迪厅里的常客，他们彼此并不熟悉，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应该不会做伪证。”

“那你问过刘卓本人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迪厅吗？”

“问过，不过他说不记得了，他并没有刻意看过时间，也坚决否认视频中的人是他。”

“哎，金先生，你过来一下，到我这里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视线寻找着什么的徐轻突然叫到。

“嗯？怎么了？”金岚一边问一边向徐轻的方向靠近。

“你从这里看，那个地方。”徐轻站在金岚身侧，用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里的屋檐上的瓦片有移动的痕迹，监控应该是安装在那里。”

金岚顺着徐轻手指指向看过去，那里的确有近期移动了什么的痕迹，不过不仅如此：“从那个位置看，如果想要测试产品，直接安装拍摄到大街上就可以了，不会拍摄到巷子里的情况，而如果要观察这里，那么它的安放角度会很特殊，所需要的固定结构比前一种多得多。所以很明显，这个摄像头是故意安装的，就是为了拍摄这里。”

徐轻认同地点点头，继续补充：“而且如果刚刚那个老人说的都是真的，案发后不到半天，摄像头就经历了损坏以及回收，好像就是在等待这个案子发生，所谓的产品测试，就是为了这一段视频，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说完，徐轻拍了拍运动衫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尘，迈步就要离开。

“哎，我说，这里不用看看吗？案发现场啊！”金岚看着这个说走就…不是，不说就走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必要。”徐轻依旧自顾自地走着：“你要查就快点吧，我先去你停车的地方等。”

看着这个慢慢远去的背影，明明很随意闲适的步伐，金岚心里却总感觉对方在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种感觉，应该说，从徐轻告诉他要来这里时他就觉得徐轻有点不对劲。

徐轻慢慢地走着，没有回头再去看那个巷子，他没有骗人，的确是没有必要再去查看那里，因为那里所有的画面，都在周六的那个清晨留在了徐轻的记忆里，连同多年前的那些记忆一起落地生根，牢牢地扎进他的心中，也许，再也没有拔除的一天。

金岚回来时就看到一个人斜靠在自己的车上，灰色的衣服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发白，帽子扣在头上，不知是不是在为那双闭着的眼睛遮光。

听到脚步声，原本被眼睑盖住的一双眸子睁开，光线透过一层玻璃镜片，照了进去，让这双眼闪着几点光。一身没人发现的孤寂退去，冷漠再次返场。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在我收到的视频和警方后来公布的画面里，那个死者是因枪击而死的，当时你在现场醒来的时候，有看到那个吗？”金岚提出了他刚刚突然想起的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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