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孩子要开开心心的（1/2）

“什么？”店长警惕的说：“收起你的想法。这是在给公司拍摄广告硬照，你别激动上头就乱来！”

“……啊。”

“啊什么啊，我就知道你想这么做！”

林夜鹰皱了皱眉，把目标转向药研：“粟药，你要不要试试？”

“林夜鹰！”店长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这是在工作，大家都很辛苦！”

年轻的摄影师似乎打定主意装作听不见店长的话，笑容和善的问药研：“很好玩的，眼镜，颈链，锁骨，你的身体很有魅力。场地，场地要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还要有阳光和阴影，花和草也要，说不定会派上用场。服装可以都试试，精英，学院，嘻哈，狂野……哈哈，一定很有意思。”

说到后来他已经不像是在对药研说话，而是有些疯魔地喃喃自语，嘴角咧出一个纯粹的开心的笑。

我发现事情不太对，让五虎退坐在座位上不要乱跑，捏着药研的包走了过去：“怎么了？”

店长摇摇头叹气道：“我就说他很难应付，一旦有新想法就恨不得立刻实施，也不看场合合不合适，太过自我了。”

药研表情冷漠的看着一直在自言自语的林夜鹰，肢体摆出一个不太明显的防备姿态。

我走到药研身边，把包塞给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看向林夜鹰：“有话好好说。”

也许是我的出现让他感到不太愉快，林夜鹰的目光从药研身上缓缓地挪到了我身上。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不是国人常见的棕色或黑色，而是有些浅的琥珀色。

他看了我半晌，仿佛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恍然轻声道：“啊，你是他的监护人。”

“有什么问题吗？”

“不。”他慢慢摇了摇头，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帅气的脸上蹭来蹭去。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笑起来，似乎又变成最开始那个讨人喜欢的开朗青年：“你为什么会有他的监护权呢？他的父母呢？”

我愣了一下，在他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中，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这和你有关么？”

“没有。”他呢喃道：“不过，说不定很快就会有。”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滑向药研：“他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终究属于我。”

“他不属于任何人，”我反驳道：“你不要想一些危险的事。”

为什么我最近遇到的都是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家伙？

不过，艺术品……

艺术家的直觉真是一种飘渺而又一针见血的东西。

药研藤四郎，传闻中，这振刀的确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林夜鹰轻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似乎完全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好了，继续吧。”他耸耸肩，用轻松的语气说：“既然你们都不同意的话。”

见他又恢复正常，店长显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快点吧，拍完我请大家伙吃饭。”

听见他的话，其他人都很兴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林夜鹰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怎样都行了——快点结束吧。”

药研看了我一眼，我看出他眼中的询问，冲他点点头，示意警报暂时解除。

他才将包又还给我，按照林夜鹰的指示又站回到相机前。

我拎着包慢慢走回休息区，思考着林夜鹰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在看到有些无所适从的五虎退后我才回过神，冲他微微一笑：“觉得无聊了吗？”

“不、没有。”五虎退连忙摇摇头，抓紧了装着他的本体的小包。

没有药研做润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这样的孩子交流。

隔着大概一个半人的距离，我试图搭话：“你，为什么叫五虎退？有什么原因吗？”

他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瘦弱的身体幅度很大的颤抖了下，很快被他克制住，但依然在轻轻地发抖。

“我有这么可怕么？”我放轻了声音，自言自语问。

“不是的！”五虎退稍稍提高了声音，扭过头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立刻转过眼，降低了音量：“因、因为有人说用我击退了、好多、好多老虎……但是，我没有哦。”

“我只是一把没用的短刀。”

我抿了抿嘴，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在他受到惊吓看过来时，说：“笑一个吧？”

他看起来更加茫然不安了。

“难过和伤心都留给大人，小孩子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不然会显得我很没用。”

“大人……？”五虎退轻轻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眨眨眼，勾起唇角：“看，就是这样笑。”

“……”他揪了揪衣角，半低着头，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有些羞怯的笑容。

“退真棒。”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鼓励的说。

“可是……”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怎么？”

“您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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