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第二天，顾烯早早地到了约定的咖啡厅等待。

两家都说，让当事人先谈谈。说是谈，其实大局已定，来见见面罢了。现在才是早上九点，咖啡厅里已经过了上班的热潮，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面前都摆着电脑，快节奏地敲打着。

顾烯昨晚睡得不算好，失眠了一阵子。快要入睡的时候结果天边已经泛白。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顾烯定好闹钟后，就带上口罩趴在桌子上补觉了。

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到后来键盘敲击声变小，翻阅文件的声音大了起来。仿佛就贴着自己的耳朵，“刷刷——”的声音吵得心烦。顾烯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对面已经坐了个人。待看清楚是谁之后，起床气早已散了大半：“你——”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那人把视线从文件里移到顾烯身上，抱歉地说。

对视的瞬间，那些顾烯自以为早就消失殆尽的喜欢又重新膨胀了起来，它们一点一点地摧毁十年来筑起的高墙，踩在废墟上举盾欢呼，喝彩。

是你赢了。

顾烯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脸上堆积的情绪太多，难以置信，伤心，难过，惊讶，只有细微的开心。偌大的咖啡厅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头顶有一束光打下来，像是一场没人观看的喜剧。

“陆先生。”顾烯颤抖着摘下口罩，微微别过头去。

他和十年前不同了，他不再穿着稚嫩青涩的黑色制服，少年的气息被时间耗尽，不熟悉的西装和压迫感让顾烯眼睛酸涩。

陆燃把桌上的三明治往前推了推，平淡地开口：“吃过早饭了吗。”

顾烯红着脸拒绝，手抖着翻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十一点十三分。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该死的闹钟为什么没响。

“...闹钟响了两次，你睡的太熟没听见。”陆燃看他一脸窘迫，好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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