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第一章初见河神

“鲜肉包俩。”周怀俞费劲巴拉的从人群的外围挤了进来，一边拼命把包从人群的缝隙里拽出来掏钱，一边对着里面的老板扯着嗓子喊，“还有一杯豆浆，带走！”

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豆浆脱身而出，周怀俞这才松了口气。他慢吞吞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用嘴叼着装包子的塑料袋，把吸管的塑料袋扯了，扎进豆浆盒里。就这样就着豆浆吃完了一个包子后，他打开手机叫了一辆滴滴。

“请问是尾号1234的乘客吗？去…青水河东烧烤店？”司机是个有点年纪了的大叔，热情专业，“您确定吗？那家烧烤店早就关了。”

“嗯，去办点事。”周怀俞明白对方的好意，于是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

司机扭头看了看他，明白不是个可以聊上天的人，自觉闭了嘴，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停了，司机才在周怀俞下车之后探出个头来，“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周怀俞点点头，随即就在手机上点亮了五颗星，可谓是言而守信的好青年了。

停车地点的右边，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挂着“烧烤店”三个大字，其中烤的火字旁不知道去了哪里。风一吹，那个牌子就吱吱呀呀地乱晃。

周怀俞当然不可能去这里，他面无表情地绕过了这危房，直奔青水河去。

在河边看了一圈，周怀俞才终于选了个位置。他踩着细小的嵌在土壤里的碎石和一些花花绿绿的垃圾，小心而又缓慢地走下了坡，站在了一块大又平的石头上，石头下面就是汩汩流淌的河水。河水并不清澈，泛着油腻腻的绿色，水面上还浮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水藻。气味也不好闻，带着初春的凉风向上卷来，扑了周怀俞满脸。

周怀俞连眉都没皱一下，蹲**来，使自己离河水更近了一些。良久，他从包里掏出刚刚那个剩下的肉包子，因为一直在包里捂着，所以还带着些余温。

包子从塑料袋中拿出来了，周怀俞看了它两眼，便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河里。远处的水面激起了水花，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有嘈杂的吵闹声从上面传来，周怀俞没有理会，而是又盯了一会儿水面，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便起身朝上走去，打算离开了。

还未完全上去，就看到河岸上有几个小混混拿着棍棒，你一下我一下的斗的无比激烈，甚至还有几个人拎着斧头。周怀俞暗暗吸了一口凉气，直觉不妙，这样下去连命案都可能出。于是猫着腰，准备在坡上横着走到别的地方再上去，以防被卷进去。

才走几步，一把斧头直直砸过来，周怀俞立刻扭身躲过，斧头擦过他的胳膊，陷入潮湿的泥土里，估计是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脱手了。

此时正值夏天，周怀俞穿着短袖，胳膊一下子就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口，缓慢地朝外渗着血丝，疼的他龇牙咧嘴的，火气蹭蹭蹭地往外冒。但他是理智的，跟上面的人刚显然十分的吃亏。他忍着痛，眼泪汪汪地用脚把那把斧头踢进了河里，看到它咕嘟一下就没了影子，心中这才好受一点。

还好直到烧烤店都没有再发生意外。

周怀俞站在烧烤店门口微微喘气，等着自己叫的车。汗滴在了伤口上，比刚刚疼多了，让他憋得脸都红了，才没有哭出来。

是的，周怀俞怕疼，从小就怕。小时候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在白糯糯的皮肤上印了红，他都能哭地满脸是泪，等着妈妈来把他抱起来，给他呼呼。可是后来...随着长大，很多东西开始改变，妈妈的冷漠以及同学们的嘲笑一遍遍告诉他，男孩子哭是可耻的，懦弱的，他就习惯性的不吭声，能不哭就不哭。虽然现在他知道他们是错的，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很难改掉了。

一辆桑塔纳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周怀俞松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回到家后，他翻出来了很久没用过的医药箱，找到酒精和碘伏，咬着牙给自己简单上了个药，连个绷带都没缠。不过酒精真的太痛了，周怀俞憋不住，一边掉眼泪一边涂。涂完之后抹了把眼泪，又单手把自己脱了个光，跑去浴室冲澡。今天出了这么多汗，身上臭烘烘的，他根本忍不了。洗完澡又把衣服洗干净，顺手将早上离开时吃的饭碗也给洗了洗，空空水放整齐。

最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过度的体能消耗使周怀俞十分困倦，都顾不上手臂还疼不疼，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梦中。

梦有些奇怪。

周怀俞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这条河他记得的，就是那条青水河，只不过竟是儿时记忆里的样子，十分清澈，还没有被污染。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发呆，他也不知道。

一个小男孩儿从水里钻出来，扎着冲天辫，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他也不上岸，就泡在水里，奶声奶气地对周怀俞说，“请问您掉的是这把金斧头吗？”

随即他从水里捞出来一把金光闪闪的大斧头，斧头几乎有他半个身子那么长，可他却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看的周怀俞心惊胆战，生怕他拿不稳。

金斧头？回过神来后，周怀俞险些笑出声来，这算什么？长大之后居然开始做起了童话梦？看来真的是小孩子带多了。他按着剧情对小孩儿说，“不，我掉的不是这把。”

果然，小男孩儿立刻又拿出一把银色的斧头，问：“请问您掉的是这把银斧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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