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看众人到的差不多了，贺项南召集了他们开短会，希望能够详细地把最新的调查结果分享给祁璟，试图完成对凶手大概形象的侧写。

不论是怎样的案件，首先需要思考的都是凶手的动机，贺项南也最先和祁璟说了这个问题。

“我们之前得出的结论，凶手最可能的动机有两个，”贺项南依次伸出两根手指，“第一，ta需要omega的腺体；第二，ta对omega怀有敌意。”

祁璟注视着贺项南，右手夹着钢笔，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轻轻地点着。他很赞同这个看法，这也是他在了解案件经过后最早确定的结果，但是对于第一个猜测，他并不确定omega的腺体会有什么作用。

贺项南的眼神不经意地从祁璟身上划过，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接着道：“一些青春期没有出现分化迹象的人，会选择植入一个人工腺体而完成分化。据我们了解，近两年有一些医院尝试将其他omega的原生腺体植入到未分化的人体内，他们发现如果不发生排异反应的话，这样的腺体效果要远远好于人工腺体。但是这种腺体的主要来源是遗体捐赠，数量十分少，所以我们不排除有黑市出现倒卖腺体的可能。前几天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近两个月来是否有倒卖腺体的情况出现。”

“其实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坐在祁璟旁边的田林悄悄地和他咬耳朵，“没找到和死者相匹配的腺体，倒是端了一个地下交易窝点。这事儿让杨局气个半死，还专门抽出一支队去彻查这个事儿了。”

这一幕被贺项南看在眼里，犀利的眼神刀子一样狠狠地甩在了田林的后脑勺上。田林却是浑然不觉，仍旧滔滔不绝地小声说着。祁璟悲悯地看着他，这小傻子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下去，怕是会后要被贺队弄死了。

在贺项南准备开口教训田林之前，祁璟率先阻止了田林，他微微抬手示意，说到：“关于这个动机，我也考虑过，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低。”

会议桌边的几个人都看向祁璟，贺项南没有打断他，祁璟继续说：“首先，如果只是为了腺体，那凶手就没有杀人的必要。弄晕被害人，然后在他们昏迷的时候取出腺体，之后走人就可以了。其次，如果怕被害人事后报警，所以才杀人灭口的话……那他应该把尸体处理的更干净一些，否则不利于下一次犯罪。”

一时间，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祁璟能想到的，贺项南自然也能想得到，刑侦队的其他人也不是看不透这一点，只是一但这个动机被否定，那他们将面对的凶手，就极有可能是一个具有严重反社会人格倾向的杀人犯，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见到的。

“即使可能性很低，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方面的排查我们依然会继续。”贺项南并没有直接认同祁璟的观点，他勾起唇角，朝向祁璟：“至于第二个动机，祁博士，这应该就是你的专长了吧。”

祁璟也没推脱：“如果单纯从动机来看，我倾向于凶手是位beta或者omega。”

巩樊似乎在之前就已经对祁璟颇为不耐，现在更是直接反驳道：“死者都是一击毙命，这对速度和力道的要求都相当高，这是beta和omega很难做到的。而对于一个普通的alpha来说，这件事就变得容易多了。祁璟你这样直接将alpha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是不是有些太不严谨了。”

祁璟拿笔的手不由得握紧，他很想告诉巩樊，就算是Omega也还有胡可可这样的。但他最终还是耐心地解释：“在这类连环杀人案中，凶手和被害者相比，往往处于一种相近的，或者更低的一种社会地位。Alpha天生处于一种相对较高的领导地位上，他们仇恨Omega这个群体的概率本身就比较低，即使这样的感情存在，单纯地杀害Omega也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快感。我想你们应该没有在受害者的身上发现被虐杀的痕迹。”

在下一个可能的反驳出现之前，祁璟提前问道：“我能看一看尸体被发现地点的现场照片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照片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只一眼，祁璟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会议桌边的众人却像是早料到了他的反应。

除去第一位死前被性侵的被害者，另外两具尸体正如之前杨局告诉祁璟的那样，致命伤以外几乎没有伤口。但是尸体比祁璟原先预料的还要干净，不仅仅是只有脖子上有伤口，肌肤露出的部分连因挣扎或捆绑而产生的痕迹都看不到。而且凶手在杀死被害者后，替被害者擦干净了血迹，如果不是那道狰狞的伤口，和尸体腐败导致的浮肿和尸斑，他们甚至看上去都像是睡着了。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祁璟几次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样的现场比分尸现场还要令他震惊。

“让我想想。”祁璟低下头开始在笔记上勾写，周围人或好奇或不屑的看着他。

男性beta或者Omega；

年龄在20到35岁之间（并不准确，但八/九不离十，死者都是不超过25岁的年轻Omega，嫌疑人年纪太大不易于亲近）；

长相比较温和，身高在165-178之间；

有轻微洁癖，无强迫症倾向，喜欢穿衬衫（统计学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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