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两人来到学校的一个湖边，此时已经基本没有人了。并排坐在边上的木椅上，受没有看攻而是一直看着湖，攻也没有先开口，他隐约觉得受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不过一会儿受却先他开口了，受一张嘴就是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和谁在一起过。若是其他人可能会很奇怪受为何会说这么句无头无尾的话，但攻是知道的，他心跳变得有些快，更有些不敢看受了，受大概是知道了或者说猜到了些什么。他看着受握的紧紧的拳头，正想说些什么，受又说，孩子...孩子们...

受有些不敢开口，他很忐忑，这本是他想一辈子守住的秘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如今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他没敢看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此时却听到攻说我知道。受看到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盖在自己手上，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循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就看到了攻那双眼睛，此时正盛满了愧疚，心疼，以及爱恋，是的，爱恋。受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词，攻在他面前一直是克制稳重的，重来没有对他表现过这般毫不遮拦的情绪。看的受的心都有些发酸了。攻和他靠的更近了些，他对受说希望受能听他讲一个故事，受听完后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打也好骂也罢把他推下湖都可以。受被他吓到了，攻只是笑笑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攻讲的很慢，途中却手却一直没有放开受，甚至越抓越紧，攻这次什么也没有隐瞒，等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受一时没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和攻设想中的反映完全不同，攻没放开受的手，一直等着受的回复，没一会儿只听受悠长地叹了口气。受觉得自己应该是极其伤心或愤怒的，但意料之外的他除了惊讶心酸没有其他什么感觉，他是有点委屈的，但是那些委屈还不足以溢出到让他想要发泄出来，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个城市的了，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他对攻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了。

攻抬起牵着受的手，认真的看着他，说到你回来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永久有效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和孩子们身边。受有些不适应微微往回抽了下手，攻却好像被这个动作触到了神经，有些沮丧的放开了受的手。受让攻给他点时间好好理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攻也不强求，送他回了家，临别的时候攻还是没忍住问他自己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来找他们，受看着攻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心里发软，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抗拒攻的亲近，只不过两个人的关系让他现在有点无所适从，受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过后几天，攻其实并没有很频繁的去见受，一方面是公司很忙，另一方面是他想给受一点缓冲的时间。期间他还是会去医院照顾弟弟，但也不能呆太久。公司的事告一段落时，攻觉得自己抑制不住地想见见受，这些天一直边忙边想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又没有睡好。于是一大早就带着早点开着车去了学校。今天周末，学校看起来比平日冷清一点。攻正准备下车进去，就看到受往这边走过来，攻刚想喊他，就看到跟在受后面有个男人正和受有说有笑。攻很少看见受这么放松开心的表情，一时有些愣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他知道无论对方是什么人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质问，这是他最不能对受做的事，但心里泛起的酸涩却怎么都压不住。

他整了整衣服，决定还是走过去。攻叫了声受的名字，不带姓的那种，受还没反映过来攻对他的称呼，只是和以往一样和他打了招呼，受旁边那个男人却很警觉不善的看着他。攻当然注意到这人的目光，丝毫不让步的上去自我介绍。那男人和他打了个招呼却不太高兴，受说这个是孩子们的干爹，听弟弟做完手术了专门过来看看，正要去医院。攻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礼貌性的笑容也真诚了些。最后三人一起去了医院，过程比较融洽，但是攻觉得那个男人始终在盯着他。

攻晚上回家，盯了会儿今天和那男人交换的联系方式，还是打了过去。第二天攻和那男人在一个茶馆见了面。那男人自称是受的大哥，并质问攻到底想干什么，他昨天问了受，受没和他说太多，但从白天他那俩宝贝干儿子对攻的亲热劲和受提到攻时的纠结和支支吾吾，他有点火大又很不放心。攻很上道的直接喊大哥，并说了他和受的事情。大哥听了火更大了，先是骂骂咧咧的骂了攻一顿，又沉默下来抽了根烟。一根烟抽下去觉得自己冷静了点，又看攻还是很诚恳，对受也是真心的，就问攻约他出来想干什么。

攻认真地看着大哥，说想知道受回来之前的情况... ...</p>